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鷓鴣哨等人準備離開,老藥農猶豫一下,開口道:“拜山拜到北極山,北極山上紫氣足。天下名山七十二,獨見此山金光閃。”
老藥農的口號,是金宅雷壇中的道門,不過北極山在綠林之中不值一提。
鷓鴣哨、老洋人和花靈對此置之一笑。
老藥農言道:“雞拿走了,留個山名吧。”
聽到老藥農的話,鷓鴣哨轉身留下搬山道人的名號後,在老藥農震驚的眼神中抱拳:“山高路遠,就此別過。”
江帆可記得,原劇情中,陳玉樓在老熊嶺差點被黃皮狸子開膛破肚。
眼下距離天黑已然不遠,需要快點趕到老熊嶺,避免陳玉樓出現意外,若是任務因此失敗,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前行途中,花靈問道:“江帆,剛纔你是怎麼做到的?”
“只是太極雲手而已,不過是加了一些炁的變化。”江帆隨意道。
老洋人笑問道:“可以教我嗎?”
“老洋人,不要胡鬧。”
鷓鴣哨開口呵斥,私傳武學是門派大忌,老洋人這樣說,很容易得罪人。
江帆不在乎道:“沒什麼好忌諱的,想學,明天晨練的時候,跟着練就行,其實我也想學學射箭,和搬山道人的本事,若是不介意,大家互相學習,共同進步。”
老洋人等人要是想學,江帆絲毫不介意將《太極拳經》傾囊相授,反正他現在的能力都是副本系統給的,他也想看看其他人能不能練出炁來。
至於《風后奇門》就算了!
這東西不是誰都可以練的,稍有不慎,就會被困在內景之中,最終耗盡心神而死。
眼下緊要的是,儘快趕往老熊嶺,免得陳總把頭成了黃皮狸子的口糧。
陳玉樓的死活,可是和主線任務掛鉤的,由不得江帆不上心。
藝高人膽大,江帆等人一路上快步前行,在天黑之時,趕到了老熊嶺的義莊附近。
老熊嶺海拔千丈,地勢險峻,山高林密,有許多毒蟲猛獸。
此時天色見晚,天空下起了小雨,江帆穿上蓑衣,抽空算了一卦,測算出陳玉樓遇險,說道:“那邊有情況,我過去看看。”
“一起去。”
鷓鴣哨開口道。
江帆點點頭,四人朝着老墳頭的方向快步而行。
另一方。
雨水漸停,空氣中帶着一些潮溼的泥土氣息。
只見心高氣傲的陳玉樓衝出義莊,追着一隻叼着耳朵的野貓來到森林深處。
陳總把頭天生夜眼,可暗中視物,並沒有打火把,稍微停頓,突然聽到前方傳來野貓的慘叫聲。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陳玉樓立馬小心潛行。
很快,陳玉樓發現了前方有一處老墳堆。
那野貓在墳堆面前,似乎被什麼東西迷住了,嚇得腿腳發軟,動彈不得,口中發出驚恐的慘叫聲。
發覺情況不對,陳玉樓沒有冒然前進,而是蹲在草叢中觀看。
只見一隻黃皮狸子從墳堆裡爬出,慢慢的走向野貓,
黃皮狸子先是警覺的觀察了一下週圍,絲毫沒有發現潛在危險,便用自己鋒利的爪子刨開野貓的肚子。
“喵喵喵~”
野貓無法動彈,只能發出淒厲的慘叫。
黃皮狸子充耳不聞,挖開野貓的肚子後,便俯下身在,掏出野貓的腸子和內臟啃食起來。
野貓的慘叫逐漸微弱,躲在一旁的陳玉樓嚇得冷汗淋漓,感覺這黃皮狸子有些道行,摸向腰間,卻摸了個空。
這纔想起,自己的小神鋒在之前射野貓的時候,釘在了門上,沒有帶過來。
等到黃皮狸子把野貓啃食殆盡,轉身離開後,陳玉樓這才鬆了一口氣。
本來打算就此離開,可陳玉樓轉念一想,就這樣空手而回,有損自己常勝山總把頭的威名。
此時的陳玉樓年輕氣盛,心高氣傲,有着嚴重的偶像包袱,不願在手下和羅老歪面前丟臉。
轉頭看向只剩下殘渣的野貓屍體,和地上耗子二姑的耳朵,陳玉樓想了想,慢慢走了過去,打算帶走耗子二姑的耳朵,回去至少有個交代不是。
可就是因爲這一好大喜功的舉動,讓陳玉樓陷入了險地。
在接近老墳頭的時候,陳玉樓突然感覺天旋地轉,陷入了幻覺之中。
“中招了!”
發覺身體不受控制,陳玉樓暗呼大意。
可惜此時後悔已經爲時已晚!
陳玉樓只覺頭暈目眩,四肢無力,頓時癱軟倒地,無法動彈。
在幻覺裡面,陳玉樓好像看到了一個人影正在向他緩步走來。
人影走近,赫然發現居然是鼠首人身的怪物,像極了義莊中的耗子二姑。
實際上,陳玉樓所看到的,乃是去而復返的黃皮狸子。
那黃皮狸子確實成了氣候,擁有一定的靈智,之前它在啃食野貓之時,便發現了躲在草叢中的陳玉樓,只是面上不動聲色,洋裝離開。
等到陳玉樓中招,這才折返回來準備撿屍。
完了!
看到“耗子二姑”伸出魔爪,陳玉樓心都提到的嗓子眼,卻無能爲力,只能眼睜睜看着對方伸出鋒利的爪子,划向自己的腹部。
眼看陳玉樓就要步野貓的後塵。
千鈞一髮之際,趕來的江帆把怒晴雞拋了出去。
“咯咯哦~”
一聲嘹亮雞鳴破除邪氛,接着就見雄赳赳,氣昂昂的怒晴雞飛撲而至,一爪子乾脆利落的將黃皮狸子踩倒在地。
不等黃皮狸子反抗,怒晴雞金喙一啄,就在黃皮狸子頭頂開了個洞,一舉拿下首殺。
而在一旁的陳玉樓眼中,卻彷彿是看到了翱翔九天的鳳凰從天而降,消滅了耗子二姑,將他從死亡邊緣救了回來。
江帆走上前,老墳頭的邪氣被怒晴雞的啼鳴一掃而空,倒沒有什麼危險,也不用念《正氣歌》。
在路上的時候,怒晴雞已經被江帆徹底降服,認江帆爲主。
看到江帆過來,當即抓着黃皮狸子,來到江帆面前炫耀戰績。
“乾的不錯。”
江帆從兜裡取了些靈芝塊餵給怒晴雞,以示獎勵,接着看向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陳玉樓:“你中的狸子尿的毒,再過一會兒你的手腳便能動了。”
“這人誰呀,大半夜的跑到深山老林,是給黃皮狸子加餐的嗎?”
老洋人一張嘴,就讓陳玉樓感覺臉火辣辣的疼。
他好歹是卸嶺魁首,手底下幾萬號弟兄。
因爲一時逞能,差點就被黃皮狸子給開膛破肚,這要是說出去,他陳玉樓的面子往哪兒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