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的高座之上,魏無羨看着手中那個玉瓶眼中透着無比的冰冷!
解體丹!
顧名思義,是一種有着類似於天魔解體大法一樣功效的禁藥!作用是最大限度的,在短時間正在壓榨一個人的潛力甚至是生命力,讓其在一定時間內爆發遠超於當時自己的力量!
能夠爲使用者帶來這麼強大的力量,本着等價交換原則,自然也有於是相等的副作用!
像是魏無羨手中的這顆上品解體丹,就擁有直接將魏無羨這個級別的人拔高一個大境界的力量!也就是說基本上能夠將魏無羨給直接從凡境後期提升到靈境後期級別的實力!
而如此跨度的提升,其副作用自然也是相當恐怖的,如果魏無羨真的用了的話,基本上人就算是垮了,就算是花費鉅額代價治好了,以後也再無以往的天資,成爲雲芸衆生之中的一人!
如此嚴重的副作用,身爲天之驕子,將來有大好前程的魏無羨自然不願意接受,畢竟誰願意將自己的一把好牌打爛!
然而就像那個內門弟子當初和他所說的一樣,他,魏無羨!沒有任何拒絕的權利!這一點在他加入他現在背後所屬的那個勢力,同時得到了相關的資源傾斜培養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
有得到,就肯定會有付出,凡事哪能夠事事如意,光想獲取而沒有付出,天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不知過了多久,魏無羨才強忍住自己家手中這個玉瓶給連同裡面的彈藥一起捏碎的心。出聲直接換來了自己的手下,看着對方良久才冷聲道:“魏一,本座對你如何?”
“恩同再造!”雖然清楚爲什麼自家的主人爲什麼會如此的問,以及臉色難看成這個樣子,但是魏一還是連忙表態道。
“很好,”魏無羨冷聲道:“我現在需要你去做一件事情,很可能會死,你願意嗎?”
“願意!”魏一瞳孔不由微微一縮繼而目光堅定道:“魏一的命都是主人給的,如果主人需要的話,赴湯蹈火,魏一在所不惜!”
“好!好!”魏無羨點點頭繼續面無表情道:“我要你集結一批人,就在今天晚上,殺了謝飛鴻!”
什麼?!
魏一聞言不由微微一愣,不解的下意識道:“這……主人,明天你們就要……這個時候出手,會不會太……”
別怪不得魏一會有此一疑問,畢竟這個時候出手,指向簡直是不要太明顯。到時候一旦上面的人查起來的話,魏無羨非常容易陷進去!
而面對魏一的疑問,魏無羨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回答,而是繼續冷冷的盯着他,讓他的聲音越來越小,默然的片刻之後,魏一便直接堅定道:“魏一明白了!事情魏一會處理好的,絕對不會讓人聯繫到主人的身上!主人……魏一走了……以後魏一不在身邊,希望主人能夠照顧好自己!”
說完,魏一便在施了一個大禮之後,毅然決然的轉身離去,讓這宮殿之外走去。
而看着魏一離去的背影,魏無羨目光閃動了一下終於開口道:“魏一,你放心去吧,你的女兒以後就是我的女兒!只要有我魏無羨在一天,就沒有人能夠傷害得了她!”
“謝主人!”魏一聞言腳步一定,微微偏過頭來,道了聲謝之後便毅然決然的離去,只留下魏無羨一個人在這空蕩蕩的宮殿裡。
看着跟隨自己這麼多年的僕從就這麼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哪怕城府猶如魏無羨神色也不由微微一暗,不過一想到了那個內門下來的人所言,如果謝飛鴻不死的話,那麼他就要死的話之後,這一抹柔情之色變再次化爲了冰冷!
說到底魏一雖然對他而言很重要,但是卻遠不如他的未來和他的命!
再一次將目光掃向了手中的玉瓶,魏無羨猶豫了一下便將其踹進了懷裡,看起來目光深邃的遙望着謝飛鴻所居住的地方喃喃道:“謝飛鴻,我是不會讓你毀了我的!絕不!”
宮殿之外,魏一自己所在的居所,伴隨着幾隻通訊鳥飛出了他所在的居所,看着面前火盆之中已經射被燒得通紅的一個面具,魏一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鏡子之中自己的臉。
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從懷中掏出的那個他一直珍藏的香囊,回憶了一下那個一直被他刻在腦海深處的麗影,魏一便一狠心的直接自火中將那個已經燒得通紅的面具取出,然後便直接扣在了自己的臉上!
“啊!~”
一陣陣肉香和焦糊之味以他的臉爲中心開始向四周圍擴散,同時伴隨着一聲聲極度壓抑的慘叫之聲迴盪在這個房間。良久,魏一才重新劃得起腰來,再一次看向鏡子,裡面的自己已經多了一副冰冷的面具!
另一邊,內門之中,那個曾經出現在魏無羨宮殿之中的內門弟子正在恭敬的對着一個紫衣人彙報他的見聞,當提到了謝飛鴻的刀法居然已經涉及到了法則之力之時,哪怕是以紫衣人的城府眼中的不由泛起了一絲波瀾,聊着茶湯的茶蓋不由微微一定。
“這麼說,你是打算讓那個叫魏無羨的出手,徹底解決掉謝玉清的那個兒子了?”紫衣人在那個內門弟子完全彙報完畢之後,纔不動聲色的開口道:“他行嗎?”
“有解體丹在,應該有八成的把握!”內門弟子估算道。
“八成嗎?這勝算倒是不低,”紫衣人微微頷首淡淡道:“不過這樣的話那是可惜那個叫魏無羨的小輩了。”
“只要能夠除掉謝玉清的那個兒子,他的犧牲就是值得的,”那個內門弟子挑眉道:“纔不過從那個偏遠之地來到宗門入門一年多的時間,還沒有入靈境就已經觸摸到了法則之力,一旦成長起來的還得了!”
“有理,”紫衣人淡淡道:“不過這讓下面的人幹這種事情傳出去始終是不妥。”
“放心吧,子師兄,我會處理的!”那個內門弟子微笑道。
“很好,”紫衣人品了一口手中的香茗然後便將茶杯放在了一邊淡淡道:“只此一次,下不爲例。”
“當然,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