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青銅大門都好像是陷入了冷卻期一樣,任憑陸洋在怎麼去推動,都無法進入其中。
並且陸洋能夠感覺到身體之中有另一股力量的存在,而他卻偏偏無法去使用這個力量。
如果他猜的沒有錯,那股力量應該就是完美世界體系的力量。
而這個世界很明顯很排斥這股力量,以至於他根本就無法運用出來。
陸洋收起鋼刀,整個人站起身來,他的修爲還是在進入完美之前的修爲,只不過是依靠着那顆丹藥抵達了練氣五階而已。
陸洋伸了一個懶腰,也推開了大門。
門外的一切都好像沒有任何的變化,一切都還是原本的樣子。
“陸小子,纔回來啊!這次又賺了多少錢啊,存的錢夠不夠去取個媳婦啊。”有嬸姨調笑的開口。
陸洋也笑了笑:“哪能夠啊,嬸嬸家的柳玉那麼漂亮,我這點錢,怕是連個手都牽不上吧。”
衆人都笑了起來,陸洋也有一種劫後餘生的閒適。
笑完陸洋也習慣性的擡起腳步向着南街走去,不知不覺間也走到了陳叔的店前。
“陳叔,好久不見!”看着面冷的陳叔,陸洋也露出了微笑。
陳叔擡起頭,看着陸洋的眼睛微微一凝:“你昨夜傷了神魂?用我的丹藥肯定能夠突破境界,但是不可能會傷到神魂,最多也就是讓你受點苦,最後你的經脈還會比之普通人更強。”
陸洋瞳孔一縮,陳叔不簡單!
他在完美世界之中被雨王格殺,腦袋之中一直到現在都還有輕微的陣痛,陳叔居然一眼就能夠看穿!
“昨夜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是感染了風寒吧,早上起來就有些頭疼了。”陸洋自然不可能實話實話。
陳叔搖搖頭,走到櫃檯前,也拿出一顆黑漆漆的藥丸,遞給陸洋:“吃了。”
陸洋沒有懷疑,直接吃下了藥丸,他在這個世界的價值可能還不如一顆靈藥呢,誰閒的無聊會去害他。
藥丸進入口中就直接化爲了藥液,直接融入了血液之中,陸洋的腦袋也是一陣清明,那種疼痛感也散去了不少。
“小心點,你現在是練氣五階,氣血旺盛,路過的魑魅魍魎找你藉口氣什麼的都是很正常的,平時記得要把窗戶什麼的都關好了。”
這是一個仙道大世界,其中自然也是有鬼神的!
據說很多強大的宗門甚至還會侍奉一兩個鬼神,作爲宗門的護佑。
陳叔叮囑了陸洋幾句,然後又變成了原本悶葫蘆的樣子,也不再開口說話。
陸洋心裡也藏着秘密,自然是不敢多開口說話,小店裡的氣氛也沉悶了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太陽都快落了下來,陳叔對着陸洋招招手:“跟我過來。”
這已經不是陸洋第一次跟陳叔進後院了,陳叔後院很大,也很空曠,最中間則是擺放着一個很大的煉丹爐。
陸洋也不是專業的煉丹師,也不知道是什麼品階的丹爐,不過樣式卻很是古樸,顯得十分的老舊。
陳叔每次煉丹就是隨意的將一大堆藥材就好像是餵豬一樣,直接倒進去,然後就讓陸洋生火。
直到丹爐之中發出一陣陣清香,陸洋纔會停下火。
然後就是將一團團黑色的藥液連同着藥渣都給搓成丹藥的形狀,第一次看見的時候,陸洋幾乎沒有亮瞎眼睛,也是從這一次之後,煉丹師那仙風道骨的形象也徹底的從他的腦海之中隨風飄去了。
陸洋幾乎覺得,所有的煉丹師都是這個樣子,就跟熬粥似的,隨便熬熬,然後撮一撮就成丹藥了。
陸洋習慣性的拿起柴火,沒有等他點燃,陳叔冷淡的聲音響起:“這次不生火,你過來。”
陳叔揹負着雙手,站在雜物間的門口,讓陸洋過去。
等陸洋過去之後,陳叔指着一尊銀色丹爐開口道:“搬出去,你等下用這個試一下煉丹。”
銀色小鼎閃爍着華貴的光輝,在陽光下也顯得十分的雍容華貴,又十分的神秘有質感。
“這個是?”陸洋心裡有些猜測。
“藥鼎。”陳叔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
“那爲什麼平時不用?”
“華而不實,用它做什麼,浪費時間?”
陳叔又指揮着陸洋:“去將那塊青磚板掀開。”
陸洋很老實的按照陳叔的話掀開了青磚石板,這石板雖然很沉,但對於練氣五階的陸洋而言,也算不了什麼。
隨着青磚石板被掀開,一陣炙熱的熱浪也撲面而來。
陳叔一腳踩在地上,一道地火直接從青磚石板下壓着的孔洞之中噴出。
“你的神魂力量很強,比起很多低等的煉藥師都強,你自己嘗試着練一下藥。”
“那尊小鼎是星銀鼎,火候一單不穩定,就會融化,到時候你自己把它扔到旁邊的池子裡,它自然就會恢復,用你自己的神魂力量去控制火候,慢慢練。”
說完不等陸洋開口詢問什麼,陳叔直接反身走出了後院,這也是他的一貫風格。
陸洋現在也能夠肯定,陳叔絕壁不是凡人!
星銀這玩意他之前走鏢遇見過一次,那是在一座大城之中的拍賣會上。
星銀是一種極爲珍貴的材料,往往在一些器物之中添加一些,就有很強大的復原能力。
當時只是一斤星銀,就足足拍賣了一萬靈石!
而眼前的這一尊星銀鼎,少說也有一二百斤!
這就算了,陸洋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煉丹師能夠奢華的在自己的小院之中直接打通一條地火脈!
這是煉丹師能夠幹出的事情嗎!這特麼是土豪到什麼程度才能夠幹出這樣的事情!
陸洋並沒有感覺到快樂,反而心頭又籠罩了一股陰翳。
他不相信自己是什麼小說之中的主角,是什麼世界的氣運之子。
可是直到現在,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接憧而來,讓他感覺很是詭異!
現在想這些也沒有用,陸洋打斷了腦海之中的念頭,開始嘗試着去學習煉丹。
其實也就是最爲基本的掌控火候,只不過是陳叔稍微奢侈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