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是在新年,關山家平時難得一見的大人物幾乎都露面了,和族人一起,歡歡樂樂過新年。
關山府後院,有一處很大很大的草坪,鳥語花香,綠柳迷人,關山家的宴席,便是設在此處。
很多小輩都翹首以盼,眼巴巴的看着坐在最中心主位的那位中年,眼中閃過熱切的崇拜之色。
此人便是關山府的傳奇,也即是關山家的家主,關山烈陽。
“哈哈,好!”
關山烈陽大馬金刀的坐着,看着那一張張朝氣蓬勃的面孔,老臉上浮現一抹笑容來。
孩子們都茁壯成長,他很欣慰啊。
“阿隆,今年可有什麼特別耀眼的苗子嗎?”
關山烈陽低聲詢問恭恭敬敬站在自己身側的一個垂首老人。
“老爺,您說的特別耀眼,是耀眼到什麼程度?”
阿隆問道。
“就是、就是,起碼他得趕得上玄機的十分之一吧。”
關山烈陽沉吟着說道。
“老爺,您還是和當年一樣那麼挑釁,您要求太高了。”
阿隆呵呵一笑,老臉上的皺紋綻放了開來。
“我要求高嗎?”
關山烈陽長長嘆一口氣,“我要求不高啊,關山家那麼多小輩,只要再出一個關山玄機我就滿足了。一個啊,我要求已經很低了!”
“老爺,別說關山府了,玉清域那麼大,也找不到第二個玄機少爺啊。”
阿隆道。
“阿隆,你這老眼昏花的,也不好使了,找到一個關山玄機還不容易,我就知道有一個。”
坐在關山烈陽旁邊的一個人開口說道。
“風長老,真有玄機那樣的天才?”
關山烈陽瞪大了眼睛。
“我剛剛去茅廁,去的時候安安靜靜,但是來的時候,卻一個不小心目睹了一場戰鬥,你猜戰鬥的兩人是誰?”
“其中一個是玄機?”
“對,其中一個是玄機,玄機的對手,竟然和玄機打了個旗鼓相當,不分伯仲!”
風長老笑眯眯的說道,兩隻小眼睛快眯成一條縫了。
“什麼?!”
關山烈陽兩隻眼睛瞪得滾圓,霍的站起來,不可置信的問道,“竟然有人可以和玄機打平手?”
“是,那人的手段神妙莫測,我見所未見。”
風長老說道。
“那人不是我關山家的吧?”
關山烈陽問道。
“不是,但是和我關山家關係匪淺,絕對不會和關山府爲敵。”
風長老道。
“風老頭,你個老不死的就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他到底是誰!”
關山烈陽還有耐心,那從小就侍奉關山烈陽的老僕阿隆卻是忍不住了,瞪着眼睛就罵。
“我老不死?老東西,你恐怕更老吧!”
風長老吹鬍子瞪眼,一個不小心將自己的鬍子拔下兩根,不過還是解開了謎題,“他便是蕭讓!”
“蕭讓?”
關山烈陽一呆。
這個名字他是知道的,其實他關注蕭讓很久了,他知道蕭讓是個天才,但是萬萬沒想到蕭讓竟然可以和關山玄機對抗。
“賜酒名單上,加上蕭讓,和玄機一樣,用九足杯。”
沉默片刻,關山烈陽沉聲說道。
賜酒,對整個新年的禮節、活動來說,其實是微不足道的,但是所有的家族小輩,卻將這個環節視爲最重要的環節。
因爲這是家主褒獎天才後輩的一個環節!
每年新年,關山烈陽都會給表現出色的天才後輩賜酒,出色程度不一樣,賜酒用的酒杯也不一樣。
最低規格的是三足酒杯,最高規格的九足酒杯。
不過自賜酒以來,很少有人可以被賜予九足酒杯,基本上都在三足和六足徘徊。
唯一一個有過九足殊榮的,那便是關山玄機。
此時此刻,關山烈陽決定賜予蕭讓九足酒杯,可見他心中對蕭讓的重視程度。
“良辰已到,賜酒開始!”
所有酒杯都準備好以後,老僕阿隆一聲悠遠的聲音響起,紛亂嘈雜的現場立即安靜了下來。
刷!
所有目光都集中在關山烈陽身上。
“一定有我,這次的賜酒名單,一定有我!”
“哎,年年賜酒,年年無我,死了算了。”
賜酒儀式開啓,幾家歡樂幾家愁,自忖天才的小輩一個個都昂首挺胸、伸長了脖子,而自認爲表現平庸的小輩,則一個個垂頭喪氣。
“你們說,這一次會出現九足酒杯嗎?”
有人大聲問出了這個問題。
“廢話,關山玄機那個變態回了家族,他一定會被賜予九足酒杯的。”
有人立即回答。
“你腦子有病嗎,我自然知道那變態會被賜予九足酒杯的,我是說別人,除了那個變態之外!”
“那沒了,誰能和那變態比?我看九足酒杯根本就是爲他一個準備的!”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我廢寢忘食的修煉,才只能得一三足酒杯,可那關山玄機,輕輕鬆鬆就能拿九足。”
“你竟然和關山玄機比,你腦子有病吧?”
關於九足酒杯的討論,每次都會發生,但是每次的對話都差不多,除了關山玄機外,無人可得九足酒杯。
“賜酒開始!”
“關山千里,賜酒一杯,三足!”
“關山馬,賜酒一杯,三足!”
“關山鹿原,賜酒一杯,三足!”
阿隆沙啞但響亮的聲音開始了賜酒。
一口氣賜酒三十人,全部都是三足酒杯。
那些得到賜酒的人就如同是吃了人蔘果,輕飄飄的飄到臺上,神態拘謹的看着關山烈陽。
“你們都是我關山家的天才,關山家的未來靠你們,再接再厲,爭取更大的進步!”
關山烈陽一邊說一番勉勵的話,一邊親自將酒杯交到這些小輩的手中。
“謝、謝家主。”
小輩們都激動壞了,連話都說不利索。
“幹!”
等所有人都拿到酒之後,關山烈陽遙遙碰杯,和小輩們幹了。
“幹!”
簡簡單單的一杯酒,但是因爲是家主所敬,這些小輩就感覺好像是喝下了最烈的雞血,一個個都熱血沸騰的,恨不得直接飛到雲端長嘯。
“關山虎,賜酒一杯,六足!”
“關山正,賜酒一杯,六足!”
“關山風月,賜酒一杯,六足!”
“關山紅日,賜酒一杯,六足!”
三足酒之後,便是賜六足酒。
六足酒人數更少,只有四人。
“關山玄機,賜酒一杯,九足!”
終於,阿隆賜了整個關山家都關心的一杯酒。
“我就知道,那個變態肯定又是九足!”
“除了關山玄機,沒人配喝九足酒!”
“關山玄機,爲何你每次都這麼打擊我?”
關山玄機被賜九足酒,衆人雖然議論紛紛,但並沒人不服,因爲關山玄機的變態早已深入人心,也沒人覺得有多受打擊,因爲早已經被打擊習慣了。
“蕭讓,賜酒一杯,九足!”
阿隆的聲音突然響起。
“什麼?又一杯九足酒?”
“關山玄機之外,九足酒還是第一次賜給別人。”
“蕭讓是哪一頭,難道他能和關山玄機那變態相比?”
“我知道蕭讓,他也是個天才,但他何德何能,能和關山玄機一樣,賜酒九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