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邦市,遊樂園之中。
餘安被大萌拉着跑了格外多的地方,從遊樂園的東邊,一路玩到了西邊,少女總是精力無窮般嬉嬉笑笑。
餘安反而有些興致缺缺,他忽然理解兒時父母陪他一起外出遊玩時刻,總是無精打采般的原因了。
或許體力之上還有所支撐,不過對一些無興趣東西,實在難以打起精神。
大萌笑聲越來越歡快,餘安任由對方拉着,大萌在旁邊嘰嘰喳喳嘻嘻笑着,他卻靜靜低頭看着手掌,一片文字瀰漫古老氣息。
真實與虛幻之主。
文字是餘安從心臟當中挖出來的,他並不認識這幾個字的意識,目光望去的瞬間,卻本能的理解了上方几個字的意思。
這幾日,伴隨着修爲的增加,腦海之中也時不時的響起了當初遭遇到過的古老聲音,彷彿呼喚,好似某人向他招手,想要將他帶到某個地方。
每一次的呼喚,冥冥之中的誘導氣息越發強烈,直至最終會發生什麼結果,餘安都說不清楚。
“這到底是什麼..?”
撫摸指尖的古老文字,餘安心中思索,幻想使到底...是什麼?
時間流逝,一上午時間眨眼便就過去,餘安許久也未曾找到答案,他任由大萌拉着走在遊樂園之上,身前忽然一片密集人流涌動,把大萌與他擠開了一點距離,他準備上前拉住對方,但...
嗡嗡嗡!
古老,悠遠的,與幻想使氣息類似,卻有更加純粹的氣息悄然瀰漫開來。
餘安腳步一頓,體內的幻想使力量微微盪漾,他感受到了這股氣息。
並非是先前在心臟位置突然出現的古老文字氣息,而是另外一個東西!
幻想之匙!
餘安低頭,放在口袋之中的幻想之匙不知何時散發着微弱熒光,黝黑石頭閃爍着淡淡光輝,顯得格外深邃!
幻想之匙發光了。
這並非是普通的東西,也不會無緣無故發光。
“發生了什麼嗎?”
餘安盯着幻想之匙,又看着四周,仔細研究着,但研究着許久,都未曾發現有什麼變化。
無意間把幻想之匙往東邊方向移動的一些,上方的光輝忽然弱了一些,儘管只是弱上一點點,但餘安還是發現了。
餘安這才心有所感,一點點嘗試,將手中的幻想之匙向着西邊移動,原本微弱的光輝開始增強亮度。
一步,兩步,三步...餘安每踏一步,幻想之匙上方的光輝就明亮一絲。
那邊有什麼?
餘安看着西邊,面露思索,顯然幻想之匙是在西邊感應到了什麼東西,纔會產生反應,但感應到了什麼?
不對,接近幻想使力量源頭的幻想之匙,能夠讓他產生反應,到底是什麼東西?
餘安心中產生迷惑以及思索,他順着幻想之匙指引的方向去走,走了一半卻忽然停下了腳步。
並非是抵達到了幻想之匙指引方向的終點,而是在餘安前方,有着一堵人牆擋住了去路,遊樂園的重任似乎在圍觀什麼。
餘安目光早已超越常人,擡頭望去瞬間,就穿過了人牆,看到了最前方。
寬闊廣場上,一個人影拿着大劍不斷的砍來砍去。
是大萌!
旁邊還有着另外幾個人,穿着衣服似乎是學生服,跟大萌打起來了。
怎麼忽然打起來了?
餘安有些意外,不過一場戰鬥打起來的快,結束的也快,遊樂場的工作人員很快上前拉架,才漸漸將打架的幾人拉了起來。
餘安不語,靜靜目睹着眼前一切,站在人羣之中將那些穿着校服的學生樣子記住之後,就轉身就離開。
半個小時後。
遊樂園休息場所。
不算太大的涼亭內,餘安背靠在椅子上,不遠處,一個黑髮身影慘兮兮的跑了過來。
“父親大人...”
小心翼翼的聲音響起。
餘安轉過頭,大萌低着頭走進涼亭內,頭髮亂蓬蓬的,灰頭土臉,一片狼狽的樣子,他將手中一本介紹幻想使傳說的書籍合上,開口問道,
“剛纔跟人打架了?”
“嗯。”
大萌小聲回答。
“打輸了?”
餘安又問道。
“...嗯。”
大萌回答的聲音更小了。
“活該,真丟人。”
“嗚....”
大萌有些慘兮兮的嗚咽了一聲。
“你還好意思嗚咽,你爹我出去打架的時候,從來就沒有輸過,丟人,真丟人!”
餘安說着說着,就手起手落,手刀不停往大萌頭上敲着,越是敲着,大萌越是嗚咽,頭越不停往下低,像是鴕鳥一樣,把整個臉蛋都在塞進胸口胸部之中。
一邊敲手刀,餘安一邊喋喋不休,“這一次記得教訓了?”
“記住了。”大萌小聲嗚咽。
“你記住了什麼?”餘安又問。
“以後不要打架了。”大萌慘兮兮開口。
“不要打架個屁!給老子記好了,以後誰欺負你,就給老子往死裡整,打的贏就打,打不贏就跑,實在不行就跑回來,老子幫你打!繼承了老子三分之一的力量,被幾個學生打趴下了,你也不嫌丟人!”
餘安手起手落,手刀敲的砰砰作響,敲的大萌頭直點,幾乎埋進胸口當中,不停被父親大人說教着,聽着聽着,大白感覺好傷心,不行,忍着不能哭,她抿着嘴,低着頭承受,忽然耳畔邊安靜了下來。
大萌愣神,頭上敲着她的手刀也沒了,她奇怪眨了眨眼,擡起頭,這才發現父親大人已經走到了很遠的地方了。
“父...父親大人!?”大萌迷惑,“你要做什麼去?”
“我去上趟廁所,你在這裡帶着,我馬上回來!”
遠方餘安聲音直接傳來,大萌小聲應了一聲,,烏溜溜眼睛看着四周,忽然眨了眨眼,奇怪,她沒記錯的話,廁所在後面啊,父親大人向前面走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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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豪大酒店。
酒店頂層豪華包間之中,三位穿着學生校服的人影站在了一起,各個面容俊秀,氣質不凡。
“哎呦,手好疼,剛纔那個瘋女人力氣好大,打的我手疼死了。”
坐在主位上的齊河不停的甩着手,滿是抽痛說着。
“肯定是你惹了人家,不然人家爲什麼要先打你,明明會長要我們來這個城市,找到深和高中的幻想之匙獲取人之前,不要亂惹事,結果一來就碰到了這些事情。”
旁邊的藍裙美女指着齊河,不停指點。
“天地良心啊小雪,我可沒有惹事,不信你問劉月,我當時就跟她討論奪取深和高中幻想之匙奪取人的實力,然後那個瘋女人就衝出來了。”
齊河攤着手,滿臉無辜說着。
“你怎麼討論的?”藍裙美女孫雪滿臉狐疑。
“劉月剛纔說這個城市奪取了幻想之匙的幻想使實力如何,我說再強對上會長還不是一下子就被打趴下的下場,會長實力你也知道,我又沒有說錯,結果那個瘋女人就衝出來說什麼父親大人才不會輸什麼的,我不理她,她還吵的越來越兇,說我就算了,還說會長,這我能忍?”
“所以呢?”
“所以我就直說你爹再強,我會長一巴掌就能拍死你爹!”說着,齊河撇撇嘴,“然後這女人就向瘋狗一樣,拿着劍就向我砍過來了。”
“省省吧,少在這裡說了,那個女人絕對也是幻想使,而且實力肯定比我們三個強,這一次能贏純屬僥倖,趕緊處理完事情,直接回去。”
一邊的劉月搖着手,開口說着。
“切!我猜是那個女人智商有問題,看上去就挺笨的,我說這裡有人,動用幻想使力量打架會波及到別人,所以就靠純粹力量,結果那個女人還真信了,哈哈哈!”
齊河捧腹大笑,“也真不知道那傢伙口中的爹,是怎麼把這個女人養的這麼大,還跟智障一樣啊,哈哈哈!!!搞不好他爹智商也就比那個瘋女人好不了多少吧!哈哈哈!”
捧腹般的笑意在豪華包間裡面不斷迴盪,劉月孫雪兩人無奈搖頭,齊河卻靠在椅子上架着腿,喋喋不休着,忽然...
一股寒流捲過。
齊河身體一涼,笑聲戛然而止。
四周溫度劇烈下降,齊河打了一個寒顫,他微微一愣,還未理解如何,卻發現對面兩位好友眼睛瞪大,一副見鬼模樣看着他背後。
背後?
齊河心頭一跳,不好預感浮上心頭,欲要轉頭,然而頭顱還未轉過...
啪。
一隻手掌從背後憑空而出,如鐵爪按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齊河全身繃緊,僵硬轉頭,背後黑髮黑瞳少年對他微微一笑...
“剛纔...聽說你對我的智商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