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偶遇

說實話,看到石蘭一臉堅定的說出‘只要你能安全地救出我哥哥,併爲我蜀山報仇,我以蜀山公主的身份,成爲你的侍妾’這話的話莫墨真的挺詫異的,沒想到她居然能做到這樣的地步,居然以蜀山公主的身份成爲莫墨的侍妾,要知道這可是在秦朝,等級制度還是相當嚴謹的,別說一國公主,就是貴族子女都甚少嫁與他人爲妾,更不要說侍妾。

而在古代家庭中,雖然妻與妾的職責都是侍奉丈夫、治內管家以及生兒育女,但是,妾對於家主來說近似奴隸,只是對於婢女和僕人來說,妾應該算主子。

不過,妾不能參加家族的祭祀,被排除在家庭之外,妾的親屬根本不能列入丈夫家的姻親之內,就連妾所生的子女(即庶出),也必須認正式妻子爲“嫡母”,而生身母親只能爲“庶母”。這樣,妾所生的子女是少爺、小姐,而妾的身份是奴隸;妾稱自己的子女爲少爺、小姐,她的親生子女只呼其爲“姨娘”。

丈夫死後,妾如果沒有子女一般都很悽慘,魏晉的時候把小妾當禮物來送,宋朝的蘇軾甚至把懷了孕的小妾送人。

並且妾也分貴賤,和正妻一起陪嫁進來的正妻的姐妹就叫媵,最高級別的叫“媵”下一級是“二房”。再下一級是“婢”。最後一級是“姬”。

明代的話妾的地位看她的出身,是良民、奴婢還是賤民,第一種不能隨意處置。

從這就可以看得出來妾的地位之低了,而侍妾的地位要比妾還要低,妾至少在家庭中是具有一定的地位,也還算是封建家庭中的一分子,儘管地位不高,但仍然是家庭的一員。

而侍妾只是一名侍女,在封建家庭中沒有絲毫地位,相當於奴僕,主人的性玩具,是沒有經過六禮中的任何一禮納入的人,地位僅高於家中賣身的僕傭,而且通常沒有人生自由,依附於所嫁的人,甚至可以買賣贈送。

顯然,石蘭也意識到了想要扳倒背靠大秦這棵大樹的陰陽家,單靠他們蜀山是幾乎不可能的事,加上莫墨也只能增添一點希望罷了。看到莫墨沒有答應,而是在思考狀,石蘭咬了咬牙,接着說道:“只要你能救回我哥哥,石蘭願意將第一次給你。”話還沒說完,石蘭的臉已經紅彤彤的了,而且後面的幾個字要不是莫墨聽力過人,根本就聽不到。

“嗯?”

就在石蘭低下頭去的時候,莫墨敏銳的感覺到她眼中閃過的一絲狡黠,略微一想,便明白了石蘭的打算,明白之後莫墨不得不佩服這個蕙心蘭質的女孩子。

她說出的這句“只要你能安全地救出我哥哥,併爲我蜀山報仇,我以蜀山公主的身份,成爲你的侍妾”承諾,咋一聽意思是“只要救出我哥哥,併爲蜀山報仇,她就願意以蜀山公主的身份成爲莫墨的侍妾”。

但是,她卻沒有明確的告訴莫墨怎麼樣纔算是爲蜀山報了仇,到時候人救出來了,陰陽家也損失慘重,甚至被滅了,她只要不願意出去莫墨的侍妾,完全可以說陰陽家只是大秦的爪牙,滅了蜀山的是大秦,要殺了秦始皇甚至滅了秦國纔算是爲蜀山報仇,畢竟當時她並沒有明確怎麼樣纔算爲蜀山報仇。

至於“只要你能救回我哥哥,石蘭願意將第一次給你”這句就更簡單了,對於在信息大爆炸中飽經各種各樣的信息轟炸的現代人來說,基本上秒懂,是啊,救回她哥哥石蘭就把第一次給你。這話沒毛病,她也是石蘭,當石蘭卻不一定是她,也有可能是青樓的某個娼妓,而且第一次她又沒說什麼第一次,人生的第一次多得是。

比如第一次釣魚啊,第一次曠課啊,第一次牽手啊等等等等,可以說是要多少有多少。

如果石蘭面對的是一個這個世界的原住民,可能她已經成功了,可惜他面對的是來着現代的莫墨,所以她的語言陷阱註定無用。

看着低下頭去的石蘭,露出了一個莫名的笑意,開口打破了石蘭的幻想,道“小虞,這可是你說的,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先來商量一下怎麼樣纔算是爲你們蜀山報仇,怎麼樣纔算安全地救出你哥哥,這樣你的身體,我可是要定了。”

石蘭顯然沒想到莫墨如此快就識破了她的小計謀,不斷的絞着手指,腦中急轉,思考着接下來的對策,不過對策要是那麼容易想出來,還要謀士和軍師幹嘛?而且莫墨也不擔心她能想出什麼辦法。

“石蘭,想好了嗎?想好了就告訴我,我不急,反正還有兩天的時間,啊!不對,或許只有一天了,因爲明天陰陽家就會派人來了,希望你能在他們到來前想好。”讓石蘭一個人在房間中仔細思考之後莫墨就離開了。

出到外面後,莫墨吩咐侍女準備一些女性的換洗衣物,然後去服侍石蘭洗漱,換回女裝,雖然石蘭男裝也別有一番滋味,但莫墨可不想讓別人誤會他有特殊的嗜好,可惜,莫墨不知道在他將石蘭帶回來的那一刻就已經被誤會了。

交代好石蘭的事,莫墨便離開了海月小築,開始到處亂逛,看看會不會有什麼特殊的收穫,畢竟連扶桑神樹的枝條都能冒出來,說不定能再撿顆鯤鵬蛋什麼的呢。

這可不是莫墨異想天開,人家莊子都說了,北冥有魚,其名爲鯤,鯤之大,一鍋燉不下,不對,是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爲鳥,其名爲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

雖然古人好誇張,當這裡是一個半武俠半玄幻的世界,搞不好莊子真的見過鯤鵬,不然他怎麼知道鯤鵬的特徵?所以莫墨想撿個鯤鵬蛋的想法完全是有可能的,不過那幾率跟看一眼就會懷孕差不多,不過反正閒着也是閒着,逛逛又不會懷孕。

就這樣東逛西逛,不知不覺間就到了中午,雖然莫墨不餓,但習慣使然,莫墨還是隨意找了間客棧走了進去,沒想到一進去就看到熟人了,大司命和少司命坐在門口的桌子旁,而裡面靠窗口的桌子旁坐着道家人宗的逍遙子和墨家的高漸離與盜跖。

其實,雖然莫墨仙師的身份雖然出名,但因爲莫墨的性格,除了少數帝國的高層和一些諸子百家的頭領,許多人都是隻聞其聲,未見其人,恰好,陰陽家的大少司命就是其中只聞其聲,未見過其人中的一員。

不過這兩人與別人的只聞其聲,未見其人又有所不同,大司命是認爲莫墨虛有其名,不值得特意去見莫墨一面,而且她又忙着對方燕丹,所以根本沒見過莫墨,至於畫像,按照古代那寫意的畫風,能認得出來纔有鬼,而少司命則是壓根就沒想去認識莫墨,畢竟她可是秦時明月中有名的三無少女。

於是,她們對莫墨的到來沒有絲毫的警覺,依然將注意力放在高漸離他們的身上,只把莫墨當成了一個普通的食客,最對是有點錢的食客。

不過這位有點錢的食客卻做了一件讓她們驚訝的事,這位有錢的食客勁直往高漸離他們的那桌走去,而高漸離他們看到莫墨神色劇變,畢竟莫墨可是搶了雪女和端木蓉的,而雪女和端木蓉可是高漸離和盜跖心目中的女神。

在兩人咬牙切齒快要噴火的目光中,莫墨笑眯眯的坐到了剩下的空位上,非常自然的跟高漸離他們打了個招呼,然後熟練的給自己倒了杯茶,然後又拿起了筷子。

“幾位好久不見啊,自墨家機關城一別我們也有大半個月不見了,我們果然有緣啊,沒想到居然在這種情形下見面了,來來來,爲了我們的重逢,乾一杯。”說着,莫墨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用雙手捧起。

“誰和你有緣了?還爲了我們的重逢,老子恨不得拿劍將你身上的肉一塊塊割下來。”盜跖心直口快,直接將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

“小跖,莫先生勿怪,小跖一直喜歡容姑娘,但容姑娘卻忽然被你要走了,心中難免有些不痛快,請先生見諒。”高漸離強忍心中的怒氣,爲盜跖開脫,不過言語中卻也夾雜着些許不滿,其實他在內心是非常贊同盜跖的話的,甚至他還要不盜跖更加痛恨莫墨,因爲可以說雪女是被他親手推進莫墨這口火坑的。

“怎麼會,我知道我你喜歡容兒,不過感情是兩個人的事,蓉兒喜歡的是我,我也無能爲力,當然,雪兒也一樣,我們三情相悅,幸的鉅子和高兄成全,漸離兄,我敬你一杯。”說完,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隨後又接着說道:“不知鉅子所在何處?我還要當面謝謝他成全了我和雪女她們的事呢。”莫墨的話字字如刀,把高漸離和盜跖捅的遍體鱗傷。

“鉅子行蹤縹緲不定,我們也不知道他在那,如果有消息,我們一定告知學生。”高漸離桌子底下的手抓的咯咯作響,然後再次深深地吸了口氣,不然他怕真的忍不住拔出劍來。

而門口的大司命看着與高漸離等人聊的正歡的莫墨充滿了疑惑,不過卻沒有影響她擒下高漸離他們的決心,畢竟,在她眼中,莫墨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罷了。

這也怪不得大司命會如此認爲,因爲此時的莫墨一身類似儒家的月白長袍,再加上隱藏了氣息後就像一個普通人一樣,咋一看就是一個瘦弱的書生。

就在此時,窗外傳來了一聲呼哨,高漸離等人迅速跳窗離開,而大司馬和少司命亦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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