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好意,他關懷地問了一句,“你還好吧?”
“風,你……你……”
第二夢強忍着心中的痛苦和憤怒,看向依舊在牀上沉睡的楚楚。
但見她俏生生的模樣猶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粉嫩的面孔沒有一絲瑕疵,是那麼的惹人憐愛。
難怪風會和她……
想到這裡,第二夢的滿腔悲傷和憤怒在剎那間煙消雲散。
“祝你們幸福。”
她低着頭說了一句,正要轉身淚奔,卻撞到了一個柔軟的身體上。
“第二姑娘,你怎麼了?”
蕭曉驚訝地看着眼睛紅紅的第二夢,又看了眼一臉無辜的許莫超,心想難道是許莫超欺負人家了?
以許莫超的性格不應該吧?
他連自己這樣送到嘴邊都沒有欺負,又怎麼會去欺負還沒有確定關係的第二夢呢?
“我沒事,你不用管我!”
第二夢說着就要掙脫獨孤夢的手離開,這一次她下定決心,說什麼也再不回來了!
風,就讓我們的記憶永遠停留在剛剛認識的那一刻吧!
蕭曉感覺到第二夢掙脫的力道奇大,心思細膩的她敏銳的感覺到事情不對勁。
她的第六感告訴自己,如果今天就這樣放第二夢離開,恐怕今後就再難見到她了。
想到自己有一個任務是全力配合許莫超改變聶風原本的命運,蕭曉果斷沒有鬆手,反而更使勁地握住第二夢。
“把話說清楚再走!”
“你放手!”
第二夢眼見蕭曉死活不肯鬆手,空着的那隻手直接化作手刀向着蕭曉攻去,企圖逼她鬆手。
但蕭曉目光堅韌,行動果斷,同樣以手爲刀,施展邪皇教獨孤夢的刀法迎了上去。
第二刀皇比之第一邪皇還是要差些,兩人又不可能真的動手,第二夢拼了幾招發現自己不是蕭曉對手的時候又叫道:
“你放開我呀!”
第二夢真急了,一個楚楚已經夠了,現在連獨孤夢也要往她傷口上撒鹽嗎?
想到自己和許莫超昨晚還相談甚歡,今天卻發生了這種事,她就有些欲哭無淚。
雖然已經作出決定要成全兩人,但找個沒人的地方大哭一場還不行嗎?
“許……聶風公子,你到底做了什麼?”
感受到第二夢的那份堅定,機智的蕭曉頓時就猜到問題肯定出在許莫超身上。
看着第二夢和蕭曉一個要走,一個不讓走,甚至還爲此動起手來,許莫超是一臉懵逼:“我幹啥了,我啥也沒幹啊?”
“你剛纔對第二姑娘說了什麼?”
蕭曉都快急死了,許大少,您的反應還敢再慢點嗎?
許莫超有問必答:“我就說楚楚昨晚的表現比我想象的好,就是身子骨弱了些,以後要補補……哦,對了!正好你也來了,你們記得把自己一些心得教給她啊……”
“!”
蕭曉瞪大眼睛望着許莫超:“楚楚昨天晚上是在你房裡過的夜?”
“對啊!”
聽到這裡蕭曉直接就驚了,你還敢再渣得明白一些嗎?
“你聽到了?”
第二夢快哭了,行行好,放我走吧,不要再這樣折磨我了好嗎?
“求求你,快放手吧!”
蕭曉畢竟和許莫超相處一年,對他的爲人比較瞭解,眼看他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突然福至心靈,脫口而出:
“不對,這裡邊肯定有誤會!”
這種時候必須要快刀斬亂麻!
她看向許莫超,又看了牀上的楚楚,見她衣衫整齊,立刻問道,“你昨晚和楚楚幹了什麼?”
然後羞愧的第二夢就聽到許莫超用一種讓她永遠都不會忘記的可惡語氣興奮地說道,“我教她搬運丹田真元,她只用了一個晚上就完成第一個小週天,簡直天賦絕倫!”
“呼……”
蕭曉終於長出了一口氣,同時鬆開了第二夢。
她深深看了許莫超一眼,“心好累。”
第二夢則是還有些不敢相信,“風,你說……你昨晚在教楚楚姑娘練功?”
“對啊!”
“那你之前說她的表現好,還說身子骨弱了些……”
“這表現還不夠好?”
許莫超一副“你怎麼這都不懂”的表情,“一個晚上就搬完了小週天啊!普通人至少得三個多月吧?
不過畢竟是被我洗髓伐骨的底子,練了一晚上就睡到現在,難道身子骨還不弱?”
“那我們的心得是指……”
“當然是修行心得啊!我畢竟天生奇才,和她情況不一樣,反倒是你們作爲普通人的修行經驗更適合她啊!”
許莫超用一種理所當然的口吻說道,他面色古怪地看着第二夢,“不然你以爲是什麼,難道還能是……”
說到這裡,許莫超看到第二夢低頭不語的模樣,和她身旁的蕭曉那副看向自己既慈祥又無奈的眼光,終於明白了。
第二夢竟然以爲自己睡了楚楚!
這怎麼可能?
我看上去像那種人嗎?
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
不過他一回憶,貌似自己剛纔的話的確很容易引起誤會啊!
該死的跨服聊天!
許莫超憤憤不平,全然沒有半分自我檢討的想法。
倒是一旁的蕭曉暗暗下定決心,今後一定要提醒他,千萬不要再像這樣傷害女孩子的心,特別是喜歡她的女孩子。
不是誰都能像自己一樣有耐心瞭解真相的。
許多事情往往就是因爲一個看似不起眼的誤會,讓人遺憾終生。
誤會解開就好說了,許莫超倒無所謂,第二夢則是尷尬的要命。
特別是她剛纔的行爲在某種程度上等於是已經把內心最深處的想法用行動表露了出來。
正因爲如此,她才格外感激蕭曉,這妹子太會化解尷尬氣氛了。
“讓楚楚姑娘繼續休息,我們先去吃早飯吧!”
蕭曉的提議得到了許莫超和第二夢的一致贊同。
她又抱起還在沉睡中的楚楚返回她的房間,這纔跟兩人一起朝大堂走去。
“雖然你和楚楚姑娘清清白白,但爲了女孩子家的名聲,還是讓她在自己房間休息的好。”
生怕這位不解風情的許家大少開口發問,未免尷尬的蕭曉提前爲自己的行動做出瞭解釋。
第二夢讚道,“獨孤姑娘真是心細如髮,考慮周詳。”
蕭曉笑了笑沒有說話,都是被生活逼的。
“對了,劍晨那貨呢?”
許莫超突然問道。
你纔想起他嗎?
蕭曉暗暗說道,口中卻回答,“他一大早就出去了,說要聯繫去拜劍山莊的事情,這會應該快回來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蕭曉這句話說完不到半分鐘,劍晨那槓鈴般的笑聲就從室外傳了進來,“哈哈哈,聶兄、獨孤姑娘、第二姑娘起得很早啊!”
他一個閃現來到三人桌前,“咦,楚楚姑娘呢?”
“她昨天趕路的時候有些乏,還在休息。”
蕭曉立刻回答。
劍晨聞言露出理解的表情,“昨天我們趕得是有點急,好在今天我已經準備了兩輛馬車,就不用像昨天那樣辛苦了。”
他說着轉向許莫超,誠懇地說道,“聶兄,等會還要勞駕你來當車伕駕着楚楚姑娘和第二姑娘那輛馬車,我去駕獨孤姑娘的馬車。”
他這安排乍一看沒有任何問題。
楚楚身體虛弱,需要人照顧,和她相熟的第二夢顯然是最佳人選。
相對而言,許莫超跟楚楚和第二夢更熟,他來當兩人的車伕也比劍晨更適合。
至於劍晨自己,自然就成爲了乘坐另一輛馬車的獨孤夢的車伕。
只不過在昨晚的交流過後,許蕭夢三人都知道劍晨這小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三人確認過眼神,蕭曉都不等許莫超開口就說道:“不必那麼麻煩,準備一輛馬車就好,我騎馬。”
這是直接不給機會了。
劍晨愣了愣,下意識說道,“那怎麼可以,獨孤姑娘……”
“我爹是無雙城主,我大伯是劍聖,我師父是第一邪皇,如果被他們知道我坐在馬車裡趕路,我獨孤夢恐怕這輩子都沒臉見他們了。”
蕭曉把話說到這份上,劍晨真是再不好拒絕了。
不過他腦子轉得很快,連忙說道,“既然這樣,那就勞煩聶兄替楚楚姑娘和第二姑娘駕車,獨孤姑娘和我騎馬就行。”
蕭曉一聽怒氣槽就滿了一半,這人會不會說話?
什麼叫“獨孤姑娘和我騎馬就行”,說的好象是我要和你共乘一騎似的。
於是硬邦邦地說道,“我來替她們駕車吧,我們女人家萬一有個事情互相照應起來更方便一些。”
蕭曉的邏輯毫無破綻,劍晨無話可說。
倒是第二夢心裡暗暗奇怪,心說昨天劍晨和獨孤姑娘還相談甚歡,怎麼一天不見就好象變了個人似的。
不過她也沒有多想,只當蕭曉心情不好,搞不好還是因爲之前的事情,想到這裡不免更愧疚了。
用過早飯,又等睡到晌午纔起來的楚楚也吃過飯,一行五人便上路朝拜劍山莊趕去。
“楚楚,你怎麼突然想要練武呢?”
馬車內,第二夢好奇地問道。
“因爲我不想再成爲累贅!”
第二夢並不知道今天早上發生了什麼事情,甚至就連她是怎麼回到自己屋裡的都不清楚,還天真地以爲是許莫超昨晚把他送回去的。
一邊暗暗感慨聶大哥嘴硬心軟,一邊對第二夢說道,“我要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還要像兩位夢姐姐一樣,幫聶大哥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