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軍營中，炊煙裊裊，在夜色的掩護下，難以發覺。
上海的各國聯軍，還不知道，大秦將士已經到了家門口，正處於興奮之中，爭論着蛋糕如何分配。
蒙毅派出的斥候輕而易舉，就混入城中，打探到各種消息，隨後就返回軍營內，來到一處營帳前。
“啓稟國師，斥候已經歸來。”
正站在地圖前，思考着從哪裡進攻的牧貅，聽到侍衛通傳聲，連忙喊道：“讓他們進來。”
“是國師。”
片刻營帳被打開，幾名身着普通百姓打扮的將士走了進來，作揖拜道：“參見國師。”
“免禮，說說上海現在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
“回稟國師，現在上海已經混亂不堪，各方百姓紛紛逃離，幾國聯軍就如匪徒般，進行燒殺搶掠。
整個場面慘不忍睹，如果不是怕暴露身份，我們都恨不得宰了那羣畜生。”
見到他們咬牙切齒，牧貅出口安慰道：“放心，等大軍進攻，讓你們殺個痛快。”
說完，他眼中閃過一抹寒光，同樣殺意凌厲。
“繼續說說各國聯軍的情況。”
“是國師。”
調整心態，他們繼續說道：“通過我們打探，這次入侵華夏，是由倭國牽頭，共有法、德、英、意大利等各國參與。
各出兵三到十萬不等，擁有先進的武器裝備，綜合兵力接近百萬之多。
其中還由倭國陰陽師和忍者，匯聚各國奇人異者，組建了一支斬首部隊。”
一聽到倭國，牧貅臉色瞬變，開口問道：“可探知到，這支斬首部隊先處於什麼位置？”
“回國師，由於時間原因，我們不敢再上海多做停留，並沒有探查到他們的更多消息。”
“行了，退下吧！”
他們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探查到這些消息極爲不容易，牧貅已經滿足。
“是國師。”
當幾人退出營帳，他的眉頭緊鎖，眼睛盯着面前的地圖。
“看來這個世界的水很深，不管什麼牛鬼蛇神都蹦出來了。”
在武漢的那段時間，牧貅一直在收集各方面的消息。
各國中都暗藏着一股超凡脫俗的力量，除了倭國的陰陽師和忍者之外，還有西方的血族、狼族、巫師和法師等。
但由於情報方面還不完善，也只探查到這些表面上的力量，暗地裡不知道還隱藏有什麼樣的力量。
這一切的謎團，還需要他一點一點的剝開。
現在上海就是最好的出發點，可以爲牧貅打開真正的大門，看清門後面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世界。
到底融合了多少位面，形成這種龐大世界格局，擁有如此深厚世界背景。
天花板居然如此之高，煉神返虛還不是其終點。
這是他修煉以來，最直觀的感覺，修爲增長速度還沒有下降。讓牧貅都有些詫異，險些認爲這個世界能容納仙人。
不過當聽過林九所講述的辛秘之後，他明白了，這方世界也有着承載極限，那就是煉虛合道。
修爲到達這一步，無論如何都不會得到寸進。
自此牧貅明白這個世界無仙，任何人也達不到煉虛合道，這個凡間最高境界。
收回念頭，他臉上浮現絲絲笑容。
“就讓我看看這次聯軍，是不是文采那混蛋搞出來的。”
牧貅可沒有忘記，當初文采離開之時所留下的話。
“就看看你這份大禮，會給我帶來多少驚喜。”
眼神裡寒光閃爍，所凝聚出的殺意，猶如兩柄刀子把空氣都給斬開。
林九所受的痛苦，牧貅可一直沒有忘記，這個仇他不可不報。現在仇人送到眼前來，他如何也不能放過。
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着時間緩緩流淌，凌晨一點將臨。
營帳外面，除了巡守將士外，都在閉目養神，調息吞吐天地元氣來保證自己，一直處於最佳狀態。
讓整個軍營就像一個大漏斗，周圍所有天地元氣，不斷的往這邊涌來。
近五萬將士，一起吞吐天地元氣的場景，是何其壯觀。
讓身處於營帳內的牧貅，都感到驚訝。
“難怪這方天地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如果人人修煉，怕遲早有一天世界都會被吸乾。”
心中感慨，他不禁有些猜疑，千年前的那場大戰，就是世界意識故意搞出來。
就是爲了減少消弱修煉者，同時回收養料，促進自身成長。
越是這樣想，牧貅越發的覺得有道理。
身爲先天靈根，極限接近混沌靈根，本身就契合大道，所懂的辛秘也更多。
知道混沌虛空海，孕育着無數像這樣的世界，也衍生出無數世界意識。
它們有強有弱，都想進化爲天道。
所以相互之間會互相吞噬，壯大自己，而修士太多，太強會分化自己對世界的掌控。
爲此許多世界意識，會在自己世界內，生出一個個劫難，來消耗修士數量，反哺自身。
同樣每融合一個位面，就會得到一次晉升，所有生靈都會獲得天地反哺。
造成修士修爲猛增，數量也成幾何增長，產生所謂的氣運之子，分化世界意識權限。
如此種種原因，世界意識就會降下劫難。
就像洪荒大世界，每逢一個元會就會降下量劫，每一個混元就會降下無量量劫。
只有聖人和大羅金仙可以躲避量劫，因爲聖人可跳出洪荒天道，在混沌中開闢道場。
大羅金仙也是如此，自身掌控法則，可以開闢大千世界，吸取混沌之氣，用以反哺洪荒大世界。
兩者都可避開量劫，只要天道不死，他們就可不死不滅，永世長存。
聖人就是牧貅奮鬥的目標，他不斷的分出靈魂，輪迴重生諸天萬界，就是爲了領悟億萬規則，三千大道法則。
增強自身底蘊，等到化形那一天，便是準聖之列，可以節省億萬年的苦修。
想想牧貅內心就有些期待，不過那一天的到來，還不知需要多少時日。
現今他所要做的，就是在這一世積累更多，爲日後化形而添磚加瓦。
搖了搖頭，右手一掐，算出現在的時間，牧貅走出營帳外。
正見蒙毅走了過來，見到他作揖一拜。
“國師正準備去尋您呢！沒想到你出來了。”
“怎麼，蒙將軍就這麼迫不及待了？”
他尷尬的笑了笑。
“這不都到點了，將士們都恨不得現在就衝進上海，解救百姓。”
“我看是你想吧！”牧貅笑道，便向軍營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