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天武神
蕭讓處理自己斷腕的時候,談笑風生的,臉上無任何痛苦之色,只把對面坐着的憐荷看得好一陣佩服。
憐荷從懷裡摸出一塊白色絲巾,輕手輕腳的給蕭讓紮上。
“還疼嗎?”
她輕聲問道。
“不疼了···姑娘你這一身寒氣,到底怎麼回事?”
“半年前,我追殺一名魔修,追了他一萬九千里,他臨死之前,射出來的一顆小珠子打中我,從此便落得這一身寒氣,受盡折磨。”
憐荷娓娓道來。
“魔修?”
蕭讓微微皺眉,他從未聽說過,天武大陸竟然還有魔修。
“魔修和我們這些武修是完全不同的異類存在,我們修武,他們修的卻是魔。”
“修武者靠的是煉化天地元氣爲己用,再通過各種各樣的武技形成戰力,但是這些魔修,卻完全走得是另外一種路子,他們不煉化天地元氣,而是煉化‘生靈之力’。”
憐荷臉上露出一片極爲厭惡的神色來。
“煉化生靈之力?”
蕭讓不解,認真看着憐荷,一副聽故事的模樣。
“生靈之力,就是生靈的力量,動物、植物,還有人,魔修就是從這些生靈上汲取能量的。”
“但是這些只是理論,實際上,動物、植物,除非是一些魔獸,所含的生靈之力都很稀少,魔修都不屑於去‘吃’。只有萬物靈長的人類,才蘊含着極爲龐大的生靈之力,而且越是強大的武修,生靈之力越是充沛,所以魔修,基本上都是靠‘吃人’來修煉的。”
“最開始的魔修,都是一些無法感知天地靈氣無法修煉的‘廢人’,但也有不少武修,抵擋不住魔修修爲快速增長的誘惑,而淪爲魔頭。”
李安荷聲音清脆無比的說道。
“既然這些魔修以‘吃人’來修煉,那理應人人談魔色變纔是,爲何我從未聽說過?”
蕭讓又問道。
“那是因爲呀,魔道在一百年前便被各大武道門派聯手絞殺,已經被滅亡,消失在這天武大陸了。”
憐荷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來。
“被滅亡?別開玩笑了,蒼蠅這等螻蟻之命尚且滅之不盡,這些以武修爲食的魔修又怎麼會滅絕,只要這天武大陸武修猶在,則魔修無法滅絕。”
蕭讓大搖其頭。
“公子說的是,我原本也認爲魔修只存在於傳說和記憶之中,但是半年前卻碰到一個,由此可見,這大陸的其他地方,肯定也有魔修在暗中藏匿。”
憐荷輕輕點頭,對蕭讓的說法表示贊同。
“魔修的事先暫且放在一旁,姑娘,當務之急,是先處理掉你體內的寒氣。”
蕭讓話風一轉,談到了憐荷的傷,金色紙張可以鎮壓寒氣,他倒是不介意將憐荷體內的寒氣全部吸收過來。
“你也看到了,我可以吸收寒氣而不受其傷,甚至這寒氣還可以成爲我一門強大的攻擊手段,所以姑娘放心,將這寒氣交給我處理便是。”
看到憐荷一副擔憂的樣子,蕭讓連忙補充道。
“你的身體,真無礙?”
憐荷大大的眼睛在蕭讓身上掃視。
“我身心都無礙,大大的好。”
蕭讓笑道。
“那、好吧。”
憐荷這才點點頭。
“把你的傷口給我看看。”
蕭讓說道。
“公子,你、你好壞。”
憐荷俏臉突然就紅了起來。
怎麼回事?
蕭讓眼睛瞪得大大的,突然反應過來,看眼前人這副嬌羞模樣,她的傷口定然在一些嬌羞之處,看着這無論是身段還是臉蛋都堪稱天下絕品的美麗女子,蕭讓突然就有些期待,到底傷在哪裡呢?
不行,這傷,老子一定得給她治!
蕭讓在心裡吶喊了起來,臉上卻是一副正人君子大義凜然的模樣,“姑娘,江湖兒女,當不拘小節纔是,你這一身寒氣,除掉我之外,怕是再無人可解,難道你就因爲臉皮嫩,要再承受這寒氣之苦嗎?”
“實不相瞞,在下離家修行之前,便是一位醫師,也曾爲女子治病療傷,在我們這些醫師眼裡,只有病人、傷者,實無男女之別,你要放下心裡的負擔,不要在意我是男是女。”
蕭讓說得是臉不紅氣不喘,他這話其實也沒說謊,他的前世,便有着極爲高超的醫術,因此他說離家修行前是醫師,倒也算實話實說。
“那、好吧。”
憐荷羞紅着臉,垂下頭去,不敢看着蕭讓。
“老子這口才,不禍害禍害這些純潔的小姑娘真是太浪費了。”
蕭讓心裡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
其實憐荷決心讓蕭讓救治,根本和蕭讓那番話無關,她思索良久,好像真的只有蕭讓可以治療自己的寒氣,那什麼九翅金鵬,也只能壓制而已,況且此次寒氣突然異變,九翅金鵬也未必再起作用。
“姑娘,請寬衣、咳咳,請露出傷口吧。”
蕭讓差點說漏嘴,不由得老臉一陣發紅。
“公子,你可不準亂想。”
憐荷嬌羞無限,伸出潔白如玉的手掌,輕輕將胸前一枚木扣解開,然後,輕輕將衣衫往兩旁拉去。
“賣糕的,老子有眼福了!”
蕭讓心裡狼嚎不已,這是傷在胸口的節奏啊,上天待老子不薄!
“公子。”
低低的聲音再次響起,蕭讓那股子興奮勁突然沒了,他盯着憐荷光潔無比的肩頭,久久無語。
說好的胸口受傷呢?
你衣服都開始脫了,就給我看這個?
不就是肩膀受傷嗎,至於搞出一副馬上要洞房的樣子嗎?
“公子,你莫要亂看,快些治療。”
正在心裡腹誹不已,蕭讓耳旁就又傳來憐荷的催促之音,卻原來是憐荷見蕭讓久久不動作,偷偷擡頭去看,這麼一看,她的臉刷一下成了紅布,她看到蕭讓正愣愣的盯着自己肩頭看!
“姑娘,你別多想,我是正人君子,我剛剛盯着你看,其實不是盯着你看,我是在觀察你的傷勢,在我家鄉,醫師有四大絕技,是爲‘望、聞、問、切’,我剛剛就是在使用第一絕技,‘望’,來觀察你的傷口。”
“哎,姑娘,你怎麼不說話,你不會就認爲我是在偷看你吧,再次強調一遍,我是正人君子···”
蕭讓的身上,一股正氣蓬勃而出,猶如那王八之氣,攝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