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御風看見阮玲玲和餘蕾聽到大賽結果後,先是一陣氣憤和抱怨,然後是一絲擔憂。
冷御風被這樣的官員坑了,他心中也在燃燒着一股火焰,怒火中燒,此刻正在盤算着怎樣殺人越貨。
他所想的殺人,當然是指殺狗官卡奈爾,傻逼劉青山和裝逼的劉家棟。只要將他們三個殺死,就可以泄自己心頭之恨,剷除餘家的世敵,和替陸飛雪報個仇。
越貨,自然指搶奪大賽冠軍獎品潤魂紙,當然,也會順手牽羊拿走他們三人身上的寶貝。
就在冷御風一個人在心中籌劃他的殺人越貨大計的時候,主席臺上大長老叫喚他的聲音傳來,他只好過去,看看大長老有何貴幹。
來到主席臺上,他首先看到的是卡奈爾的那張臭臉,和劉家棟那那副小人得志的笑容。
“冷御風,看見沒,冠軍最終還是我,你一個二品畫師還想跟我鬥。。。。。。”劉家棟想羞辱冷御風一頓。
但是這個時候,大長老笑呵呵的走了過來,很輕蔑的看了劉家棟一眼,道:“你本是一根好苗子,只是性格使然,你今後想要有新的突破是不可能的,估計永遠處在四品畫師境界。除非,你痛改前非。”
大長老是一個很愛惜才華的人,他很客觀的批評了劉家棟一頓,還給出了意見。
忠言逆耳,劉家棟是聽不進去的。
大長老也不理他,從懷中掏出一個錦玉盒子,打開盒子,裡面放着一塊玉牌,玉牌雕工精美,上面刻畫着------六品畫師冷御風,七個大字閃閃發光,在大字下面,還有“畫師公會”等幾個蠅頭小字。
冷御風看到這塊玉牌,頓時明白了什麼。感受到大長老對自己格外費心,心中又是一陣感動。
大長老雙手托起玉牌,然後對着衆人朗聲道:“各位,我手上有一塊六品畫師的玉牌,是省畫師公會剛剛頒發出來的,你們知道這塊玉牌是頒發給誰的嗎?”
大長老的話,不啻於一聲驚雷,在衆人耳邊響起。
“什麼,六品畫師,我沒聽錯吧,我們丹青城已經六千年沒有出過六品畫師了?”
“難道是大長老最近通過了六品畫師的考試,嗯,肯定是這樣的,難怪大長老有這樣的底氣跟卡奈爾大人叫板。”
“……”
觀衆們議論紛紛,炸開了鍋,出現一位六品畫師,可是丹青城千載難逢的大喜事。
要知道,六品畫師,放在省城裡面,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在湖廣行省達到六品的畫師,總共不會超過二十位。可見六品畫師的超然地位。
陸飛雪此刻也一掃之前的陰霾,歡呼道:“耶,大長老達到了六品畫師,他那麼力挺冷御風,現在估計比賽結果要作改變了。”
餘蕾的心情也好多了,有個牛叉的人幫忙撐腰,以後餘家也不至於走上絕路。
“沒想到大長老這麼厲害。”餘蕾由衷的讚歎道。
聽見兩位女子的議論,阮玲玲臉上露處了一絲古怪的笑容,繞是她生性不喜多話,也忍不住說道:“你們以爲那塊六品畫師的玉牌是給大長老的?”
陸飛雪道:“除了大長老還能有誰呢,肯定是他了。”
餘蕾性格溫柔,心思慎密,她腦海中猛然想到了冷御風在臨摹《百帝鬥獸圖》時的風采,心頭一驚,脫口道:“難道是冷大哥!”
陸飛雪也有想到過冷御風,但是冷御風的年紀實在是太小,很難讓人信服。若是他在這個年齡就達到六品畫師的水平,以後就逆天了。
“不可能吧,臭流氓有這麼厲害?”陸飛雪懷疑中帶着一絲希冀的問道。
阮玲玲笑而不語,將目光轉到主席臺上的大長老身上。
大長老好不容易將現場的嘈雜聲壓制下去,才大聲宣佈道:“不錯,這塊六品畫師玉牌,正是省畫師公會昨天頒發,今天才到我手上,讓我轉交給冷御風的。”
“什麼!”此時,不光是觀衆席上掀起了刺耳的驚訝聲。卡奈爾也因爲太過驚訝,手上用力過度,竟然將手中的擴音器捏成粉碎。
在萬人崇拜和驚訝的目光中,冷御風很淡定的接過玉牌。對於自己的實力,冷御風到現在還不能確定是幾品,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他的實力肯定在六品以上。
之前在大長老房間裡測試的時候,他只用了二十個小時,就將一位六品畫師花費一天一夜時間畫完的畫卷給臨摹下來。
大長老在省城畫師公會裡面有幾個特別要好的兄弟,他將冷御風的事情通報上去後,上面就破例給他批下來。
這年頭,什麼都得靠關係,有關係才能好辦事。這也是龍唐帝國數萬年傳下來的傳統。
大長老對卡奈爾冷聲道:“卡奈爾,剛纔監考畫師們審覈的大賽接過結果,冷御風纔是冠軍。你用手上的權利,強行修改比賽結果,是何居心。
卡奈爾此時頭上已經冷汗直冒,他在丹青城中,本來是最大的官員,即使是在同等級的五品畫師面前,身份也要高出一等。
可是現在橫空殺出一位六品畫師,他就變得一點地位都沒有了。
現在,冷御風這位六品畫師站在自己面前冷冷的看着自己,卡奈爾心中就一陣發毛,後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