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兒去找閆段山?
唐鋒認爲,系統給咱安排的身份,就是從府城那邊一路追蹤到龍谷縣的小捕快,那麼,閆段山應該就在縣城內。
在古代,尤其是亂世,找人的最好途徑就是去找當地的地頭蛇,比去找縣衙裡的那些衙役管用得多。
唐鋒打聽到,城裡實力最強的一個幫派組織叫做滿月坊,是一家賭坊,旁邊的滿月樓則是家妓院。
很快,唐鋒找到了這裡,左邊是賭坊,右邊是妓院,中間是個佔地面積挺大的院子,看來,它們之間完全是互通的。
唐鋒直闖中路,推開大門進了院子。
前院裡坐着兩個漢子,赤着上身,汗流浹背,看地上的痕跡,應該是剛剛練武完畢,正處於中場休息。
見唐鋒進來,他們正要詢問,唐鋒卻是搶先問道:“坊主在嗎?我有東西要給他。”
兩個漢子微微一愣,左邊的說:“在內院,陪客人吃酒。”
“好,你們繼續。”
唐鋒昂首闊步,繼續往裡走。
兩個漢子面面相覷,竟不敢攔截,是因爲受唐鋒的氣勢所懾,他們自然而然就會產生出一種直覺:誰敢阻攔,定倒大黴!
這就是遠超常人的精神力所具備的一種特殊效果,目光一掃,便能讓人心中生畏。
別說唐鋒高達18點的精神數值了,普通人裡,七點八點的精神屬性,都會自然流露出高人一等的上位者氣勢或氣場,這種東西很難裝得出來。
快要進入內院大門時,唐鋒靈光一閃,又回頭問了聲:“閆段山那廝在不在,我想跟他喝幾杯。”
“在!”
另一個漢子站起來搶答:“今天這桌酒,就是給閆爺接風的。”
“哈!”
唐鋒擡頭一笑:“這老貨,看我不放倒了他!”
兩個漢子還以爲,這位爺跟閆爺,還有咱家的坊主都很熟,所謂的放倒就是在酒桌上把人喝倒,這種話,關係到位了實屬正常。
唐鋒進了內院,心中笑道:“還真的被我蒙對了,閆段山身爲二流高手,在江湖上應該是有些牌面的,來到龍谷縣這種小地方,受人邀請也是正常。”
內院裡就熱鬧多了,幾個下人來回忙碌着,還有一個走起路來把水蛇腰都快扭斷的女人,剛剛從大屋裡出來,與唐鋒擦身而過時,還衝他拋了個媚眼。
很顯然,她肯定是旁邊滿月樓裡的姑娘。
唐鋒在院子裡就能聽到,大屋裡傳出來的洪亮嗓音:“來,這一杯該我敬你了!斷山老弟,多年不見,今個兒太特馬高興了。來,幹了!”
這感覺,應該是此地主人吧,也就是滿月坊的坊主。唐鋒估摸着,能與閆段山兄弟相稱,最起碼也是個二流貨色。
正想着呢,剛剛過去的水蛇腰姑娘不知咋地又折了回來,衝着唐鋒嬌滴滴地問:“公子是不是走錯了地方,您想喝花酒,應該去牆那邊兒。”
先指了指滿月樓,又招招手:來,跟我走。
“不用。”
唐鋒笑道:“我就是來找你們坊主喝酒的,我跟他,很熟。”
最後倆字的腔調感覺,是跟繡春刀裡的丁修學的。靠,學好的挺難,學壞的太容易,一不留神就學會了。
“喲,那您是貴客啊!”
水蛇腰姑娘語氣誇張地湊過來,帶着一股子胭脂香氣混合着濃郁酒氣的味道:“公子怎麼稱呼,我這就帶您進去。”
“姓唐。”
唐鋒微笑回道。
“唐公子,您可真俊,從沒見過您這樣的俊公子。”
作爲風塵女子,水蛇腰非常自然地雙手挽住唐鋒的胳膊,一雙眼也已經眯成了月牙。
“謝謝誇獎。”
唐鋒還不至於矯情到避之蛇蠍一般把她推開,只是說了句:“走吧,帶我進去。”
“好的,一會兒坐下來,我陪您喝酒好不好?”
很明顯,水蛇腰可不捨得放棄這種英俊瀟灑的公子爺,對她們來說,同樣都是賺錢,能碰上這樣一個客人,那也是運氣極好了。
唐鋒微笑點頭,心裡卻道:一會兒看吧,別嚇傻了就行。
於是,兩人來到屋前,一推門就進去了。
大屋相當寬敞,中間位置擺放着一張大圓桌,卻只坐了四個人,兩個粗獷的漢子,還有兩個跟水蛇腰差不多感覺的姑娘。
進來後,水蛇腰衝着酒桌那邊相當歡愉地說:“坊主,您看我把誰帶來了!”
身穿灰袍的漢子早就看到了唐鋒,這時肯定會問:“他是誰?”
“啊?”
水蛇腰一下就呆了,轉過臉來,愣愣地瞅着唐鋒:“公子,您不是認識俺家坊主嗎?”
呼!
唐鋒一擡手,從屋子另一側吸過來一把椅子,直接送到了酒桌跟前,中間跨度少說也得有七八米。
“擒龍手?!”
一灰袍,一黑袍的兩漢子,都是神色一變。
“在下唐鋒,想坐下來喝兩杯,坊主不歡迎嗎?”
說過這話,唐鋒衝身邊的水蛇腰笑了笑:“這不就認識了嘛。”
“哦。”
水蛇腰乖乖點頭,原本的騷媚立馬變成了怯生生的一種表情,她又不傻,當然曉得這很不對勁。
唐鋒卻不想爲難她,把她輕輕推開,眼神示意:你走吧。
水蛇腰欠身行禮,趕緊地轉身逃掉了。
這時,灰袍漢子站起來拱拱手:“來者是客,那就請坐!”
他對面的絡腮鬍黑袍漢子,卻坐在原位,一動沒動。
唐鋒走過去,坐下來,衝着黑袍漢子笑了笑:“閆段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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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閆段山神色陰沉,眉頭之間隱含煞氣:“你是爲我而來?”
唰!
唐鋒再次抖開了通緝畫像,對照了一下,嘴裡嘟囔着:“一點都不像,連絡腮鬍子都沒畫。”
“官府都這樣,他們怕遇到了真的我,哼哼,那會喪了命。”
閆段山的冷笑透着一股子自傲,接着又問:“怎麼,你是來抓我的?”
“府城捕快。”
唐鋒把一個腰牌拍到桌子上,其實,小小捕快怎可能會有如此精美華貴的玉石腰牌,純粹是監獄裡一臺雕刻機臨時趕製出來的。
沒辦法,咱就是喜歡講這個排場。
“不可能吧。”
滿月坊主呵呵一笑,示意身邊女子給唐鋒拿杯子斟酒,然後又轉回來說:“唐兄弟修爲高深,再說這形象氣度,怎麼看都不可能是一個捕快。”
剛剛的擒龍手,把他倆都給鎮住了,否則,也不可能允許唐鋒這麼大模大樣的坐下來。
擒龍手用處不大,卻不是一般人能夠練成的,還能練到這等火候。
卻不知,哪來的擒龍手,念動力的巧妙運用而已。
“行行出狀元,別瞧不起小小的捕快。”
唐鋒淡笑着回道:“嚴格來說,我還是個獄卒。”
ωwш★Tтka n★¢ ○ 右側的閆段山語氣冰冷的插嘴道:“說吧,你想要多少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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