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葉封的到來,場上頓時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安靜。
“喂,小子,你在裝神弄鬼什麼?”
壁虎不耐煩地吼出了聲,但是出於些許謹慎,沒有搞清楚實力的情況下,他沒有選擇馬上動手。
然而少年只是靜靜看着水族館中血腥的場地,神情間浮現一抹複雜。
對於一旁面色不善的壁虎,則是完全沒有理會的意思,似乎一個人大活人和空氣沒什麼兩樣。
“唉,沒想到穿越到了這個時間段。”
葉封輕聲感慨道,隨後視線望向身邊的利世。
“果然和記憶裡一模一樣呢。”
見那妖嬈誘人嬌軀,葉封眉頭微微一揚,笑道。
“嘻嘻,我可不記得眼前有見過你哦,”
被少年火熱充滿慾望的眼神盯着,利世神情間卻是毫不在意,反而笑着嬌聲答道,細細打量起眼前的少年。
她身懷和修家族最純正的血脈,潛力幾乎是喰種之最,哪怕是赫包被取下來了也可以重生。
作爲代價,她對人類血肉的渴望也更甚於普通喰種。
在少年的身體上,她隱隱嗅到了絕妙的香味,就像是品茶的人突然見到了極品,淘寶的人突然遇到了真跡。
世間居然還有如此美味?
利世的胃被勾動起來,腦袋裡滿是揮之不去的食慾。
“你,真是前所未見的絕美之物呢。”
利世深深呼吸了幾下,微微閉上了美眸神情陶醉,似乎沉迷於葉封身上的氣味。
見此,葉封嘴角微微抽搐,額間浮現幾道長長的黑線。
“吶,主人,怎麼樣?這女人合你的胃口嗎?”
輝夜在心中無良地笑着,唯恐天下不亂地說道。
自從被葉封收服後,整個人的性格都活潑了許多,用她的話說大概就是被感染了。
(廢話,都記憶共享了,要是不被感染就怪了)
“還好吧,我本來也不是什麼聖人,”
“利世本身的存在並沒有錯,錯的只是這個扭曲的世界。”
葉封心中淡淡說道,對輝夜的調侃完全不在意。
“哼,我就知道。”
輝夜一副果然如此的語氣,沒再說話。
這麼花心的傢伙,怎麼可能會不要幾乎是送上門來的美人呢?
......
“嘿,小子,你是當我不存在嗎?”
壁虎憤怒咆哮着說道,不知何時已經激活了赫眼。
這可惡的利世輕看他也就算了,畢竟是同爲S級,他也只是強了些許。
但是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毛頭小子,也敢如此不把他當回事?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眼裡漆黑的底色襯托着充滿殺氣的猩紅,背後生出兩條巨大的深紫紅色鱗赫,碩大的肉身飛快地向葉封掠去。
看這出招,是想用鱗赫直接將葉封的身體刺穿。
“螢火之光,也敢與皓月爭輝?”
壁虎來勢洶洶,葉封神情間卻是波瀾不驚。
區區雜魚,他都不想動一下手指。
另一邊,利世則是饒有興致地看着場中,後退了數步顯然不打算插手。
既然有人願意做出頭鳥,她自然樂得看戲。
就在壁虎的赫子衝到離葉封只剩半米的時候,少年眼中血色的眼睛一閃而過。
“砰!”
隨着一聲巨響,無形的神羅天徵與壁虎相撞在一起。
不到一秒,後者的身軀就像是斷線的風箏飛了出去,一道道巨大的裂紋如蜘蛛網向四周散開,掀起一陣巨大的風塵。
“S級巔峰,不過如此。”
隨着風塵散去,少年慵懶的嘆息聲淡淡響起,在剛剛的碰撞中連衣衫都沒有絲毫凌亂。
反觀壁虎,模樣就十分悽慘了,渾身染血深陷在牆壁裡無法動彈,赫子直接破碎,嘴裡大口大口咳出血來,差一丟丟就當場去世了。
不久前還一副不可一世的囂張臉色,現在卻是充滿了恐懼與後悔。
“好厲害......”
利世滿臉驚駭地看着少年的背影,楞在原地一動不動。
秒殺S級?這是什麼概念?哪怕是SS級的喰種也不可能做到這一步。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眼前神秘的少年是和SSS級等同的強者。
換句話說,是和獨眼之梟,有馬貴將一個級別的存在!
“像,像你這樣的人物,之前不可能默默無聞,”
“爲什麼我從未聽說過?”
壁虎聲音微弱地說道,彷彿不問清楚就會死不瞑目。
“這個,無可奉告哦。”
葉封靜靜答道,彷彿看死人的目光看着壁虎。
“大,大人,剛纔是小的錯了,求求你放我一馬,我是青銅樹的高層,”
“大人也不願意得罪【獨眼之梟】吧?”
壁虎彷彿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掙扎着搬出了“梟”的名號。
“換作是其他時候,說不定我就答應你了,”
“但是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那耶穌也救不了你。”
葉封臉上微微一動,無奈地嘆了嘆氣。
“求求大人放了我,我絕對不會對外面透露出一點消息!”
壁虎咳着血大喊道,在死亡面前感受到了久違的絕望。
但是等待着他的只有少年冷漠的眼神。
“天照。”
在熊熊燃燒的黑炎中,壁虎在極度不甘中被了結了生命,沒到半分鐘就化作了一地薄薄的骨灰。
“吶,利世,你知道爲什麼我揹負着得罪梟的風險,也不能放過壁虎嗎?”
葉封慢悠悠走向利世,有些揶揄地問道。
“這,我不知道。”
利世俏臉上苦澀一笑,收斂起了以往病態瘋狂的模樣。
在這種力量的強者面前,任何反抗舉動都只是笑話罷了,靜靜等待處決還說不定有一絲生機。
只是不同於壁虎,利世的眼裡絲毫沒有對死亡的恐懼。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叢林法則而已,現在只不過是換她做那刀板上的魚肉,心裡早就麻木了。
“我說,因爲他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葉封意有所指地說道,臉上突然颳起一抹壞壞的笑容。
利世還沒有反應過來,染血的冰涼嬌軀已經被少年擁入了懷中。
“原來是爲了我。”
失神片刻,利世有些自嘲地說道。
這種強者親自追捕,到底是該感到悲哀,還是該感到榮幸呢?自己追求的自由,難道永遠都只能是幻夢麼?
“你叫什麼名字?”
利世輕聲問道。
“葉封。”
少年隨意答道,不知道從哪裡拿出手帕擦拭着利世身上的血漬。
“請問,封君打算怎麼處置我?”
利世一副認命的樣子,頹廢地低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