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許顯純,意味着電影情節正式開始,唐鋒知道,即便沒有自己的參與,盧劍星三人也能通過刑部的一個陳姓官員,以他的妻女爲要挾,逼迫他交代出許顯純的藏匿地點。
男一號沈煉,還會請陳大人幫一個忙,特赦刑部教坊司的官妓周妙彤,因爲沈煉深深地愛上了這個女人,卻不知多年前,正是他率隊抓捕了周妙彤的親爹,才讓她落得了那般悽慘的境地。
總之,抓捕許顯純這件事,唐鋒認爲自己沒必要摻和了,還省得讓三兄弟提防自己,怕自己與他們爭功。
於是,出了衙門大堂,唐鋒立即對盧劍星表示:“盧大哥,這件差事以你爲主,我偷個懶,隨便打個醬油就行了。”
這話說的,盧劍星三人都露出了疑惑表情:抓捕許顯純,功勞可不小啊,雖說會被張英那廝佔去大頭,但也不是一句偷懶就捨得放棄的,有機會,總應該爭取一下吧。
唐鋒哈哈一笑,懶得多做解釋,擺擺手就走掉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
沈煉皺起眉頭,凝視着唐鋒晃晃悠悠逐漸遠去的背影。
“我真的看不懂他了。”
盧劍星低沉說道:“剛纔他私下裡還跟我提過,會爲我疏通門路,幫我補上百戶之缺。”
“我倒是能看懂一點。”
老三靳一川,以前曾做過江洋大盜,這時候便以另一種心態分析道:“或許他根本不在乎這些,又比較欣賞大哥的爲人,纔會……”
不是個文化人,他也不曉得怎麼表達更好了,便憨憨一笑:“反正,我要是有辦法,也會這樣幫大哥的。”
“我知道。”
盧劍星低沉一笑,拍了拍三弟的肩膀。
夜裡,劇情走勢正常,三兄弟率隊成功抓獲了曾爲錦衣衛都指揮僉事的許顯純。
曾爲頂級大佬的許顯純,被人押走的時候還回頭喊道:“盧劍星你這是公報私仇,你是怨我沒有把你補上百戶的缺……盧劍星你放了我,我讓你當上百戶……”
這些話,讓盧劍星的心情莫名複雜:當初,我都求到許顯純那裡了,也沒能如願以償,現如今,我還能有什麼門路呢?
他實在想象不出,唐鋒有什麼辦法能夠幫到自己。
接下來,盧劍星負責把人帶回衙門,也就不需要沈煉和靳一川跟着忙碌受累了。
分開前,靳一川向沈煉借銀子,要去填被師兄敲詐的那個無底洞。
靳一川曾爲江洋大盜,殺了追捕他的一個錦衣衛,冒名頂替才混到今天,卻被一向都看不慣他的同門師兄丁修,以此爲把柄,多次敲詐,並且揚言:你這秘密啊,我吃一輩子!
靳一川習武天賦極好,卻因爲有肺癆病,正面交手打不過丁修,被他吃得死死的。
這一次,丁修獅子大開口,直接勒索一百兩銀子,靳一川說:“我一年的俸祿才二十兩,上哪兒去湊一百兩?”
沒錯,身爲錦衣衛總旗,一年的俸祿才只有二十兩銀子,刨去其他因素不提,足以證明那個年代,銀子的購買力的確是相當紮實的,尋常人家,辛辛苦苦一整年也只能積攢下來幾兩銀子。
繡春刀這部電影,所有的悲劇,說到底都是銀子這東西鬧出來的。
國庫空虛,崇禎皇帝想要活着的魏忠賢,就是爲了他富可敵國的個人財產;
盧劍星需要銀子疏通門路,拿到本該屬於自己的百戶官職;
沈煉需要銀子,給周妙彤贖身,把心愛的女人留在身邊;
靳一川也需要銀子,解決掉師兄丁修這個難題,然後娶張醫生的女兒張嫣爲妻;
都是錢,都是爲了銀子……
“去賣屁股吧,一百兩,只給你三天。”
師兄丁修扔下這一番無賴言辭,然後便無形無狀的揚長而去,靳一川氣得吐血,卻只能瞪着他的背影無可奈何。
打又打不過,殺人滅口都做不到,被他敲詐一輩子,又能有什麼辦法。
不過,丁修扛着他那把一米五幾的斬馬刀,剛剛拐過了兩個衚衕,就被另一個身穿飛魚服的傢伙攔住了。
唐鋒!已經在此等候多時。
丁修眉頭一皺,歪頭斜眼地盯着唐鋒,一眼就認得出來,他並不是靳一川那兩個關係最鐵的好兄弟,應該不是爲了靳一川打抱不平的吧。
他是賊,唐鋒是官,甭管武力上能否分出高下,在這京城之內,丁修還是有一些顧忌的。
“雖說蒼蠅腿也是肉,但你那師弟,已經窮得尿血了,又沒有什麼經濟頭腦,敲詐他一輩子,你又能敲得到多少?”
唐鋒空着雙手,繡春刀掛在腰間,看起來並沒有動手之意。
“你都知道些什麼?”
丁修的表情反應,還是有一點緊張的,對面的傢伙也是個錦衣衛總旗,若真的知道了師弟靳一川的秘密,豈不是說,秘密不再是秘密,自己也就斷掉了這一條財路?
“該知道的,我都知道。”
唐鋒淡淡一笑:“老兄,你這一身功夫,偌大的京城,能勝過你的都不多啊,咋就這麼點出息呢,整天淨盯着些蠅頭小利。”
唐鋒的話,既不是貶低,也不是奉承,這部電影裡,丁修的武力值即便不是第一,那也差不多了,反正沒有切切實實的證據,能證明某個人可以勝過他。
“怎麼個意思?”
丁修一身痞氣,還在歪着腦袋斜眼看人:“這位大人,難道你,有什麼賺大錢的門路可以告訴我?”
“有的是!”
唰!唐鋒直接扔過去一個足足五十兩的銀錠子,這屬於系統附贈的小禮物,這樣的銀錠,家裡面還有二十多個。
系統安排的身份就是家境優越,繼承了一筆不小的遺產。
“嘶……”
丁修接住銀子,吸了口涼氣,不禁說道:“出手這麼大方,應該不是開玩笑。”
接着,一挺脖子一瞪眼:“說吧,讓我殺誰?”
“你是把好刀,卻不一定非用來殺人。”
唐鋒笑呵呵地招招手:“走,找地方喝幾杯,咱們坐下來慢慢嘮。”
丁修想了一想,確定他不是給自己下套的,身爲錦衣衛總旗,隨隨便便就能拉出來幾十號人,下套子不會是這種方式,能堵住自己,直接帶隊,又弓又弩的把自己圍起來就是了。
於是他也就加快了步伐,卻又保持着一定的距離,穩穩地跟在唐鋒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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