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空氣爲止一靜，兩位女神驚於羅素的不要臉，感慨宙斯也不過如此了。
赫卡忒臉上的笑容僵住，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羅素會這麼回答，看向雅典娜認輸道：“你贏了，他的確比我想象中更加無恥。”
“無聊的賭約，這可不符合你們女戰神的名聲！”
羅素表示不服，這是對他人格最大的污衊。
講道理，無恥和智慧是兩個概念，表面上看他是厚臉皮想佔赫卡忒的便宜，實則是用成年人的智慧，化解了間接接吻的尷尬。
仔細想想，犧牲自己的名聲成全他人還挺紳士，這不，赫卡忒立馬就沒了尷尬。
突然，羅素想到了什麼，詫異看了雅典娜一眼：“原來如此，這位不可抗拒的死神赫卡忒纔是你的盟友。”
“什麼？”
“不愧是智慧女神，隱瞞得真深，盟友是赫卡忒的確出乎我的預料，明明上次還說是德墨忒爾和赫斯提亞。”
“我從未這麼說過，都是你自己猜測的。”
“你可以告訴我呀！”
羅素疑神疑鬼看着雅典娜：“一點準確的消息都不給我，你就不怕我去找那兩位女神，導致……該不會，那兩位女神也是你的盟友吧？”
“太陽神這麼聰明，一定可以猜出來。”
“沒心情猜，我現在極度缺乏安全感。”
羅素實話實說，如果真是四位女神組成了聯盟，還是以雅典娜和赫卡忒這樣的女強人爲中心，分明是奧林匹斯山女神聯盟崛起的節奏。
很危險！
作爲一個男神，羅素和她們沒用共同話題，唯恐自己陷入包圍圈，被吞得骨頭渣都剩不下。
“嘿嘿嘿，太陽神，剛來就走，不留下來再聊一會兒嗎？”
赫卡忒擋住去路，言行舉止和羅素在大殿中看到的高冷女神截然相反，如果不是喝醉了，那就只能說明她太會演。
不管是哪種，對羅素這種獨自出門在外的男孩子而言，都非常危險！
他警惕看着赫卡忒：“表妹，冷靜點，你的說話方式很危險。”
“表妹！？”
“是啊，我和阿爾忒彌斯有一腿，你又是她的表妹，所以……”
“表姐！”
赫卡忒嗤笑看着羅素：“想攀親戚也要先算算年齡，我可比阿爾忒彌斯年長多了。”
“原來是這樣。”
羅素暗暗點頭，又是一位歲月有酒的女神。
“太陽神，你能和阿爾忒彌斯走到一起，着實讓我驚訝不已，一開始雅典娜說的時候，我還不相信。”
赫卡忒一臉玩味兒：“雖然你的手段無恥了一些，但倒黴的是阿爾忒彌斯，和我無關……來，叫一聲‘表姐’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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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素目瞪口呆看着赫卡忒，只覺高冷女神人設崩得厲害，滿屏都是‘給大爺唱個小曲兒樂呵樂呵’的紈絝既視感。
嗯，他是那個被摺扇挑起下巴的。
“叫啊！”
“等會兒，讓我緩緩……”
羅素擡手喊停，有點接受不了赫卡忒的真面目，萬萬沒想到無法戰勝或無人能及的女皇居然是個女漢子，而不是冰山女王。
他緩了幾口氣：“赫卡忒，大家都是盟友，表姐表妹太隨便了，還是直呼名字比較好，親切些。”
“呵呵，男人。”
赫卡忒雙手抱肩，突出不可描述之物，對羅素的死要面子十分不屑。
“這和性別無關，懸殊太大，換成誰看到心中敬仰的女戰神是這幅模樣，都會接受不了。”羅素無語吐槽。
“怎麼，你覺得我很虛僞？”
“不，很真實。”
羅素指了指一旁看熱鬧的雅典娜，一口黑鍋扔過去：“至少比起那邊裝腔作勢的智慧女神要真實多了。”
雅典娜：“……”
“呵呵呵，難怪能騙到阿爾忒彌斯，你可真會說話，我都有點心動了。”
赫卡忒坦然接受羅素的稱讚，遞給他一個‘你很懂事’的眼神。
“赫卡忒，其實見到你的時候，我也心動了！”
羅素順勢跟上一句，既然被看穿渣男本質，就沒必要裝什麼正人君子了。
感覺希望很大，因爲男人饞女人的身子，女人也饞男人的身子，只因特別能裝，所以一般人看不出來。
“是嗎？”
赫卡忒的女漢子屬性相當彪悍，雅典娜避之不及的騷擾，她完全不放在眼裡，挑釁看着羅素：“既然我們情投意合，你現在和阿爾忒彌斯分手，我會考慮做你的伴侶。”
“咦，爲什麼你一直針對阿爾忒彌斯，你們不是姐妹嗎？”
羅素詫異問了句。
“對啊，我們一直是好姐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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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
羅素恍然大悟，原來是塑料的，可以，這很奧林匹斯。
沒有詢問兩女之間的恩怨，他大致能猜到七七八八，直接跳過化妝品和包包的無聊話題，凝聲道：“赫卡忒，今天宙斯三兄弟私會，結果如何？”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羅素眉頭緊皺。
“不然呢，你真以爲宙斯他們三個把我當成了自己人？”
赫卡忒自嘲一聲：“歸根結底，我是泰坦神，是他們三兄弟時刻提防的潛在敵人。”
“那你當年還幫助宙斯推翻泰坦神的統治？”
羅素說完，心裡補上一句，這也太賤了。
“沒辦法，神王克洛諾斯乖張剛愎，泰坦神對他也多有不滿……”
赫卡忒用簡練的語言，爲羅素描述了一個殘暴的神朝君王。
正是因爲克洛諾斯的殘暴統治，惹得怨聲載道，十年泰坦之戰期間，數位泰坦主神拒絕參戰，才讓宙斯家族有機會擊敗了強大的泰坦神系。
羅素點頭表示理解，克洛諾斯曾經是蓋亞最看好的小兒子，連她都心生不滿，選擇暗中支持小孫子，可見克洛諾斯的神王生涯的確有夠失敗。
“那會議上談了些什麼？”
“很多。”
羅素一本正經談正事，赫卡忒也收起女流氓的作態，嚴肅道：“宙斯三兄弟分析妖族勢力龐大，單靠奧林匹斯現如今的實力，無法在正面對抗中佔據優勢，所以想要尋找另一個神系家族的幫助。”
“哪一個？”
羅素心頭一凜，暗道重頭戲來了，他夜訪雅典娜爲的就是此事。
相比妖族的四大妖神、妖師、妖帝，奧林匹斯山上的神明根本不夠看，無需妖師、妖帝出手，四位妖神就能打爆奧林匹斯山。
但宙斯家族沒有勝算，不代表這個世界擋不住，希臘神話的背景錯亂複雜，很多隱藏的神明尚未浮出水面，若是同心協力，妖族還真得掂一掂自己的分量。
所以，羅素傾向於做一個低調的奧林匹斯二五仔，而不是去找大本營在哪都不知道的妖族。
“倪克斯！”
赫卡忒低聲道：“‘黑夜女神’倪克斯和她的哥哥‘黑暗神’厄瑞玻斯，都是實力無比強大的原始神，兩人孕育了‘太空之神’埃忒爾、‘白晝女神’赫墨拉……”
“除此之外，倪克斯還獨自生下了諸多惡神，實力雖參差不一，但也不乏強者。”
黑暗神系一脈很早之前就誕生了，和地母蓋亞創造的神系屬於兩個家族，且沒有血緣上的關係。
“這是宙斯的提議，還是你的提議？”羅素挑眉問道。
“我的提議。”
“所以你就被踢出了會議？”
“不，我被踢出來是另一個原因。”
赫卡忒聳聳肩，面露無辜道：“擺事實講道理，我認爲奧林匹斯山根本守不住，與其浪費人力物力堅守一座必然會被攻陷的城池，倒不如直接拋棄，換一個戰略意義更重要的城池。”
“哪裡？”
“冥界！”
“冥界……”
羅素疑惑道：“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暗中和哈迪斯結盟了，不然的話，爲什麼要幫他說好話？”
“沒有，雖然我和哈迪斯很熟，也曾私下裡表示過欣賞和支持，認爲他更適合成爲神王，但你知道的，那都是挑撥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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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卡忒對羅素挑挑眉，沒錯，她就是個壞女人。
“說說你的理由。”
“冥界是個獨立的世界，廣袤荒蕪多險地，比奧林匹斯山更適合作爲戰場……”
“黑夜女神一系都居住在冥界之中……”
“冥界向下，是關押重犯的塔耳塔洛斯，宙斯最爲忌憚的泰坦神就住在裡面。”
“守衛冥界好處多多，不僅可以集中全部力量，避免被逐個擊破的風險，還能抽調百臂巨人這樣的強大助力，以及一批消耗妖族的奴隸軍。”
“很有道理。”
羅素摸着下巴連連點頭，平心而論，赫卡忒的戰略部署沒有任何問題，兼顧各方各面，堪稱一張滿分答卷。
“你也覺得有道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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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哈迪斯也這麼覺得。”
赫卡忒無語搖頭：“但宙斯不同意，他堅決不肯放棄神山，我據理力爭，然後……就被請出了會議現場。”
“爲什麼，宙斯腦疾又發作了？”
羅素很是納悶，不就是搬到大哥家裡住幾天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再說了，宙斯三天兩頭去冥後的花園採風，去冥界就跟回家一樣。
現在給他一個正大光明的理由，哈迪斯也沒有拒絕，爲什麼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