嶽不羣一想到靈珊以後嫁人了,如此龐大的收益就離他而去,便一陣陣肉疼,眼淚都流下來了。
“師兄!你不會在華山弟子當中找個老實本份的,無依無靠的,最好是孤兒入贅華山、入贅你岳家嗎?!格局!格局!格局要大一些!”楊烈一看嶽不羣財迷的樣子,便氣不打一處來。
楊烈發現自己改造嶽不羣的計劃徹底失敗,不想讓他成爲原劇中的僞君子,本想將他改造成一代大俠,偉光正的人物,沒想到改造成一個極其財迷式的沙漠之雕,簡稱沙雕。
“師弟勿怪,只是幸福來的太突然,有點讓爲兄措手不及,師弟所言極是,找個合適的人入贅,這錢還是我岳家的,不過,師弟也不要怪爲兄嘛,爲兄可是爲了華山成就萬世基業殫精竭慮嘛,師弟說過,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當然能振興華山,誰爲難華山,師兄用錢砸死他,想想就讓人酸爽,只是一聽這是給靈珊的,靈珊萬一嫁人就成了嫁妝,爲兄一時財迷心竅啊,師弟諒解,師弟諒解……”嶽不羣趕緊將一本小冊子自己揣起來,一本揣入嶽靈珊的懷中。
一見嶽靈珊只顧着吃,便狠狠地敲了一下嶽靈珊的頭,將這本小冊子揣入自己懷中,“爲父替你保管了。”
嶽靈珊抱怨了兩聲嶽不羣敲她的頭,然後不管不顧地抱着肯德基接着啃。
“師弟要不要從中抽點?”嶽不羣怯聲聲地問道。
楊烈一翻白眼,“哥差錢?”
“不差,不差……再次感謝師弟,不過,你不拿錢我心不安吶……”嶽不羣乾笑着說道。
楊烈明白嶽不羣不是因爲自己不拿錢而心不安,而是仍然感覺到自己的交待不夠而擔心。
“師兄,師姐,我們一起上思過崖吧。”楊烈忽然說道。
嶽不羣一愣,臉上的嬉皮笑臉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凝重,沉思了半天,嶽不羣始終不表態。
“十年了,師兄還是在意劍氣之爭?心結還是沒有解開?”楊烈問道。
良久,嶽不羣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十年了,劍氣之爭……也該放下了,爲兄和你師姐就陪你走一趟思過崖……”
楊烈無語問蒼天,什麼叫陪我去趟思過崖,這還不是爲你嗎,爲了給你個定心丸嘛,“jiàn rén就是矯情!”
三人上了思過崖。
“不孝弟子嶽不羣協師妹甯中則、師弟楊烈,拜見風師叔,請風師叔出來一見。”嶽不羣連喊三聲,但思過崖上一個人影都沒有。
“看來風師叔,並不想見我們。”嶽不羣臉上一片黯然,黯然中還帶着一絲解脫。
“風師叔,別藏了,我看見你了!”楊烈忽然喊道,眼睛直盯着思過崖的一角。
嶽不羣眼睛一翻,大聲說道:“師弟,怎麼沒大沒小的?風師叔不想見我們,我們就不要打擾他老人家的清修了……”
“清修,不見得吧師兄,好像是老不修吧,某年某月某日,師弟我可是看到某位疑似我華山派前輩的人物,進入了咱華山腳下的麗春院吶……您說是不是啊,風師叔,出來吧,別藏了……”楊烈一邊說着,一邊朝着思過崖的一角丟石頭。
“師弟,不是爲兄說你,我華山派前輩俱是道高望重之輩,怎麼會進入麗春院這種煙花場所,師弟你肯定是看錯了!”嶽不羣大聲說道,就差扯着嗓子喊了。
“怎麼會看錯?一次是看錯,兩次是看錯,三次還看錯嗎?我都記下來了,師兄你聽我說,某位疑似我華山前輩的人進了麗春院,點了好幾個姑娘……”楊烈一邊說着,一邊往風清揚藏身處不斷地扔石頭,一邊扔一邊說:“師叔,別玩了,出來吧。”
“不可能,你就是看錯了,沒有這回事!”嶽不羣扯着脖子喊。
“是啊,師弟,你看錯了!”甯中則看着嶽不羣和楊烈要多假有多假的表演,笑着說道。
“沒看錯啊,就是風師叔。”
“錯了!”
“沒錯,沒錯……”
“師弟啊,真錯了,你的眼睛該治了……”
“夠了!我說你們兩個小兔崽,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很好玩嗎?”思過崖一角傳來一聲怒喝,一道青影襲來,逮住楊烈就是一頓猛錘,“砸我很好玩嗎,很好玩嗎?”
“還有你!身爲一派掌門,就是這麼教育門中弟子的?就這麼教育你師弟不尊重師門長輩的?”風清揚一指嶽不羣厲聲說道。
“別笑,還有你這女娃,看你鍾靈毓秀,上不規勸你夫君,下不好好教育你師弟,成何體統!成何體統!”風清揚連連跳腳。
“師叔!”嶽不羣一見風清揚現身,立馬撲過去,抱着風清揚的大腿就哭,“師叔,你怎麼不出來啊,師侄這些年難啊,太難了……”
“臥槽!老嶽,有你的啊,還能這麼操作?”楊烈心中暗想,並悄悄豎起了大拇指,嶽不羣能放下掌門之尊搞這麼一出,風清揚可跑不了,要想不出山也不可能了,不過,嶽不羣這動作咋這麼眼熟呢,分明就是嶽靈珊要巧克力時的翻版嘛……
話又說回來,嶽不羣能如此做也是楊烈將其改造後的結果,如若按嶽不羣以前的德性,打死他也不會做出抱着風清揚大腿哭這種事,這種事也只有沙漠之雕才能做出來……嘶,這老嶽越來越沒臉沒皮了,不知道對華山派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罷了,罷了,罷了……”風清揚連連嘆息,臉上也是一行清淚流下,“這些年,你的所作所爲我都看在眼裡,你受苦了,作爲掌門你還算稱職的,以前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
“師叔能夠出山,師侄這些年受得苦都是值得的……”嶽不羣哭的更上勁了,一邊哭,一邊對着楊烈眨眼。
“你牛!”楊烈無語。
風清揚一聽到“出山”二字,心中立馬“咯噔”一聲,連忙說道:“師叔老了,拿不動劍了,就在這思過崖養老吧。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師叔就不給你們添麻煩了。”
“格局!格局!格局!”楊烈一蹦三尺高,“這麼大的一個華山派,上至老的,下至小的,怎麼沒有一點格局呢?狗屁的劍氣之爭,不就是被佛門坑了嗎?坑了我們再坑回去,坑不回去我們打回去,格局!格局!格局要大!”
“格局你妹!老夫有你說的那麼不堪嗎?劍氣之爭老夫早就放下了!老夫看得很清楚,聽得也很清楚,你十年前對你師兄說的那些話,老夫想了很久,知道我們被坑了……”風清揚一腳踢開嶽不羣,再次逮住楊烈一陣猛錘。
“老夫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