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的秋季開學季很熱鬧,不過這一切跟周臻似乎沒有什麼關係。
他沒有參與迎接新生,醫學院由於遠離哈佛主校區,這裡的開學季規模也要小的多。
而且由於醫學院被十幾座醫院和研究機構包圍,這裡的開學季也顯得冷清了很多。
不過,有一項活動是任誰都不會錯過的,那就是開學舞會和宿舍聯誼活動。
周臻他們的宿舍也有一個聯誼宿舍,是古典文學院的,但是在周臻的記憶裡,這個聯誼宿舍因爲沒有美女,除了必要的聯絡和共同的社會活動,聯繫並不緊密。
花了一週的時間,進行必要的社交活動,周臻又進入了安靜的學習階段。
查爾斯現在不給本科生講課了,手底下就只帶了七八個研究生組成了一個團隊。
這些研究生也是他的不要錢的長工,幫他完成各項試驗,甚至包括他的家務。
以前,這些事情主要都是周臻在做,但是因爲他現在不是周臻的老師,反而不需要他做了。
但是試驗,是周臻自願乾的,所以遇到什麼研究,周臻還是樂呵呵地去打下手。
而周臻也注意到,如今的試驗和研究,從以前的廣泛應用性研究,變成了有目的性的靶向研究。
實驗室內的許多試驗,都是在對DNA,RNA的基因鏈進行分析,以及培育。
周臻如今已經融入了傑米的知識和經驗,很清楚這種研究,就是研究病毒的初步階段。
這個世界的生物技術遠比地球要高,如果把地球上的克隆技術比喻成還處於幼兒園階段,生化危機世界的T病毒和G病毒已經處於高中階段。
電影世界裡,對病毒的解釋不多,如果把T病毒比喻成第一代,那麼G病毒就是第二代。
但是在遊戲世界,對病毒的分類更加細緻,每一種病毒都有好幾代,並且各不相同。
如今周臻所處的是電影世界,在電影世界裡面,T病毒作用是開發生物兵器,並試圖強化人類基因。
一開始,查爾斯教授爲了治療家族遺傳的小兒麻痹症,想要研究出來一種能導致基因重組的藥物。這不是像雜交那樣把染色體重新分組,而是要改變染色體本身。
這種技術比克隆技術要高出了幾個等級,不過爲什麼說處於高中階段,是因爲他也控制不了這種改變之後的發展。
他想要的是一種溫和的RNA基因改變,與宿主體內的細胞,基因,可以和平相處。
DNA和RNA有很大的區別,簡單區分就是DNA是雙鏈,而RNA是單鏈。
一個是兩個人說了算,比較穩定,一個是一個人說了算,任性妄爲。
但是雙鏈的DNA比較強硬,穩定,目前這個世界的技術,也無法完全利用。
不管是T病毒,還G病毒,實際上都是RNA病毒。
病毒實際上也是一種細胞,只不過,這個細胞比較窮,一開始只有病毒基因。
而一個完整的病毒,需要有蛋白質外套,再加上病毒基因,才能組成一個完整的病毒。
所以,病毒在誕生之初,它就有侵略的本性。
人體的白細胞就是天生的防禦機制,能夠防禦病毒,沒有蛋白質外套的病毒是抵抗不了白細胞的。
這個時候,就需要病毒進行僞裝,入侵細胞核。
溫和病毒會把RNA的遺傳物質整合到宿主細胞的染色體中並長期共生,在這共生期間,宿主細胞的基因型就由於整合了病毒染色體而改變。
查爾斯教授賦予了這種基因細胞的強大進攻能力,還有頑強的生命力。
但是,當病毒基因入侵了細胞核之後,成爲完整的病毒細胞之後,就展現出來了毀滅性的特質。
RNA病毒有自我複製和逆轉錄兩種複製方式,病毒RNA的複製過程中,其錯誤修復機制的酶的活性很低,幾乎是沒有的,所以其變異很快。
T病毒的感染受到人體免疫系統的阻撓,白細胞會試圖將已被感染的細胞殺死,而且通常採用的是“同歸於盡”的方式,這就導致人體出現大量壞死組織。
爲了修復組織的損失和恢復免疫系統的功能,就需要大量的食物提供材料和能量來源,這就使被感染者出現旺盛的食慾。
它在迅速侵襲人體之後,能將人體的正常細胞全部侵襲,變異,變成跟它一樣的細胞。
這就能導致人會死亡,而且死亡之後這種病毒還會在一段時間內活着,還具有本能性的攻擊力。
其他人,包括查爾斯教授在內,都對這種研究沒有明確的瞭解。
但是周臻很清楚,他現在已經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不過,由於受限於科技的發展過程,他們無法控制異變的病毒,導致了這個世界的災難。
他沒有阻礙查爾斯教授研究的想法,最起碼,教授的女兒安吉拉,就是通過這種病毒變成了一個“正常”人。
至於後面病毒異變引發的危機,不過是安布雷拉公司利用這種病毒做實驗,才引發的事故。
既然是劇情限定的世界,周臻根本不想改變這些。
他只需要證明自己的能力,讓查爾斯教授記住他,以後能把自己也招聘進安布雷拉公司就好了。
周臻還只是一個大三的學生,在知識儲備上,他比不上其他人。
但是他耐心,細緻,做實驗一絲不苟。
在實驗室內,他的作用絕對不遜色其他人。
除了做實驗之外,周臻的精力都放在了學習上。
他沒有社交,沒有休息,沒有女朋友,甚至,沒有自己的生活。
在其他室友的眼中,他從一個潔癖患者,變成了一個怪物。
當然,也因爲他的特意維護,那些室友不僅沒有嫌棄他,反而更尊重他。
在哈佛,並不缺少一個要學習十六個小時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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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實驗室內,周臻也受到了越來越多的重視,查爾斯教授甚至允許他親自操作價值數千萬美元的機器。
直到這一天,周臻又遇到了一個熟人:馬特達蒙。
周臻這天去主校區那邊的一家圖書館,查一份最新的醫療器械目錄,返回的時候,在麻省理工學院,遇到了穿着破舊衣服掃地的他。
周臻看到他的時候,一腳急剎車驚動了他。看着年輕的馬特達蒙,不用想,周臻也只是這是哪部電影的情節。
《心靈捕手》,一個97年上映的關於一個天才數學家的故事。
這個故事發生在麻省理工,而上映時間是97年……
“有事嗎?”
周臻楞了一下。“不,我以爲你是我一個同學。”
他笑了笑。“現在看來,顯然不是。”
周臻點了點頭,重新啓動了汽車。
有美女的支線情節他都不願意去幹涉,更別說男人了,就讓這個威爾繼續當他的安靜美男子吧。
回到了醫學院,周臻在停車場停下了車,卻沒有下車。
幾個月前,他遇到了《我知道你去年夏天干了什麼》的劇情,現在,他又遇到了《心靈捕手》的劇情,這讓他忍不住猜測,會不會還能遇到其他電影的劇情。
他很快就想通了這裡面的關係,這兩部電影都是發生在波士頓,劇情都是發生在96年。
他又開始回憶發生在這個時間段,這個地點的電影。
但是這裡不是洛杉磯,不是紐約,沒有那麼多電影還有印象。
在九十年代,除了這兩部,他唯一記起來就是《處刑人》這部電影,這部非常具有特色的電影也是發生在波士頓。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種電影世界包含了另一部電影的情節,應該怎麼面對呢?
置之不理當然是一種方式,但是周臻不認爲這是最佳方式。
在任務世界,周臻第一次有了一種不確定因素引發的的彷徨。
許久,他纔開門下車,拿着最新的醫療器械目錄走向了實驗室。
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在背後叫道:“這位同學……”
周臻心中一緊,回過神來。以前的時候,任何人靠近他,關注他,他都能注意到,可是今天,一個女人走到他的身後,他都沒有注意到。
周臻回過頭,一個比他略大幾歲的漂亮短髮女人手裡拿着一個文件袋,單肩挎着一個小包,有些關注地看着他的臉色。“你沒事吧……”
周臻想要擠出一個笑容,卻不能控制自己的表情。“你是吉蓮?”
她訝異地問道:“吉蓮是誰?”
周臻徹底地清醒了過來,笑道:“是我認識的一個同學……你是……”
她笑了笑說道:“我是黛娜斯卡利,我想找一下阿什福德教授的實驗室。他們告訴我在這棟大樓。”
周臻仔細觀察了一下她,確定她就是自己知道的那個人。登時明白,這又是一部其他的劇情融入,但不是電影,而是一部大名鼎鼎的美劇《X檔案》。
這個黛娜斯卡利,就是X檔案的女主角,他的扮演者吉蓮安德森在美國也算是聲名遠揚。
黛娜這個角色,是美國評選出來的熒幕上最迷人的女學霸第一名。
“我是阿什福德教授的學生,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