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鎮壓狐妖
對於夏冰如此識趣的舉動,林道天並未拒絕,或者說,方纔林道天讓白荷鈴暗中過火龐勇,引得事態失控,爲的就是夏冰手中的降妖劍。
“等救了人,我再找機會將降妖劍拿回來,此劍我夏家血祭了十幾代人,非夏家血脈者,根本就不可能煉化,在他手裡就跟一根燒火棍一樣,等他死心了,我就能拿回來。”
夏冰也不是沒有自己的小算盤,在江湖中廝混了多年,夏冰知道想要林道天出手幫忙,一定需要付出代價,但是她也耍了一個小心思,吃定了降妖劍需要夏家血脈才能煉化,準備等林道天死心之後,再拿回來。
對於夏冰心底的小算盤,林道天雖然沒有猜到,但是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在意,東西到了林道天的手裡,夏冰是別想拿回去了。
“寶劍不可得,相逢幾許難。
今朝一度見,赤色照人寒。
匣裡星文動,環邊月影殘。
自然神鬼伏,無事莫空彈。”
將降妖劍反手收起,林道天踏步而進,口中高聲念出了劉長川的《寶劍篇》,頓時,文氣涌動,交織勾勒,於虛空當中,構築出了一口劍匣,外側描繪着星文,內裡好似一股沖霄劍氣孕育。
幾乎在林道天唸完最後一個字的瞬間,劍匣鏘然打開,一陣龍吟似的劍鳴迴盪,隨之,劍匣之內,一柄赤紅色的寶劍橫空出世,化作一道赤芒。
這般銳利無雙的劍氣,充塞整個院子,原本恣肆無敵,玩弄龐勇、王生的九霄美狐,頓時如臨大敵,對着林道天便是一聲咆哮,隨之,妖氣如烏雲一般升起。
一頭三丈大小的白狐出現在了原地,身後五條狐尾張牙舞爪,在身前交織成了一面盾牌,但是赤色劍芒橫空,披荊斬棘一般,好似熱刀劃過牛油,瞬間分開。
“小唯!”
根本不曾預料到,林道天的文氣劍芒如此銳不可當,待劍芒臨體前一刻,九霄美狐都不敢置信,亦是來不及反應了,就在此時,蜥蜴精小易卻是悲鳴一聲,化作一道殘影擋在了九霄美狐的身前。
“呲!”
劍芒斬過,蜥蜴精小易幾乎被腰斬,只剩下一點皮肉將上下兩節身體連着,但是如此重的傷勢,就算是妖,也已經註定了肉身損毀了,只剩下妖靈遁走一路可走。
“小唯,你快走,你打不過他的。”
這蜥蜴精小易不愧是癡情種,就算是在這般絕境之下,第一時間想到的也不是自己逃生,而是讓九霄美狐逃命。
“十月鷹出籠,草枯雉兔肥。下韝隨指顧,百擲無一遺。鷹翅疾如風,鷹爪利如錐。本爲鳥所設,今爲人所資。孰能使之然,有術甚易知。取其向背性,制在飢飽時。不可使長飽,不可使長飢。飢則力不足,飽則揹人飛。乘飢縱搏擊,未飽須縶維。所以爪翅功,而人坐收之。聖明馭英雄,其術亦如斯。鄙語不可棄,吾聞諸獵師。”
就在此時,林道天口中再一次念道,卻是白居易的《放鷹》,頓時,文氣如潮,匯聚與半空當中,隨之,一聲高亢的鷹啼迴盪,只見一頭翼展五丈的巨鷹出現在空中,顧盼生輝,振翅生風,目光銳利如劍。
面對天敵的巨鷹,九霄美狐心頭警鈴大作,一股死亡的氣息縈繞在心頭,幾乎不能呼吸,在這一刻,九霄美狐原本那暴躁的心,在死亡的威脅之下,冷靜了下來,同時,也生出了一絲絕望,氣機鎖定之下,她明白:“我逃不了了!”
不過,到底是積年的兇妖,死亡當前,狐目當中露出了吃人的兇光,隨後,狐尾一動,將王生、龐勇二人當做擋箭牌砸向了巨鷹,頓時,澎湃的妖氣四溢,遮蔽了衆人的視線。
“想逃,當我放的鷹是瞎子啊!”
面對九霄美狐的舉動,林道天卻是不屑的冷笑,淡然念道:“大風起兮雲飛揚!”
頓時,一陣狂風憑空而生,將四周的妖氣吹散,同時,鷹擊長空,俯衝而下,那寒鐵打造一般的鷹爪,帶着凌厲的破空聲,抓向一處空地。
“該死!”
只見巨鷹利爪之下,原本空無一物的空地,頓時顯露出了兩道身影,不是九霄美狐與蜥蜴精小易又是何人,卻是蜥蜴精小易以自身天賦異能隱身,二妖準備遁走,卻是被巨鷹識破了。
“二位這是要往拿走啊,殺了這麼多人,還想溜之大吉,再做夢呢!”
在九霄美狐吃人的目光當中,林道天安然踏步而來,雖然身上沒有半點氣勢,但是在經歷了方纔那三次交手之後,在場的人,卻是無人敢小覷了他,反而是林道天如此舉重若輕的姿態,更是令人敬畏。
那怕不是敵人的夏冰,此時看着林道天那制霸全場的背影,心頭都不由得暗自反思:“我真的能從他手裡,那會降妖劍嗎!?”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就在此時,林道天再一次開口了,而好似條件反射一般,九霄美狐狐身一顫,卻是在恐懼,隨後在絕望的目光當中,看着半空當中,那文氣凝聚出來的廬山縮影,帶着磅礴的氣勢,鎮壓而下。
轟隆隆隆!!!
文氣廬山落地,大地震動,好似地震了一般,全城的百姓都感受到了地面的震顫感,而在山峰之下,蜥蜴精小易的肉身直接被碾壓成了肉糜。
“有點意思啊,這都不死!”
而林道天則是將目光投向了院子的西側,看着那妖身縮小,身後的尾巴也斷了一條的九霄美狐,嘴角帶着一絲驚歎的說道。
“世間傳言,九尾狐生有救命,能以犧牲狐尾爲代價避開死劫,以前我還不信,現在確實相信了,真的是得天獨厚啊!”
林道天感嘆的說道。
“還請黑山老爺救命!”
而在另外一邊,剛剛死裡逃生的九霄美狐,卻是深刻的明白了自己與林道天之間,實力的差距,爲此,沒有任何遲疑的跪伏在地,而在其前方,有着一塊黑石雕刻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