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在海上輕輕地漂,帆都沒有升起來,戴安娜感受了一下風向,便問:“我們是在隨意亂漂嗎?”
唐鋒躺在那裡點點頭:“沒事,漂不迴天堂島就行了,我只是想休息一下,天亮時保證能到目的地。”
戴安娜想到剛纔那超乎想象的飛行速度,也就明白了,他不是持久力不夠飛不了多遠,而是真的不急,就想在海上浪一夜。
當然也有可能是真的累了,畢竟,他白天闖入天堂島,誰曉得在此之前經歷過何種事情。
接下來,兩人談到了早已隕落的衆神之王宙斯,戴安娜說:“我是宙斯用泥土捏出來的,然後,母親賦予了我真正的生命。”
“這種話你都信?”
唐鋒笑道:“我們那邊,有不少父母都喜歡說,親生孩子是從垃圾桶裡撿回來的。”
“爲什麼?”
戴安娜不太理解。
“因爲有些人曾做過一些難以啓齒的事情,不方便公開承認罷了。”
唐鋒這麼說可不是故意詆譭誰,只是猜測,天堂島的亞馬遜女戰士們接觸不到外界的異性,大家都沒有男人,希波呂忒身爲女王必須以身作則,怎好意思公開承認戴安娜是自己和宙斯的親生女兒。
戴安娜那麼聰明,其實也早就想到過這種可能,便低聲問道:“你認爲宙斯就是我的親生父親?”
“沒錯,所以你的身體裡蘊藏着一股超強的神力,它正是來自於宙斯。”
唐鋒嘴上這麼回答,心裡面也在嘀咕:各種版本的神話故事裡,宙斯都是很風流的,明明有超強的造人能力,何必用泥土捏人呢。
捏人哪有造人爽。
接着又補充了一句:“你是宙斯最寵愛的孩子,因爲你的力量將會超越諸神。”
“謝謝!”
戴安娜想了一下,便甜甜一笑:“其實我挺喜歡聽你瞎編的,你的謊言能夠讓人開心。”
果然是一個說真話都像撒謊的男人。
唐鋒嘆了口氣:“你的真話卻總能讓我憋氣。”
但她的笑容,卻有着治癒心靈的神奇魔力。
接下來兩人都不在講話,靜靜地看着夜空,享受着此刻的靜謐安寧。
很快,戴安娜就睡着了,像個長着長長睫毛的嬰兒。
唐鋒非常體貼(無恥)地把她摟進了懷裡,如同平日裡摟着另一個神奇女俠那樣。
在貼靠到他的身體時,戴安娜的睫毛顫抖了幾下,但終歸還是恢復了平靜……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戴安娜被輪船的汽笛聲驚醒,睜眼一看,天亮了,併到了一座大城市的碼頭。
“倫敦!”
唐鋒站在船頭,以念力操控着船身緩緩朝岸邊靠去:“我想了想,還是把這裡當做第一站吧。”
歐洲很小,無論去哪,最多也就飛個半小時而已,所以第一站是哪裡沒多大區別。
“這裡可真難看!”
戴安娜環顧着矗立於城市各處的冒着黑煙的大煙囪,這就是她對於目前階段世界上最繁華都市的第一印象。
“你會習慣的。”
唐鋒笑了笑,帶她上岸後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買房子。
要在倫敦郊區買一座佔地面積夠大的莊園,以後,它就是戴安娜的私人產業了。
唐鋒不打算把戴安娜帶離這個世界,具體原因有些複雜,最爲冠冕堂皇的說法是,她是這個世界的守護者之一,若沒了神奇女俠,dc宇宙定然會減色不少。
那麼,待到自己離開時,就要給戴安娜留下來儘可能多的東西,她的生活能過得舒適一些,做任何事也會方便很多。
沒必要爲此而糾結什麼,別忘了第四項系統任務會有個神秘獎勵呢,應該會是一份相當不錯的驚喜。
上岸後,唐鋒先帶着戴安娜到處亂轉,讓她充分認識這樣的一座‘現代’都市。
看到一對年輕情侶從身邊路過,戴安娜問道:“他們爲什麼要牽着手?”
“因爲他們彼此喜歡。”
唐鋒回道:“又不想走着走着就散了。”
接着就牽起她的手,拽着她躲開了一輛緩緩駛過的老式汽車。
這樣的牽手過程就顯得非常自然了,一丁點尷尬和彆扭的感覺都沒有,再往後肯定會越來越自然,很快就會成爲習慣。
不過,唐鋒華人面孔和戴安娜的驚世美貌搭配在一起,在這個年代的倫敦街頭上還是會顯得相當扎眼,沒走多遠就有人過來找茬了。
一個壯如狗熊的傢伙,穿着髒兮兮的襯衫,領口大開,露着濃重的胸毛,身邊還跟着兩個體格比他稍小一些的年輕人。
這三人一看就是城裡的混混,他們一直在後面跟着,直到這條街上看不到警察和太多英軍士兵了,他們便追上來攔住了唐鋒二人。
“黃皮的小子!”
狗熊壯漢嘴上還叼着一根手指粗的劣質菸捲,噴吐着煙氣,眯着眼問:“穿得人模狗樣的,你是從哪裡來的?”
他是看到唐鋒這樣一個亞裔面孔,居然與如此美麗的一個白種女人手拉手逛街,而心生嫉妒了。
當然,剛剛走過的那幾條街上,心生嫉妒的人可不只是他一個。
這個年代,無論是哪個國家的黃種人在倫敦這種城市內,都是相當的謹小慎微,遇到欺壓事件敢於奮起反抗的不是很多。
所以,別看唐鋒的穿着打扮形象氣質什麼都顯得不太普通,他們還是有膽子過來找茬生事。
“華國!”
唐鋒淡淡回道:“我來自華國,有問題嗎?”
“華國?我知道!”
壯漢哈哈一笑:“碼頭上就有華國來的幾十個苦力,每個周,他們都得給我交保護費。我感覺,你和他們一樣,都需要我提供保護沒錯吧?”
說話間,髒乎乎的大爪子便朝着唐鋒的肩膀拍了過來,他想捏住唐鋒的肩膀,然後慢慢用力,讓唐鋒在戴安娜面前疼得齜牙咧嘴,甚至嗷嗷慘叫,以此來證明一方的弱小,另一方的強悍。
但還沒有碰到,就被肩膀的主人一拳幹飛出去,飛得很遠很遠,但在半空中又神秘地消失了。
當然是被唐鋒順手弄進了監獄,那一拳並不狠,只是推動的力量,因爲唐鋒可不想就這樣幹掉他,進了監獄慢慢享受去吧。
兩個小弟愣了愣神,然後轉身就跑,跑去三十米外的一堆貨物後面找他們的老大去了,他們以爲,老大飛出去那麼遠,應該是掉落到那邊去了。
“戰爭就是這樣產生的。”
唐鋒對一臉迷惑的戴安娜說:“他剛剛在羞辱我,你能看懂嗎?”
戴安娜愣愣地點頭:“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他以爲我相當弱小,可以隨便欺辱。”
唐鋒緩緩說道:“人與人之間是這樣,國家和國家之間也是這樣,所以戰爭,並不是你想的,單單只是阿瑞斯在暗中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