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嗜血珠拿出來！”
田不易又好像想起了什麼一樣，對着張小凡伸手。
然而張小凡卻只是將嗜血珠拿了出來，並沒有交給自己的師尊。
“你...還想血煉它？”
別看還沒幾年，可是田不易對自己這個老七已經足夠了解了，一個動作就已經猜出了張小凡的心思。
張小凡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給田不易磕了幾個頭。
“無論如何，既然曾經的燒火棍陪了那個張小凡一輩子，這個張小凡也不該讓它蒙塵，希望師尊成全！”
“而且...”
“它是一切的起源，我要帶着它去天音寺，問一問...問一問...”
說到這個，張小凡的眼眸又變得一片通紅，那是痛苦和內疚交夾產生的血色，而非走火入魔，那是極致情感無從宣泄的悲慟！
聽過張小凡之前說的東西，在場的三位長輩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個小傢伙。
如果真的是那位他認的第一個師傅，爲了讓他拜入青雲門，爲了所謂的長生，佛道合流，而屠殺了草廟村的所有村民。
那是何等可怖的一件事，又對張小凡來說是何等的一種痛苦。
不是當事人，完全無法理解這種感受。
“這件事...後面再說吧...”
田不易聽了張小凡的話，當然知道那燒火棍的危險，要不是後來遇到了種種奇遇，只怕他要被那集齊天底下至兇至煞的戾物給迷失了心智。
可是張小凡的話也代表了他的意志，絕不願意更改。
雖然道玄肯定是想反對的，不過作爲他的師尊肯定是不願意直接這麼搶奪的，就不說別的。
光是張小凡幫自己搞清楚了萬劍一的生死，作爲徒弟他就要護着。
道玄自然聽懂了田不易的意思，眼神盯了一會兩師徒，最後只能搖了搖頭。
不管張小凡口中後面他成爲了什麼樣的人，現在他還是那個青雲掌教，不過就如張小凡口裡的那些情況一樣，哪怕知道會身染戾氣，會入魔，他也不可能放棄使用誅仙劍拯救青雲門抵禦外敵的能力。
“你既然現在知道了一切，還會按照那些事情走麼？”
萬劍一忽然開口，問題直指他們的糾結核心。
“另外，誅仙劍的戾氣不是能夠消除麼？”
“功力不純，就增加功力，一人之力不夠，就兩人控制，放下你的掌教驕傲，解決的方法總比問題多！”
“至於蒼松的問題...讓他來找我吧！”
魔教聯手攻山絕不是一個簡單兩句話就可以解決的問題，就算是蒼松反水，已經進行了幾十年近百年的計劃，絕不會被放棄。
所以這是一件必然會出現的事情，套句洪荒世界的老話就是‘大勢不可改’，不過步步扭轉小勢，卻還是有可能得出一個完全不同的結果。
這也是萬劍一要做的事情。
先人一步的好處可不止是知道誰能信任，哪裡有好處。
“正好他們至今還不知道有我這個死人...”
已經失去了一條臂膀的萬劍一終於不再像一個垂暮的老人，在青雲門即將接受接連的考驗下，那個曾經帶人直接殺到蠻荒魔教聖殿之上的那個絕代天驕終於回來了。
“先去一趟滴血洞，既然是天書總綱，總不能讓別人得了去！”
既然要出手，那就直接石破天驚。
加強自身便是根本，天書總綱這樣的好東西，也是不可多得的，而那鬼王宗的宗主萬人往手上也有一份。
‘有機會也可以一併取來。’
萬劍一神色間帶着一絲堅定，對於他而言什麼對手都不如死了的對手來得好。
這些東西就不必和張小凡說了，這孩子別的什麼都好，就是太軸，認死理。
提到這個，張小凡也終於想起了他去諸天小館的目地。
“對了師尊，店長教了我兩個可以淨化戾氣的食譜，可是到底有沒有用，他也不確定，因爲他只是在他們那裡用過，確實是淨化了百鬼的戾氣，效果如何還要看我試作的成果...”
說着說着，張小凡也覺得精神有些不濟，可能是情緒波動太大，又剛剛差點走火入魔。
在田不易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就這麼昏睡了過去。
田不易趕忙上前號脈，還好只是精神波動虧空得厲害，多休息幾天就好了，他之前給他服下的大黃丹還在起着效果。
不過少了這麼一個晚輩的存在，三個原本的師兄弟間的氣氛就尷尬了起來。
尤其是萬劍一和道玄可不是什麼很好的關係。
就算萬劍一是被道玄救了一命，不過萬劍一會落入這樣的境地，沒有道玄的手段也是不可能。
所以這位昔年的絕代天驕只是看了看田不易和道玄，就自顧的回到祖師祠堂裡，不再現身。
反倒是田不易看向道玄的目光裡帶着幾分說不出的情緒。
哪怕張小凡曾經的夢中看到了他被道玄所殺，那也不至於讓他有什麼不滿的情緒，更關鍵的是他終於可以確定一件事了。
“當年水月一直沒有出聲，最終讓你定下了萬師兄的罪，這件事肯定有內幕，現在看來是你出的手了？”
“否則以當年水月和萬師兄的關係，絕不至於一句話不說...”
道玄此時倒也不在意老底被掀翻出來了，眼神動了一下然後默然的點了點頭。
“是我做的...”
“水月別的什麼都好，就是太容易被騙了。”
田不易聽道玄這麼說，冷哼了兩句。
“你依舊是青雲門的掌教，我沒意見，不過要是你被誅仙劍靈侵入了身心，那我也絕不會手下留情了！”
說完這句話，田不易大袖一動，帶着張小凡就離開了通天峰。
唯有道玄看着逐漸籠罩大地的晨曦，忽然大笑了幾下，然後也拂袖而走。
不管在這裡他如何想，如何選，過去是做了些什麼，一日是青雲門的掌教，他就還是那個威嚴剛正的掌門人！
......
“悠乾，你準備好了？”
褚老今天難得的直接到了趙悠乾的莊園當中。
自從上次來了這裡一次後，褚老就有意識的給趙悠乾自己的空間，並沒有再來，不過接到消息，勿街東方聯盟請來的人，代表了趙悠乾真正要面對的考驗開始了！
“我已經等很久了...”
“褚老，您說這次要打服美食會特廚禁聲，需要幾連勝呢？”
趙悠乾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身上的氣勢已經噴薄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