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昱在看日出的時候無意中發現《曦月聖典》的妙用,心中大喜立刻決定晚上再試着吸收月華之氣。
一刻鐘的時間轉瞬即逝,在他分心的情況下只吸收了五縷先天紫氣,不過已經能切實的感覺到其中定有好處。
他也不聲張,修煉完畢之後便從儲物戒指中取出那套釣具,在躺椅上取出一本得自拜月神教藏書閣的古書讀了起來,他對那些古代秘辛是越來越有興趣了。
或許是今天特別有運氣,他還沒翻幾頁書就看到魚漂動了起來。
“我屮,上魚了。”杜昱立刻把書放在一邊抄起魚竿。
可能是天武大陸的海洋裡也靈氣十足,那條魚的力量奇大,便是他這樣身體素質超強的人竟也有感覺。
‘臥槽,這碳纖維的魚竿怕是扛不住啊。’他感覺不對立刻把真元灌注到釣竿和魚線上,溜一會兒魚收一會魚線。
片刻之後,他一用力將一條近一米長的魚甩到甲板上。
“公子竟能釣到金頭鯔,厲害。”一個聽着有些耳熟的聲音傳來。
杜昱轉頭一看見那人竟是侯元宏,於是說道:“運氣好而已。”
“公子何必過謙呢,能釣到金頭鯔可不止是運氣,就算它咬鉤沒有丹境以上的實力也難以將它拉上來。”侯元宏說道。
“哦,這麼說它還是名貴之魚了?”杜昱故意問道。
“確實是,丹境強者有的是手段賺錢,誰會去釣魚呢,也只有公子這樣實力強又悠閒的人吧。”侯元宏說道。
“侯執事到底想要說什麼?”杜昱隨口問道。
“公子明明沒有見過在下爲何能一口道出侯某的底細呢。”侯元宏問道。
杜昱嘴角一彎嘲諷道:“昨日我兄弟斬殺林安,身爲福船執事的你爲什麼沒出現自己還不清楚麼?”
侯元宏聽後不以爲忤,說道:“二位有強者護道,在下確實得罪不起。不過我還是想善意的提醒一句,那林安就算了,王紫菱可是流雲宗的聖女。流雲宗是東荒一等宗門其下不乏神境強者的長老,公子行事可要三思。”
“就這些?你可以走了。”杜昱說道。
“好吧。公子之事侯某不再過問。還請公子遵守船上的規矩,不要再出手傷人了。”侯元宏說道。
杜昱一笑,說道:“那林安主動作死可怪不了我兄弟。不過侯執事放心,只要沒人主動招惹,我們可不想多事。”
“侯某代表礪劍宗謝過公子。”侯元宏說道。
“侯執事,嘴上說就算了來點實際的,讓你船上最好的廚子處理這條魚,就當伱的誠意好了。”杜昱說道。
侯元宏嘴角一撇,但還是客氣的說道:“公子即是船上貴客,我們礪劍宗自然要招待好。”
“如此就多謝侯執事了。”杜昱說道,說罷他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錠金子丟了過去。
侯元宏明明氣得要死,但一想到他和葉楚背後的那位前輩,還是忍了下來換上笑臉,接過金子便走過去拎着魚走向船艙,只是轉過身後他的臉一下就垮了下來,心中暗道:‘特喵的,老子什麼時候受過這氣。’
‘屮,這老貨屬王八的?真特喵能忍啊。’杜昱心中暗想,不過侯元宏話裡話外不離礪劍宗大概也有威脅的意味在裡面吧。
想想也不奇怪,按照六公主司馬媛所說,天武大陸上武風最盛的莫過於中土大陸,其次便是東荒大陸,而北疆和南海只能算是各有特色,至於西域羣島因爲與其他四片大陸交流甚少不得而知。
東荒大陸雖然也有國家但多是掌控在宗門的手中,只能算宗門的代言人,這樣的環境造培養出神境高手並不奇怪,或許還有陸地神仙也說不得。
但從侯元宏的言語分析,礪劍宗應該有神境強者,就算有陸地神仙恐怕也不會參與到俗世紛爭之中,至少不會理會林安這等小事。
分析片刻得出結論後杜昱心中大爲安定,便回到船艙中等待自己的盛宴,不出所料侯元宏還真給他送上一份全魚宴,甚至還附贈一罈五十年窖藏的美酒。
他用銀針試過之後,便喊來葉楚兩人對坐暢飲一番,看得出來做完這貨沒少折騰,眼眶都有點發青。“楚弟,莫非那流雲宗聖女有特殊體質,竟然你如此疲累?”杜昱笑道。
葉楚聽後一笑,說道:“其中滋味難以描述,不過確實難得一遇。”
“哈哈,楚弟可要節制一些,莫要耽擱修煉。”杜昱說道。
“哥哥放心,小弟知道孰輕孰重,斷然不會沉溺美色的。”葉楚說道。
兩人說說笑笑,品嚐這難得一遇的美食,酒足飯飽之後又交流一番修煉心得這才各自回房安歇。
待到晚上萬籟寂靜,只餘海浪之聲。
杜昱直等到《曦月聖典》記載的時辰才悄然走出船艙來到甲板之上,擡頭看看天武大陸那深藍的月色,盤膝而坐調動真元。
按照聖典中記載的路線運行一個周天之後,他才擡頭對着明月猛吸一口,頓覺一陣類似薄荷糖的清涼沁入肺中,隨後被他吸收融入到丹田的武道元嬰之中。
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月華之氣被他吞入腹中,在月華之氣達到臨界值的時候,忽然與早上吸收的五縷先天紫氣有了互動,雙方你追我逐很快便在武道元嬰的引導下以太極之態旋轉起來。
不需要魔君道場的靈氣灌體,杜昱便能直觀的感覺到自己與這方天地的聯繫更緊密一些。
‘哇,自己修煉還能有這種程度的提升,看來這本《曦月聖典》還有近一步挖掘的必要啊,它是否能直達陸地神仙之境呢。’他心中有些疑問。
接下的日子裡,他清晨去吸晨曦紫氣晚上吞食月華之氣,每日都勤加修煉頗有長進。
倒是葉楚說是不會沉溺女色,卻幾乎整天都不出船艙,偶爾來找他喝酒也一副被掏空的樣子。
好在,杜昱可以通過魔種瞭解到他的情況,知道他並未傷及根基也就不加理會了。
當然他也不是什麼柳下惠,有個工具人在自然多一種排解寂寞的方式,這貨一向都把小世界的人當做NPC倒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或許是侯元宏的關照,一路上再也沒有人敢來惹他和葉楚倒落個清靜,而且期間享受的服務也比之前好了一個檔次。
不知不覺,他們在海上行駛了四十幾天,一路上順風順水已經能遠遠的看到一片大陸。
杜昱和葉楚再次坐到一起商議上岸之後的事。
“哥哥,真的不需要我陪你去找伯父、伯母麼?”葉楚又雙叒叕次問道。
杜昱擺擺手,說道:“楚弟,這麼多年過去我都不敢說一定能找到他們的消息,你有自己的機緣沒必要和我綁在一起。”
“不能幫哥哥做點事總覺得心裡不舒服。”葉楚說道。
“沒必要,你我兄弟不需要每日待在一起,心中記掛就夠了。”杜昱說道。
“好吧。到陵水城後我打算去中嶠山走一趟,哥哥你呢?”葉楚問道。
杜昱一笑說道:“我打算先去臥虎山附近打探一番,至於以後走一步看一步吧。”
葉楚打開一幅地圖在上面查找起來,片刻之後他無奈一笑,說道:“還真是不巧,一個在陵水城以東4000裡,一個在陵水城以南6000裡。”
“無妨,現在各奔東西,有緣還會再見的。”杜昱說道。
葉楚點點頭,說道:“嗯,就像這次我都沒想到會在船上遇到哥哥。”
“這裡有一份易容之法,兄弟你斬殺了林安恐怕會惹到一些麻煩,還是改頭換面小心一些好。”杜昱說道。
葉楚接過那本薄薄的冊子拱手施禮並未多說,兄弟之間太客氣反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