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虔’連戰連捷,短短一年的時間便取得了三十多場勝利。
不過因爲對手的積分數量有高有低,還有幾次安排的對手是過來挑戰他的本身積分很少,所以距離達成五十萬的數值還有一定的距離。
杜昱原本以爲豐邑城死鬥場會有人暗中找他打假賽,但沒想到的是他們非但沒有這麼做反而將他保護得很好。
早早的將他從原本的酒樓接到了死鬥場專門供給選手們住宿的洞府,不僅免費吃住還有一定量的靈石、寶藥等修煉資源。
這讓他頗有些感慨,主世界的某些生意人還不如玄幻大世界裡的封建人想得明白,想讓馬兒跑就要給馬兒餵飽。
只是隨着他連勝的場次越來越多暴露出來的實力也越來越強,除非有人專門研究過他的戰鬥風格並有一定的把握否則很難找到同一境界的對手。
這導致他出現在死鬥場上的頻次驟降,原本一個月能有兩三場的戰鬥如今變成兩三個月也沒有一場。
其實也可以理解,但凡看過留影石中‘呂虔’的戰鬥畫面就沒有什麼人願意上臺去送死。
正應了那句俗語,沒有十足的把握不要輕易和陰屍宗的子弟動手。
戰鬥頻次降低,杜昱收割積分的速度急速下降,事實上已經沒有那個愣頭青願意在同境界上與他作戰了。
轉眼之間又是一年過去,原本只差十幾萬的積分幾乎原地不動。
他倒是幾次找到過死鬥場請求給他匹配對手但對方也很爲難,最後委婉的表示若是他願意接受越階挑戰的話倒是能做出安排。
杜昱可以輕鬆擊敗煉虛境修士,但爲了不暴露出自己的實力還是拒絕了。
不過,他也明白在化神境的修士之中恐怕已經沒有誰敢來死鬥場與自己生死搏殺了,哪怕是那些眼高於頂又或者行事風格比較瘋狂的魔修。
無奈之下,他只得假借找到突破契機,在死鬥場的介紹之下租了一個刻畫有小型聚靈陣的洞府閉關。
假做閉關之後,杜昱沒有深入研究陰屍宗的功法,而是在洞府內佈下多個陣法和結界之後研究起了聖血宗的那滴神血。
“咚!”
從系統空間內取出寶鼎,他都沒想到那口鼎居然有那麼大的重量,若不是事先佈置了陣法單是引起的震動都惹人懷疑。
不得不說聖血宗確實看重那滴所謂的神血,寶鼎之上還佈置有數道陣法用於防禦和封存氣息。
好在有‘破妄之眼’的輔助再加上杜昱在魔君道場多年學習的陣法知識,破解起來並不算難。
但因爲不想弄出太大的動靜,所以消耗的時間多了一些。
足足用了一年的時間,他纔將那套組合陣法中極其細微的破綻放大,最終以取巧的方式嵌入一個自己佈下的陣法。
簡單的說就像是程序員寫了一個外掛,然後在已經運轉良好的系統中開了一個後門一樣。
方式方法不同,但道理是相通的。
所以說修煉和主世界的日常工作生活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只不過追求的東西不一樣罷了。
拋開題外話不談,再說杜昱。
用陣法開了一個後門之後,便可以近距離觀察寶鼎裡的那滴神血。
額,確實只有一滴,只是這滴血液的體積有億點點大。
這滴血液是極爲鮮豔的那種紅色,看起來極爲粘稠,輕輕觸碰感覺與果凍的狀態有些類似。
杜昱都不須用神識或者‘破妄之眼’觀察,就能感覺到神血裡面蘊藏的巨大能量。
或許那滴神血的主人也是魔修,其中難免摻雜了一些慾念和邪惡的東西。
直接服食的話確實有些不大合適而且也不知道有沒有別人設下的陰謀,他心念一動直接傳送回自己的神國之中,將那滴神血丟到了道場中的祭煉臺上。
既然有外掛在身就要充分利用,尤其是天微雲輦這種與自己有莫名其妙關聯的寶物。
不知道是不是神血的等級較高這一次祭煉的時候用去的時間也比較長,足足等了兩個月之久他纔拿到祭煉完的東西。
同樣是一滴鮮血,祭煉之後體積縮水了三分之二,但顏色變得與正常人類的血液一般無二。只不過血液裡面時不時的閃耀出點點流光顯示出它的不凡,他毫不猶豫的一口將它吞入腹中。
神血甫一入口,凝實精粹的能量散在他的四肢百骸。
許久未曾有過動靜的身體細胞開始瘋狂的吞噬那些能量,而且開始了新一輪的進化。
內視之下,杜昱看到那滴神血從自己的五臟六腑開始強化,再達到某個閾值的時候才向經脈和血肉、骨骼中滲透過去。
他的身體細胞如同久旱逢甘霖的莊稼一般,將那些能量吸收用於生命層次的提高。
感受到身體的劇烈變化,他毫不猶豫的衝到了獨屬於自己的修煉場中盤膝坐下。
幾乎是瞬息之間他就在道場的輔助下‘入定’,許久不曾體驗過的‘自動掛機’式修煉突然開啓。
杜昱心中一陣欣喜,只以超然的視角觀察自己的修行。
看着自己時不時的變動手訣,完美的調整真元在經脈中的運行,他都有一種欣賞舞蹈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進化和修煉的進程同時結束。
杜昱感覺全身一震退出了修煉狀態,隨後起身感受一下自身發生的變化。
簡單來說身體素質或者說是生命層次更爲準確,提升了一截,但與天微魔君傳承中的神魔之體還是有檔次性的差距。
神魂的力量也有小幅度的增長,他的境界也不知不覺的進入大乘期初期,而且境界十分穩固。
“一滴神血就有這樣的效果,若是將真正的神祇吞噬會提升到什麼樣的境界呢。”杜昱感慨了一句。
不過他也知道以自己的實力,現在是不可能做到的。
在簡單的試了試術法之後,杜昱邁步走出了修煉室,看了一眼放置在外面的萬年曆才知道消化神血的過程用了二十年。
“二十年,勉強符合‘呂虔’的人設,雖然略有些誇張。”杜昱吐槽道。
離開神國回到那座洞府,他裝模作樣的表演一番。
刻意撤下那些禁制和陣法之後,弄出了一些能量波動,以便對外表露‘呂虔’突破成功。
半年之後,‘呂虔’終於從洞府中走出。
再一次來到地下死鬥場找到相關的人員之後立刻表示自己要再度進入戰鬥序列,這一次可以爲他安排煉虛境的修士。
其實他消失的這段時間裡,死鬥場也有調查過。
也清楚他在入城的時候表露出來的氣息就是煉虛境修士,但死鬥場中設備卻並未發現他是如何避過檢查的,要知道即便是大乘修士在那套設備面前也無法掩蓋術法的痕跡。
無法確定白採嶽作弊,就只能當做無事發生。
不過這次對方主動提出可以接煉虛境的死鬥,對他們來說自然是一件好事。
尤其是二十幾年過去,許多人已經將‘呂虔’這個名字遺忘在腦後,他們可以多做一些文章坑到更多的靈石。
於是,在對方的刻意安排之下,僅僅半個月的時間就爲‘呂虔’安排了一場戰鬥。
……。
再次站到死鬥場上,杜昱的心情多少有點興奮,待結界消失他便第一時間以御劍術的手法操控那口小棺材向對手砸了過去。
那名路人甲對手是一名煉虛中期的修士,而且是在‘呂虔’閉關之後纔來到豐邑城的。
不過此人的實力還算不錯也有十幾連勝的記錄,在死鬥場中算是小有名氣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