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
顧少傷身子微微一僵,隨後哈哈一聲,將蕭美娘抱起,大步向房間走去。
在路上顧少傷早以用天絕地滅大搜魂手自晉王府家將除,得知了晉王府的許多隱秘。
幽幽的夜風吹拂,房間中紅燭搖曳,光影朦朧。
顧少傷關上大門,微微一笑,將外袍卸下。
蕭美娘巧笑俏兮,玉指輕牽顧少傷的手掌,走向牀榻。
“榮妾身服侍夫君安歇。”
蕭美娘眼波流轉,素黃錦裙脫落,漏出如玉般的晶瑩肌膚,無限美好的身段被顧少傷一覽無餘。
嗡!
顧少傷驟然擡頭,眸光幽幽直視蕭美孃的眼神。
識海之力自顧少傷雙眼射出,無形物質的力量自蕭美孃的眼中射進去。
“嗯......!”
蕭美娘悶哼一聲,軟軟的倒在牀榻之上。
“呼!”
顧少傷輕呼一口氣,將蕭美娘扶上牀榻,蓋上被子,隨後,手掌微微一動,捏出一個奇異的手印,印在蕭美孃的眉心之上。
嗡嗡!
顧少傷眸子緊閉,無形物質的精神力自手印處散發而出,無聲無息的自蕭美孃的眉心滲入。
赫然動用了得自大明世界的天絕地滅大搜魂手,搜尋蕭美孃的記憶。
本身,天絕地滅大搜魂手並無此種功用,一旦發動就將殺人於無形之間,但顧少傷早以將其改良,不但可以殺人,更可以蒐集其淺層的記憶!
啪!
顧少傷收起手,看着睡夢中皺起眉頭的蕭美娘,心中思索着。
即使是他改良過的天絕地滅大搜魂手,也僅僅只能製造一些淺層的記憶,此時的蕭美娘沉睡中會以爲她在與自己發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但這種記憶不可能永久存在,或許一兩年,或許三四年,總會有消散的一天。
若是將其推到自然是一個辦法,但第一,顧少傷對其沒有興趣,第二,顧少傷來到大唐世界的那是源力以神魂爲主所凝練的軀體,實則就是神魂,一旦破身,比之肉體還要麻煩的多。
“暫且小心行事吧!”
顧少傷心中思索着,以他的手段,想要瞞過蕭美娘自然不在話下。
........
接下來的日子,顧少傷每日於晉王府中打磨血氣。
立命三境,他雖然達到了頂峰,但以他荒古聖體的強橫血氣,自然有在進一步的機會,他自演武分堂中獲取的典籍之中,自然有關於立命最爲巔峰的記載。
積蓄血氣,打磨血氣之龍,終有一天,血氣之龍將會化成一道血氣長河,橫跨長空!
每日裡,顧少傷觀看一些晉王府蒐集的典籍,慢慢將楊廣的勢力全數掌握在手,更從側面瞭解了一些江湖中的高手。
魔門的向雨田,佛門的四大聖僧,慈航靜齋,大明尊教,道家的寧道奇等等。
不過這些都是明面上的高手,暗地中是否還有,連楊廣蒐集的資料也不甚清楚。
不過,顧少傷並不急,他能夠在大唐中待上五十年,無論隱藏多深的高手,都會被他一一找出來。
顧少傷靜靜打磨自身,絲毫沒有結交大臣權貴,結黨營私的打算,不知道多少暗地中盯着他的人失望。
平靜的日子持續了數月,天氣已然轉過,到了盛夏時分,楊堅終於想起了他的兒子,晉王楊廣,或者說,如今的顧少傷。
一道旨意將其自晉王府喚出,指派其爲平亂大將軍,兵發嶺南。
踏踏!踏踏!
顧少傷披甲上馬,告別戀戀不捨的蕭美娘,催馬出了大興城。
“晉王殿下!”
城門之外,楊玄感一身黑甲罩身,立於護城河畔,見顧少傷催馬而來,跳下馬來施禮。
“參見晉王殿下!”
隨着楊玄感的下拜,其身後數之不盡的黑甲騎兵轟然下跪。
巨大的聲浪衝天而起。
此時的晉王在大隋的聲望之高,簡直是如日中天,顧少傷這幾個月雖然足不出戶,但其聲名在民間,在軍中越演越烈,幾乎要超過當朝皇帝楊堅!
“衆將士免禮!”
顧少傷在馬上淡淡一笑,手掌輕擺,清亮的聲音響徹數裡。
“謝晉王殿下!”
無數金鐵交擊聲中,無數騎兵翻身上馬。
“兵發嶺南!”
顧少傷振臂高呼一聲,催馬上前,罩在金甲之外的大紅披風高高揚起。
“是!”
“是!”
“是!”
無數黑甲騎兵高舉刀劍,激烈響應。
顧少傷都不得不驚歎,楊廣其在軍中地位之高。
........
此次行軍十分奇怪,除了楊玄感及其麾下的三千黑甲騎兵,再沒有任何士兵,全部輕裝上陣,直奔嶺南。
“此次行軍如此倉促,卻不知到底嶺南有何戰事?”
顧少傷催馬行於正前,突然回頭直視楊玄感問道。
“伐陳一戰之後,嶺南宋家發生叛亂,陛下大怒,遣派大軍討伐,卻沒想到,遭遇打敗,九戰九敗!即使我父親,都沒能平定嶺南之亂!”
楊玄感手持大刀跟在顧少傷之後,聞言臉色肅然,開口回答。
“嶺南叛亂?楊太師都沒能拿下?”
顧少傷眉毛一挑,問道:“此次主帥是誰?”
楊玄感有垂下頭:“是當今的太子殿下!”
“呵!”
顧少傷一笑,催馬疾行而去。
他數月幾乎閉門不出,自然嶺南發生叛亂,但從楊勇急不可耐的前去征討,想必是被其聲名震懾到了,迫切的需要戰功震懾!
而提起嶺南,顧少傷首先想起的就是一把刀,一把天刀!
“據說,宋缺名聞天下的一戰就是十蕩十決,打退了隋朝十次進攻,使得楊堅不得以之下將嶺南分給宋家,莫非,楊廣就是這最後一戰的將領?”
顧少傷心中轉過念頭。
回想起大唐中,記載楊堅封宋缺爲鎮南公之事,可見宋缺十戰十勝,連楊廣也敗在其手上。
.......
嶺南之地,天氣潮溼,雨水衆多,是以樹木衆多,山嶺密佈。
宋閥城堡之內,大廳之上。
“據聞,楊堅次子晉王楊廣率軍前來,不知閥主何在?”
一位身穿黑袍的中年人一步踏進大廳之中,高聲呼喊道。
“大兄此時正在磨刀堂之中,我們不敢打擾!”
一位俊秀青年聞聲起身,恭敬回答道:“三叔還是暫且稍後,大兄月前雖戰勝楊素,但一身損耗也是不小。”
“那楊廣幼年即領兵作戰,雖然武道不精,但實則是天下少見的帥才,若是缺兒不出關,怕是此戰必敗!”
那老者哀聲嘆息。
嶺南宋家雖然自持漢統,瞧不上早已摻有胡人血統的大隋皇室,但奈何此時的大隋一統天下,兵將如海,即使之前宋缺九戰九勝,宋家衆人卻也大多憂心惶惶。
“此戰即是最後一戰!大隋雖然一統天下,但還有外族虎視眈眈,斷然不可能於嶺南之地徒耗錢糧!”
之前回話的青年在大廳中踏步而行,掃視一衆家族長輩耆老,侃侃而談:“那楊廣雖然名聲不小,卻也未必勝他不得,大兄若不出關,自有我宋智領軍敗他!”
一衆耆老面面相覷,搖頭不已。
之前的那位身穿黑袍的中年嘆息道:“若閥主不出關,也只有如此了!”
鏘!
一道淡淡的刀鳴聲驟然響起,清晰無比的在場的所有人耳邊響起,明明是金鐵之音,卻猶如流水般圓潤清朗,不疾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