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陳晨見程豪不想離開,還要跟杜雅茹繼續培養感情,便留了張字條,獨自乘坐動車溜回了泰市。
陳晨回到泰市第一件事,便是聯繫了自己的房東,將自己目前租住的小院買了下來。
這處院子在山腳下,地處偏僻罕有人至,不用擔心被人發現自己總是失蹤幾天。
陳晨收拾好一切回到屋內,默唸道“空間大佬,開始我新的位面旅程吧”
“位面隨機選取中……選取完畢,宿主穿梭位面開始”
隨着空間提示響起,碧綠色光芒籠罩陳晨周身,陳晨的身形連連淡化,片刻後徹底消失。
陳晨只覺得一陣恍惚,眼前各色流光閃過,身上的休閒裝扭曲變幻,又化作一襲青衣長衫。待得流光消散他回過神來,已經立身在一片山林中。
陳晨打量四周,發現此時正身處一處山腰,入眼處樹木參天遮蓋了大部分夕陽的餘暉,腳下盡是厚厚的枯枝腐葉。
“空間大佬,這是什麼位面?”
“宿主本次穿越位面爲大唐!”
“大唐!這是個紛亂的時代啊”陳晨聽聞大唐,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個個熟悉的名字,寇仲、徐子陵、跋鋒寒,三大宗師、天刀宋缺、邪王石之軒……
想起大唐又怎能忘掉心懷天下仙資無雙的師妃暄,還有妖嬈狡黠天魔舞動盪天下的婠婠呢!
陳晨默默回想着大唐裡的各種人物,腳步不停的在山中穿行。
山中奇峰聳立怪石嶙峋,時值冬月樹木仍是翠綠,茂盛到不可思議,縱使不時有雪花飄下也被連綿的樹冠承接,不能落到林間山路之上。
陳晨不知身在何處,只能隨意而行放任自流。
連續翻過了兩座山頭,周圍除了鳥鳴與山間呼嘯的冷風之聲別無響動。暮色漸濃,一輪彎月慢慢升上高天。
“沒想到初來乍到便要露宿山林~”陳晨苦笑一聲,不知何處是出路,只能繼續前行。
陳晨一步步前行,沒有施展任何身法,漫步在山林中與大自然相融也是別有一番趣味。
時光悄悄溜走,一夜時間都在攀山越嶺中度過,陳晨心神沉靜下來忘卻一切,不思不想,腳步沒有絲毫停頓,單純的爲行而行。
晨光破綻,第一縷陽光透過阻撓它的樹冠,輕柔的撫在陳晨的身上,令他露出一抹滿足的笑容。
一晚的時間讓他與大自然的聯繫更加的緊密,那種身融自然與天與地與連綿的山脈合一的感覺極爲美妙,似是可以感應到所有的微妙變化。精神力經過與天地自然的交融更進一層,意識深處那虛幻的元神虛影也清晰了幾分。
再次翻過一座山峰,一處山中幽谷呈現在眼前。
幽谷中樹木相對較少,地面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雪花。無數不知名的野花在寒冬綻放,爲這幽谷曾添了春的暖意。
成片的花朵幾乎開滿了幽谷,不同種類的花兒分成一處處花圃,無數的花圃連成一片,構成了花的海洋。
“這些花是人爲栽種的?”陳晨嘴角勾起,總算能看到活人了。當即施展身法向着谷內行去,過了數裡便見到一條河流,逆流而上又行了裡許,遠處一所茅屋映入眼簾。
陳晨收斂了氣息,悄無聲息的來到近前,這才見到茅屋後幾丈外竟然還有一座墳墓。
墳墓簡簡單單,只是個再平常不過的土墳,墳腳壓着幾塊不起眼的頑石,一塊墓碑豎立在墳前,碑上空空如也沒有任何文字,也無從知曉墓主人的名諱。
陳晨感應到茅屋內無人,便輕輕推開了屋門,屋內桌椅板凳皆是就地取材以林中製成。屋內別無長物,唯有一把看似不凡的長劍被隨意的丟棄在角落。
陳晨拿起長劍輕輕拔出,一縷鋒銳的寒光瞬間透出,不禁讚了聲“好劍!”
長劍出鞘三寸,露出了劍身上澆築而成的字,那是它主人的名字,宋師道。
“宋師道!”
陳晨霍然轉身衝出茅屋,立身在那墳冢之前,既然這茅屋是宋師道的居所,那這幽谷墳冢中埋葬的定是高麗羅剎女傅君婥!
“今日多有冒犯,來日若是你那兩個兒子有事需我幫忙,但凡力所能及定不推辭。”陳晨對着墓碑躬身拜了三拜,隨即俯身將墳邊的頑石一一挪開。
一本泛黃的冊子被沙石掩埋,靜靜躺在泥土之中,誰又能想到這就是名傳天下的四大奇功之一呢。
陳晨目中閃過期待,撣淨泥土將冊子收入空間揹包。
“宿主獲得長生訣,頂階頂級,獲得獎勵點90000點。”
“長生訣爲宿主自行獲得,可支付135000點獎勵點購買修習!”
陳晨嘴角勾起露出一絲笑容,長生訣能補齊他的短板。算起來枯榮禪功的價值也是頂階頂級的神功。只不過佛門的禪功更注重心神的修煉,對於肉身的蘊養和加持卻不如正統的道家奇功長生訣。
陳晨心神微動,自身元神與天地的交感能將他的感知延伸到很遠,雖不如真實之眼在千丈方圓內那般分毫畢現,亦能感應到有人正從數裡外疾馳而來。
陳晨將長生訣放回原處,又將頑石復原,任誰也看不出曾有人動過。
宋師道清晨時去山中找些野果裹腹,又在溪流中補了幾尾魚兒,尋足了數日的口糧,這才施施然趕回隱居的茅屋。
待到近處,宋師道便看到有個青衣人正背對着他站在傅君婥的墳前,這人的身形是他從未見過的,可以肯定不是寇仲或徐子陵中的任何一人。
宋師道疾行數步來到近前,微微皺眉沉聲道“閣下何人”
陳晨轉過身去,拱手一禮淺笑道“在下陳晨,久在山中靜修,今日無意中游走至貴寶地,打擾之處還望見諒”
宋師道面色緩和,以他的眼光自能看出陳晨的回答不似作僞,而且觀之竟隱隱有幾分高僧大德的出塵之感,不似奸邪之徒。拱手還禮苦澀道“兄臺客氣了,在下宋師道。居於此處也不過數月光景,只爲了陪伴君婥……”
陳晨打量宋師道,本是風姿英挺的宋閥二公子竟變得形銷骨立,一副頹然的姿態。暗歎一聲,果真是情之一字害人不淺。
“宋兄較我年長,兄臺之稱折煞小弟了,今日一見可知宋兄至情至性。小弟尚有些許瑣事,來日再來與宋兄長談。”
陳晨說罷不待宋師道答覆,身形飄忽施施然遠去。
宋師道呆立當場,片刻後迴轉神來,仔細的查看傅君婥的墳冢見並無異樣,實猜不透陳晨的行爲,搖了搖頭便迴轉茅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