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昱看到眼前女修的相貌後不由得心中一震。
此女他有過一面之緣,是大怨種師傅天陽子的朋友洛紅雨的小弟子江蘭。
“公子!”江蘭再次輕聲呼喚道。
“嗯。”杜昱回過神來,輕哼了一聲。
江蘭見他沒有拒絕之意一步三搖,向他展示着自己的曼妙身軀。
走到杜昱身邊之後玉手輕挽摟住了他的手臂,隨後輕輕的往這貨身上倚靠。
“公子,奴家爲您斟酒如何?”江蘭問道。
“好啊,美人。”杜昱笑道。
他扮演着林姓魔修的角色,與江蘭一邊說笑一邊飲酒取樂,時不時的還揩油佔點便宜。
在此期間,杜昱一直在暗中觀察對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片刻之後還真給他看出一些端倪,雖然手法有些隱蔽,但控制江蘭的方法應該與天瀾界的魔修玄天泓的控魂印有異曲同工之妙。
‘嘶,燕春樓的背後究竟是誰?’他心中暗暗想到。
“公子,奴家爲你寬衣可好?”江蘭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看着對方那酡紅的臉,杜昱猶豫了一秒,便哈哈一笑將對方攬在懷中……。
一夜之後。
杜昱看着枕邊人和雪白牀單上的一片殷紅,暗暗想到:‘此人,我救還是不救呢?’
猶豫片刻,他索性起身走出了房間準備找燕春樓的人談一談,若是代價不大的話順手救人也不是不行。
“林兄,昨夜可還滿意?”卞洋那猥瑣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邊。
“意想不到的滿意。卞兄弟,可有辦法從燕春樓贖人?”杜昱問道。
“哈哈哈,沒想到林兄還是多情種子。燕春樓我還算熟,只要哥哥有靈石什麼事情都好說。”卞洋笑道。
“若是老弟幫我辦成此事……。”杜昱說道。
還不等說完,卞洋便將他打斷,說道:“只要林兄把魔印留給小弟,此事包在小弟身上。”
“好,一言爲定。”杜昱說道。
卞洋點點頭,隨後帶着他找到了一個相熟的兄弟,在別人的介紹下搭上了燕春樓的掌櫃。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之後,杜昱以十五萬枚上品靈石的代價將江蘭贖身。
燕春樓倒是爽利,在交完錢之後立刻將控魂之法交到他的手中。
杜昱順利的將江蘭領走,帶出了燕春樓。
“林兄,玄陰宗聖女的事情我會用心的,魔印的事……。”卞洋說道。
“兄弟放心,我一向信守承諾,若是真有消息可以到天魔城,我會在那裡待上很久。”杜昱說道。
卞洋抱拳拱手,兩人客套一番之後互相道別。
回到自己居住的客棧,杜昱倒也沒有把江蘭識海中的術法解除,而是按照魔修的行爲方式享受對方的服侍。
一來是怕術法解除之後江蘭鬧起來,二是這貨的內心是一個不折不扣的LSP而已。
他本就不想節外生枝,剛好藉此機會每天宅在客棧之中。
三個月的時間轉眼即逝。
杜昱終於等到了‘航班’開動的日子,在離開之前他把江蘭收入系統空間之中。
或許是魔修的行爲都很古怪的原因,對於江蘭的消失客棧的人不聞不問,倒是省的他還要編一個藉口。
杜昱找到之前的那名掮客,在對方的帶領下辦理好了手續,終於登上巡天梭踏上了飛往天魔城的旅途。
因爲他對外表現出來的境界只是金丹期圓滿,所以他的‘船票’只能算是中下的層次。
雖然‘船艙’之中有一個微型聚靈陣,但是面積極小,且少有在一邊伺候的小廝。
杜昱倒是不在乎,他只是爲了回萬魔宗交任務而已,對環境什麼的沒那麼介意。
“咻!”
時間一到,那艘巨大的巡天梭瞬息間騰空而起,沿着固定線路疾速的向遠處飛行。
或許是經營巡天梭的人背景和實力極強,即便是動輒打鬥殺人的魔修們也分外安靜。
絕大數多人都宅在自己的‘船艙’不輕易出來活動。杜昱也是如此,不過他倒是有解悶的工具人,這樣的行爲方式在魔修之中司空見慣倒也沒人覺得不對。
就這樣,一路順風順水的來到目的地。
杜昱再次將江蘭收入系統空間,隨着衆多魔修們離開巡天梭進入天魔城。
和之前一樣,他在天魔城先找了一家客棧宿下,準備先打聽一下萬魔宗的現狀再去‘交任務’。
數日之後,杜昱聽到了一個讓他目瞪口呆的消息—萬魔宗宗主池佐練功走火入魔掛掉了。
“屮,運氣這麼差麼。”他氣得爆了一句粗口。
但來都來了他又怎麼甘心就此離開,索性故技重施,在身上拍下斂息符和隱身符後悄悄的潛入了萬魔宗。
原主凌劍對萬魔宗的記憶並不算多,最熟悉的地方就是池佐圈養他的那座隱秘山谷。
杜昱同時開啓‘箴視之術’和白眼,小心翼翼的避開遍佈在萬魔宗的各種陣法,以及稀奇古怪的詭物。
折騰了大半夜,他才找到了凌劍記憶中的地方。
‘嗯!他是誰?池佐麼!’杜昱看着山谷間茅草屋中的身影暗暗猜測。
“是不是池佐試一試就知道了。”他很快就做出了決斷。
略一思忖,他以千幻幻化成了凌劍的模樣,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
茅草屋中的老者聽到腳步聲後,輕輕的把門推開走了出來,當看到杜昱的時候不由得一怔,隨後問道:“凌劍!真的是你麼?”
“老傢伙,是我。”杜昱模仿着原主稱呼池佐的方式說道。
“有點意思,你小子怎麼回來了?”池佐問道。
“完成了伱這老傢伙交代的任務小爺立刻就趕了回來。”杜昱語氣平靜的說道。
“呵呵,這麼急麼?”池佐笑道。
“怕晚了你再把小爺弄死。”杜昱說道。
“不至於,你可是我的義子。”池佐說道。
“老傢伙你的義子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我又算的了什麼。”杜昱說道。
池佐輕聲一笑,說道:“這麼說可就傷了義父的心。”
“哼!”杜昱冷哼一聲表示不信。
“任務既然完成了就把東西交給我吧。”池佐說道。
“東西可以給你,我的好處呢,必須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杜昱說道。
“我池佐縱橫一生,何時踐諾過。”池佐說道。
杜昱點點頭說道:“好像是沒有,不過我還有個疑問,爲什麼外界都說你練功走火入魔已經死了?”
“有人覬覦宗主之位,老夫自然要給他們一個機會。”池佐說道。
“這麼說外面的傳聞是假的了?”杜昱問道。
“也不是,老夫確實在衝擊大乘的時候走火入魔。”池佐倒是沒有隱瞞。
“那你還敢把消息傳出去?”杜昱不解的問道。
“若不是真的那些跳樑小醜怎麼肯從老鼠洞裡鑽出來呢。”池佐淡定的說道。
“老傢伙,你應該佈置了很多後手吧,果然陰險。”杜昱說道。
“從你的口中聽到對爲父的讚賞還真是難得。”池佐笑道。
“給你。”杜昱模仿着凌劍的樣子,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枚玉簡丟了過去。
池佐擡手接過,將神識探了進去。
片刻之後,他放聲大笑,說道:“真的是《天罡烈陽經》雖然只有煉虛境以下的內容卻也足夠了,上天真是待老夫不薄啊。”
說罷,大手一揮竟將那枚控制凌劍的魔印從杜昱的識海中吸了出來。
“凌劍,現在你自由了。”池佐說道。
“老傢伙,謝了。不過這還不夠,之前你答應過可以傳授我《魔皇經》,還有進入煉魔域的資格。”杜昱說道。
“你捨得那一身精純的至陽功法麼?”池佐笑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