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特麼的紈絝成性!
尼瑪的,賈薔這纔多大年紀,也是十二歲出頭吧?
“你有銀子麼?”
賈蓉輕飄飄一句反問,便叫賈薔從興奮中清醒。
“蓉哥兒,你不是有麼?”
看這理直氣壯的態度,顯然一直都是可恥的白票黨。
“我最近,手頭也緊!”
賈蓉沒好氣道:“最近頻繁出門,老底都快掏空了!”
真不是推脫之詞,記憶中原主就是個花錢如流水的主。
只要好玩熱鬧,根本就不在乎花費。
當然,以寧府此時的聲勢,還有賈蓉的年紀,想要玩什麼出格的遊戲也不太可能的。
可饒是如此,經常出入京城有名的大酒樓以及玩樂場所,那花費也不是說着玩的。
就算賈蓉有祖母給的貼己,也經不住這麼胡亂花銷。
他此時可能還只是頑童心性,等哪天開葷開竅了,那花費之大根本就不是他此時能夠承受得住的。
當然,這些都是針對原主而言,此時的賈蓉根本就不可能走上花花公子的道路。
“那可如何是好?”
賈薔有些懵了,傻眼道:“今日,咱們可該如何過啊?”
“不是要去族學麼?”
賈蓉好笑道:“就在那裡廝混過去,總要做個樣子的!”
說說笑笑,不管賈薔情不情願,兩人已經來到了族學所在。
只是隨意掃了一眼,賈蓉心中就升起一絲不耐。
嘖!
等到了跟前,立即察覺到了不妥。
這是,被人給陰了麼?
按照風水來說,賈氏族學所在,應該是向陽之地。
一陽初始麼,不管有沒有效果,起碼寓意是好的。
只是不清楚,是不是有人刻意佈置了一個納陽局,陽上加陽,三陽開泰是也。
對於風水,賈蓉在主世界活了那麼長時間,修爲甚至達到了仙人之下的巔峰層次,怎麼可能沒點了解。
當然,他所瞭解的,是風水局的升級版本陣法!
可萬變不離其宗,尤其有過現代社會經歷的他知曉。所謂的風水局或者陣法,都是通過某些手段,改變某一區域的磁場或者其它特殊力場,從而達到改變環境的目的。
三陽開泰之局,放在風水之中絕對不算是壞事。
可用錯了地方,也用錯的對象,那後果就有些不妙了。
若賈氏族學這裡,是專門傳授拳腳武藝的地方,三陽開泰之局,絕對是再好不過的鍛鍊環境。
可問題是,這裡是讀書的地方啊。
本來,讀書之地一陽初始正好合適,結果陽上加陽變成了三陽開泰,這樣的環境讓族學裡的學生,怎麼可能安心學習?
要知道,紅樓世界可是一個對神魂力量特別照顧的地方,風水局的效果,自然而然也就施加到了族學上下的精神之上。
在這裡待久了,心情總會莫名其妙的煩躁。
若是沒有強大的心理素質克服,想要安心上學那就是在癡心妄想。
而另一邊,三陽開泰之局,卻對精神頭不好的老人特別友善,甚至能幫着睡眠不好的老人,進入難得的養精蓄神狀態。
嘖!
聯想到賈氏族學的情況,賈蓉瞬間明瞭。
這要不是有人或者勢力刻意針對,打死他都不信啊。
難怪,賈氏族學多年都沒有出現過人才。
唯二在科舉之上有所成就的修仙人士賈敬,還有早夭青年賈珠,顯露出了天賦之後,基本上就是在各自府裡請名師一對對教導,根本就沒有上過幾天族學。
賈氏族學剛開始並非只有賈代儒一位夫子,修仙人士賈敬當家時,
可是請了兩位舉人以及數位秀才來族學當老師。
可後來不知爲何,那兩位舉人和幾位秀才全都告辭而去。
規模算不得小的賈氏族學,到現在只留下一個賈代儒苦苦支撐,而且他的年紀大了精力也開始不濟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族學這裡待着舒服,又或者真的捨不得族裡發放的那些好處,總之眼下的賈氏族學,完全可以說得上名存實亡了。
賈代儒一個老朽秀才,從來都沒有培養出一位童生出來,還指望得了他老了老了突然就奮發了不成?
一眼看出了問題,賈蓉並沒有說什麼,和賈薔一同走進了賈氏族學。
進門之後,並沒有吵雜喧鬧。
一股子學堂應有的書墨香味瀰漫,使得整個族學莫名多了一股子書卷氣息。
很顯然,當初寧榮二府的兩位先祖,在建立族學時還是花費了一些心思的。
不管是族學所在地環境, 還有讀書氛圍的營造上面,都做得相當不錯。
只是可惜,家族底蘊還是差了點,被人隨隨便便做了個簡單風水局,就將好好的讀書氛圍給破壞了。
這不,剛剛走進族學不久,心中就莫名升起一股煩躁。
若不是知曉怎麼回事,還會以爲自己對讀書沒有絲毫興趣。
提前做好了心裡暗示,等到真正拿起書本的時候,自然是什麼都學不進去的。
掃了旁邊的賈薔一眼,這廝那張明媚的桃花臉上,已經露出了滿滿的不耐之色。
“你們幾個,去把那幾個大水缸,移到那邊的牆角!”
賈蓉招呼了聲,讓跟着過來的小廝和護衛,在族學的院子裡忙活起來。
沒有理會身邊小廝和護衛鬱悶的神色,就站在族學教舍的屋檐下,看着他們按照吩咐忙活完。
這一番動靜,自然吸引了教舍裡的學生們關注。
本來安靜的教舍,突然有嘈雜聲音傳出。
馬上,一道有些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輕咳聲,壓下了教舍裡的嘈雜聲浪。
“蓉哥兒,你在外頭幹什麼?”
那道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傳出,語氣中有絲絲不悅。
“先生,我讓小廝將院子裡的水缸移動一下位置,很快就好!”
賈蓉回了句:“不用理會我!”
哼!
教舍裡的蒼老聲音冷哼出聲,果然沒有再理會外頭動靜。
而在院子裡,伴隨那幾個防火大水缸移動到位,很神奇的是,突然一股清涼微風徐徐而來,吹皺了大水缸裡的水,同時讓整個族學上下心頭燥熱的火氣,慢慢平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