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事班的老鳥給李楓他們準備了一桌好菜,但是除了鄧振華和史大凡兩個人在那裡大塊朵碩,其他人包括李楓根本就沒有食慾。
鄧振華看他們都不吃飯就往嘴裡扒拉了兩口飯嚥下去道:“活着乾死了算,這馬上就要去送命去了,你們都不吃飯,這死也不能做個餓死鬼呀。別愣了,快吃快吃。”
史大凡嘴裡還有食物,但是依舊含糊不清的說道“鴕鳥,你以爲大家都跟你似的腦容量小,大家操心的可多着呢。
陳國濤看了一圈,道:“大家都吃吧,咱們吃了那麼多的苦,遭了這麼多罪,訓練了這麼長時間等的不就是這麼一天嗎?”
聽到他的話,大家的心情雖然依舊沉重,但是也都摸起了碗吃了起來。
吃完了飯,陳國濤把手舉了起來道:“菜鳥A隊就剩下咱們八個人了,咱們八個人都是過命的兄弟,所以我們。”
“同生共死。”菜鳥一隊的所有人都將拳頭舉了起來,八個拳頭湊到一起齊齊喊道。
吃完了飯,李楓他們開始檢查裝備。
不得不說這次他們可是把所有的裝備全部都運用上了,這次是真正意義上的武裝到了牙齒。
一邊在檢查裝備的時候,灰狼開着一輛越野車停到他們的面前跳下車,道“還有半個小時,每個人會都寫一封遺書。”
“我不寫,我能活下來。”鄧振華陰沉着臉色說道。
“每個人都要寫,留在自己的櫃子裡,這是命令。”到最後灰狼已經用上了訓斥的口氣。
鄧振華臉色依舊是非常難看,畢竟這趟去是死是活,真的不好說。
現在就讓他們寫遺書,那不相當於了,詛咒他們一定死嗎!
“那我要是能活下來呢,留着他下小遺書嘛。”
灰狼走到鄧振華的身前的蹲了下來,直勾勾的看着他,“這次沒掛,還有下一次,下次沒掛還有下下次。要做好一切準備,走上這條路,不光對自己負責,對家人也要負責,明白嗎!”
“菜鳥戰場不是遊戲,不是沒命了,再買個鋼鏰兒扔進去重新開始。
子彈打身上是會死人的,不是掉血了還會活蹦亂跳。抓緊時間準備。”
灰狼說完之後,就上車走了。
李楓他們在整理好裝備之後,就開始寫自己的遺書了。
說實話,李楓並沒有什麼好寫的,畢竟在這個世界上他是一個孤兒,你說能寫給誰呢?
“怎麼了菜鳥,爲什麼不寫?”看李楓在那裡一直不動筆,灰狼上來催促道。
“我是一個孤兒,能寫給誰呢?”李楓自嘲的笑了笑,把筆丟了下來。
灰狼聽到之後心中也是一陣苦澀,他真的沒有想到李楓竟然是一個孤兒,菜鳥A隊,其他人也是一臉詫異。
都直愣愣的看着他,李楓被看他心裡底發毛。
“不是我說你們不好好寫,老看我幹什麼。”
陳國濤過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扭頭過去,沒有說話。
李楓這時也想到了什麼,拿起筆來又開始刷刷的寫了起來。
他準備把洪拳上面的所有東西全部寫出來。
自己死了可以,但是祖宗的東西可不能失傳。
寫一時半會兒是肯定寫不下來的,他把藥方寫下來,同時把一些練法和整勁也記錄下來。
誰要是拿到,找些招式往裡面一套就可以直接用了。
李楓他們坐上了開往邊境的飛機,在上面李楓委託史大凡,要是自己死了,就拿自己的遺書幫自己找個傳人。
同時也告訴其他人,要是他和史大凡都死了,誰活着一定得幫自己找個傳人,找不到傳人也行,就直接印成傳單發出去。
或者編成教材,總之可不能讓老祖宗傳下來的好東西失傳了。
其他人聽了李楓的話,都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
只有鄧振華說:“我告訴你,李楓這個事情我是絕對不會替你做的,你一定能活着,活着回來自己收徒弟。”
到了目的地,此時已是深夜,天上一輪圓月給林中帶來些微光亮,菜鳥們一言不發,精神緊緊繃着,跟在由灰狼帶領的孤狼特別突擊隊A組身後,往林中深處潛去。
到得一個地點後,灰狼下令原地隱蔽待命,隨即掏出一把軍用手電,對着一個方向閃了閃。
很快,對面有同樣的信號閃現,下一刻,兩道隱隱約約的身影出現在衆人視線中。
“菜鳥們注意,這是我們的人,放低槍口,不要傷了自己人,現在我們打的是實彈。”灰狼通過即時通訊系統吩咐道。
“怎麼是個女的?”鄧振華突然詫異的問道。
“你怎麼知道是女的?”史大凡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此時明明只能看見兩個黑色身影,根本看不清對方的模樣,他是怎麼判斷出對方性別的。
而鄧振華的回答讓史大凡無語萬分,“你沒看她腰細屁股大的?從身形就能看出來嘛!”
“不要說話。”陳國濤輕喝一聲,制止了兩人不合時宜的閒扯。
很快,來人就到了面前,只聽黑暗中,一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女聲問道:“誰是灰狼?”
“我是,你是情報參謀?”
“我是邊防部隊情報參謀夏嵐,這是我的助手。”
“你好。”
“我們出發吧!還有三十公里山路要趕。”
“三十公里?”
“怎麼?特種部隊連三十公里山路都走不了?”
“不是我們不行,是怕你不行。”
“行不行,戰場見,走吧!”夏嵐失笑一聲道。
“行不行戰場見,哎呀……現在的女人啊……”鄧振華與史大凡跟在隊伍後方,又習慣性的胡扯起來。
“她又不是你鴕鳥的女人,你怕什麼?”
鄧振華聞言嘿然道:“我怕什麼?我是怕她頂不住。”
前面的耿繼輝聽着身後的嘀嘀咕咕,忍不住回身惡狠狠的道:“你們要是再說話,我就把你們倆槍斃了,快走。”
鄧振華與史大凡一縮脖子,陳國濤與耿繼輝組成了指揮小組,他們就是這支小隊的隊長與副隊長,所以兩人對耿繼輝的話,也是不敢不認真對待的。
到達目的地時,天色已經放亮,菜鳥們精神緊張,又奔行了一夜,此時都有些疲憊不堪,精神萎靡,警惕性下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