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真相

且說石公虎、唐鈺小寶以及一干精銳從大理城出發,前往中原尋找公主,這走路的速度,自然是快不了。兩三天過去了,一行人才堪堪出了南詔國的國界。

拜月教主着急向石公虎詢問真相,從大理城出發,一路在空中飛,追了上去。

不過半天時間,拜月教主便追上了石公虎一行人。

被拜月教主給追上了,石公虎心情很不好,憑他這些人,根本不是拜月教主的對手。

石公虎暗中給唐鈺小寶使眼色,讓他找機會逃跑,去中原繼續尋找公主,他自會阻攔拜月教主,給唐鈺小寶創造機會。

出乎石公虎意料的是,拜月教主一反常態,十分恭敬的向石公虎行了一禮,道:“義父!”

石公虎不知道拜月教主葫蘆裡賣什麼藥,道:“你不用跟我惺惺作態,如果你追過來,是阻止我們去尋找公主的,動手吧。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不會讓你得逞。”

拜月道:“義父誤會了,我此來,是想跟義父敘敘舊,有些問題想請教義父。”

石公虎道:“你以爲我會相信?”

拜月嘆道:“義父對我的成見太深了。義父要去尋找公主,不用去中原了,公主在半天之前,就已經到了大理城。”

石公虎驚道:“你親自動手抓了公主?”

他都沒有去中原,公主怎可能到了大理城。

拜月道:“公主是跟一箇中原高手御劍飛過來的,所以你們沒有看到。義父若是不信,回大理城一看便知。”

“你想用這種鬼話騙我返回大理城?”

“義父若不信我,可以讓義弟回去看看,我就在這裡陪義父等。”

石公虎狐疑道:“你當真不阻攔?”

拜月乾脆在地上坐了下來,以示沒有阻攔之意。

“我只想問義父一些問題,請義父認真回答我,不要欺騙我。”

石公虎道:“好!唐鈺,你帶一半人繼續去中原。另外一半人返回大理城,打探公主的下落。”

待這些人都離開了,拜月都沒有起身,也沒有阻攔。

石公虎心裡很奇怪,這不符合拜月的作風,他走到拜月跟前,跟拜月相對而坐。

拜月幽幽道:“義父如今對我,是半分信任都沒有。真是懷念小時候,那時候,義父打心底的愛護我,信任我。”

“如果你還像小時候一樣純真善良,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無惡不作,我照樣還是愛護你,信任你。”

“真的還能夠回到從前嗎?”

石公虎沉默了!

這世上,從沒有真正回得去的從前!

拜月並沒有糾結於這個問題,繼續道:“義父,當年我殺了那些國家蛀蟲,您怪我做錯了。其實您心裡也知道,這些蛀蟲都該死。您只是覺得我年紀輕輕就兇殘成性,長此以往,容易被殺戮迷失本心,對嗎?”

石公虎驚訝道:“你何時明白這個道理的?”

拜月教主感嘆道:“果然是我當局者迷了,是公主身邊的林道友告訴我的。義父,還有一件事,您當年將我打落山崖,事後您告訴我,不曾後悔。您是好面子,所以騙我的,對嗎?”

石公虎臉上閃過複雜之色,“事到如今,再說這個,有何意義?”

拜月教主何等聰明之人,石公虎的表情和回答已經告訴了他,林風說的,是真的。

拜月教主堅持道:“當然有意義,義父,還請你實言相告。我要聽您親口告訴我。您若不肯說,我只好使一些手段了。”

石公虎大怒,“混賬,你這是要挾我嗎?”

拜月教主不甘示弱,“我只是想知道您當年真實的想法。”

兩人互相瞪着,誰也不肯相讓。

許久之後,石公虎開口道:“你現在問這個幹什麼?想看我笑話嗎?我當年一時憤怒,失手將你打落懸崖,事後的確後悔過。我還下去找過你,沒找到。後來才知道你沒事,自己離開了。我本以爲你經歷生死,會有所感悟,沒想到你還是執迷不悟。你來問我,我怎麼好意思告訴你,我並不是真的要殺你。自那以後,我有時候也反思過自己,是不是自己也做錯了,沒有教育好你,導致你越發偏執,徹底瘋狂。以至於你倒行逆施,把南詔國弄得是烏煙瘴氣,民不聊生。今天你既然問了,我就都告訴你。我也想抱着萬一的希望,你能夠聽得進我的話,迷途知返。”

石公虎這一番發自肺腑的話,拜月教主聽完,久久不語。

拜月教主的心情是複雜的,他畢生所尋找的愛,其實石公虎給他了。只是在種種誤會之下,愛被矇蔽了,轉化爲恨了。

“義父,我現在收手,您還能像從前那樣愛護我信任我嗎?”

石公虎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你願意收手?”

拜月教主苦笑道:“義父,我從來就不在乎權力財富,我只是對這個世間,感到徹底的失望。但今天您告訴我,這個世間還是有希望的。我想看一看。”

石公虎好奇道:“公主身邊那個姓林的高手對你說什麼了?他竟然能夠影響你!”

拜月教主道:“林道友是個奇人,有一些連我都做不到的神奇手段。他只是點撥了我幾句而已,便令我茅塞頓開。”

石公虎感嘆道:“中原出奇人,這不奇怪。你若能解散拜月教,真心輔助巫王,撥亂反正,還南詔國一個朗朗乾坤,我仍當你是我的孩子。如果你做不到,我還是要殺你,哪怕如今我已經不是你的對手了。”

拜月教主道:“義父,在您心裡,南詔國,始終是第一位的。我已經知道您對我的愛,但它還不夠無私。您可以告訴我,這世界上存在那種父母對子女無私的愛嗎?不管這個子女是怎樣的!”

石公虎道:“應該是存在的吧。除非失望到極致,否則,有哪個父母願意放棄自己的子女呢?”

拜月教主道:“義父的意思我懂了。”

拜月教主和石公虎這邊交談,大理城內,林風已經帶着趙靈兒去了皇宮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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