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白雁地仙帶着祁雲來到北地的一處洞府前,向裡面的修士告一聲後,便帶着祁雲進去。
祁雲神識遙遙感知,那分身小人仍留在洞府之中修煉,他放下心來,怡然舉步。
有那一道分身在,哪怕真的遇到什麼兇險,本尊隕落於此,他卻也能夠靠着那小人分身重生回來!這便是分身的一大好處。
也怪不得祁雲這麼小心,實在是他在靈界已經多日,但卻始終沒有發現狕的蹤跡。
不得不多留心一些!
數年間,祁雲被狕追着周遊了無數世界,對於後者的手段和實力,十分忌憚。
“走走。”
白雁地仙卻是一無所覺,大笑着帶着祁雲進去。顯然,他跟這裡的諸多修士也都十分熟悉,很快便進入了洞府中,見到了衆人。
白雁地仙連連道:“子虛道友,北海道友,我來爲你們介紹一番!”
北海地仙起身,向着祁雲遙遙施禮,“見過子虛道友,可謂是聞名久矣。”
祁雲謙遜,“哪裡哪裡。”
白雁地仙一一介紹,祁雲也在打量,這裡一共坐了七位修士,都是返虛地仙,一個個氣息十分渾厚,根基很是紮實。雖然從表面上不大好看出真正的實力,但祁雲估摸着,恐怕至少有兩、三位都渡過了至少四次以上的天劫,但奇怪的是,也都沒有步入“合道境”。
祁雲頓覺有問題,這麼多人,修爲都這麼深,但卻都未能返虛合道,步入了合道境?
而白雁地仙最先介紹,也是最先開口的北海地仙,大約是這七人之中實力最精深的一位,祁雲看他氣息淵沉,只怕比青河地仙他們也毫不遜色。
衆人對祁雲也都十分熱情。
顯然,如白雁地仙所說,他們也都在靈界多年,對於外面的消息都是十分好奇。
上一次無意之間誤入到這裡的,已經是數十年前的事了。
……
衆人分賓主坐下。衆人閒談一番,很快便入了正題,北海地仙迫不及待地連連問道:“子虛道友,不知道外面諸界,情形如何?”
祁雲微微沉吟了下,雖說白雁地仙、北海地仙他們都看起來十分熱情,也很客氣,但祁雲可說不準他們的立場。
最久的白雁地仙,在此也才三千年而已。
三千年,對於他們這等修士來說,也不過只是彈指一瞬間!
誰知道,他們在外面的立場究竟如何?
所以,祁雲沉吟了下,卻沒有說太多緊要的事情,只簡單說着他遊歷諸界的所見所聞。還別說,得益於這數年間他被狕追着周遊了無數世界,對於諸界的諸多傳聞都有所耳聞。
此時一一說來,衆人聽着,偶爾發問,祁雲大都能說出一個大概,令衆人聽得都是十分欣喜。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原來外面竟有這諸多變化。”
後來,說着說着,祁雲也不免提到了“界魔之亂”。
其實,三千界廣闊無邊,在這等幅度之下,數十年其實只是很短暫的一剎那而已,哪裡能發生多少大事?而無界河的界魔之亂,已經是影響比較大的了。
所以祁雲在說了諸界的諸多瑣事後,不免就提到了那一次的情形。
但此事衆人卻知道。
北海地仙連連感慨道:“我們也聽聞了!這一次的界魔之亂,當真影響深遠,禍及無數世界。幸好豎瞳大人及時出手,這才鎮壓了這次界魔之亂。”
豎瞳?
祁雲不由皺眉,那一次的事情,確實有豎瞳出手的緣故,但至少主要的功勞不在他那裡吧?
但看北海地仙一副言之鑿鑿的態度,除了白雁地仙略有沉吟之外,其他人也都流露出了贊同之色,祁雲自然也不好再多開口。
後面,祁雲也沒了多說的興趣,只是簡單談一些瑣事。
連“長平界”的變化都未多說。
北海地仙他們卻是一個個談興很濃,不但連連向祁雲追問,自己也在那裡不斷高談闊論,看的出來,不管如何,他們對於祁雲的到來還是很欣喜的。
……
這一談一直到了晚上。祁雲算算時間,向白雁地仙略略示意,開口道歉,“抱歉,諸位道友,我該回去修煉了。”
“應當的應當的。”衆人都是連連道。
畢竟修煉纔是最緊要之事!
於是,衆人便結束了這一次的談論,一個個都起身,準備送白雁地仙、祁雲他們離開。
白雁地仙笑道:“諸位留步吧!哪裡需要這麼客氣?”
北海地仙道:“哪裡是送你?我們這是感謝子虛道友給我們帶來的諸多消息。”
北海地仙他們堅持把祁雲他們送出門外。
正巧此時,衆人忽的心有感應,就見一道遁光從遠處飛來,白雁地仙和北海地仙都是撫掌大笑,“是白衣道友回來了!還正說他離開的不巧,沒見到子虛道友,倒是此時趕來了。”
祁雲卻是眼睛微微眯起,“是他?”
轉瞬間,衆人口中的“白衣”道友就已經來到了眼前。
北海地仙先迎了上去,大笑道:“白衣道友,你回來的正好!我來爲你介紹一番,這一位就是子虛道友。”
“是你!?”
卻說來人看清楚了祁雲的樣貌,頓時嚇一跳,面色微變。
祁雲微微一笑,“白衣道友,好久不見。”
來人卻正是當初廢墟之界外,封鎖廢墟之界諸族的其中一人白衣!不料他當初從祁雲手中逃走之後,卻是流落到了這裡。
而後者一見祁雲更是大驚,他本來覺得自己誤入靈界,修爲大增,突破到了返虛境界,已經十分難得。
但現在看去,祁雲居然也突破了?
當初在化神境界,他就不是祁雲的對手,此時都突破到返虛境界,又能如何?
白衣心底頓時忌憚非常。
而一旁的北海地仙他們一個個都看出了兩人的古怪,北海地仙詫異,“子虛道友,白衣道友,莫非你們之前便認識麼?”
祁雲悠然道:“不錯,正是在外面便已經認識。”
北海地仙猜出了幾分,當即笑道:“兩位,不管在外面如何,大家能夠在這靈界之中相遇,也是有緣。而且,以這靈界的特殊,只怕我等有生之年,也很難離開此處了,還有什麼好計較的?來來來,我爲兩位擺酒,大家一醉方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