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叫妃雪,十幾年前作爲一個棄嬰,因爲天賦不錯被天水城的青門宗主收養,”
“結果那天生血眸卻是兇厲與不詳的徵兆,”
“說來詭異,但是就在那丫頭五歲之時,青門上下一夜之間全部被滅,只有那妃雪一人活了下來,鬧得天河城之間人心惶惶,”
“要是單獨這一例也就罷了,可是後來的五年裡,妃雪前前後後加入了兩個宗門,竟然再次又全部被滅了滿門,”
“從那年開始,天河城就沒人願意收留她了,就連路邊的乞丐都對她唾棄三分。”
陸本萎苦笑着說道。
單論悲催的話,妃雪甚至比他的經歷還要悽慘不少,在天河城也更加不被人待見。
“就這?”
“就這你特麼說個錘子呢你說。”
葉封不以爲然地答道,甚至有點埋怨陸本萎耽誤了他出手救人的時間。
所謂命運這種東西,生來就是爲了打破的。
更何況有生命女神的祝福BUFF護體,葉封還真就不信這所謂的不詳能對他怎麼樣。
陸本萎:“......”
“喂喂喂,社區送溫暖啊,不想被查水錶都特麼給我滾開。”
葉封走向欺凌現場,惡狠狠威脅道。
無形的念動力暗暗發動,丟垃圾一樣將兩名女子丟到一旁。
美少女這種存在,對於葉封即使不能收入囊中,也絕對不能被這些人渣糟蹋了。
“你是......”
白髮少女滿是淤青和傷口的嬌軀癱倒在地上,麻木的眼神微微一動。
這麼多年,一個人流浪着靠撿垃圾活着,不是被嫌棄就是被毒打,還是第一次有人願意爲她出頭。
也是第一次有人......對她露出了溫柔的眼神。
“誰啊?敢壞我們姐妹兩的好事?”
“活膩歪了?”
兩個女人從地上爬起來,生氣地望着葉封。
“不會吧,你居然護着這個賤人?”
“啊哈哈哈哈哈。”
第一時間被葉封的顏值驚了一下之後,又注意到這少年居然似乎要保護那個女人。
天河城何其龐大?這些年上百萬人從來沒有一個敢護着妃雪,想不到今天居然遇到了意外,還真有奇葩作死要幫這邪祟。
“你們兩個最好乖乖閉嘴,不然......”
葉封威脅的眼神掃了掃兩女。
他做事情從來沒看過哪個人的臉色,再繼續在這裡嗶嗶賴賴的,一個心情不好絕對宰了這兩個女人。
“哼。”
兩女被少年充滿殺氣的眼神盯得心裡發寒,冷哼一聲立刻溜走。
從剛剛的碰撞裡,也知道自己不是葉封的對手。
......
“老大,我們又惹麻煩了,”
“柳月,柳媚,那兩個女人雖然實力不怎麼樣,但身份都是柳家的千金。”
陸本萎苦笑着說道。
他最不想看見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柳家?很了不起麼?”
葉封無所謂答道。
目光依舊停留在妃雪身上,不知何時取出了手帕擦拭着少女臉上的污痕。
“柳家作爲天河城最負盛名的商業家族,幾乎壟斷了近七成的藥材生意,”
“就算是城主府都要給柳家幾分面子。”
陸本萎好歹待過高層圈子,對於這些大族的底細十分了解。
“這麼富?看來我修煉的靈石有着落了啊。”
葉封眯了眯眼睛,淡淡說道。
有權有勢?而且還有錢?這波,這波是直接蕪湖起飛——
“對不起......”
妃雪知道自己又給人招麻煩了,虛弱的聲音低低響起。
“我,我是個災星......無論走到哪裡,都只會添麻煩......”
血色的眸子填滿了哀傷,少女畏畏縮縮地說道。
細看那雙詭異的眼睛,彷彿真的隱隱有一種不祥的氣息,天生災星的命格註定多災多難,惹人厭惡。
“以後有我在,不會有人欺負你了。”
這似曾相識的場景,讓葉封回想起第一次見到緹娜的時候,忍不住溫柔一笑,語氣間寵溺到了極點。
哪有什麼詛咒與命運?
他當初能拯救緹娜,如今也能救下妃雪。
“哥哥......”
妃雪來不及說幾句感謝的話,突然一個倒頭昏了過去。
兩天沒有吃過一點東西,溜進來想找些吃的不成,結果還被兩個惡毒的女人打得皮開肉綻。
孱弱的身軀終於還是沒有堅持住。
“老大,你真的要收留這丫頭?”
“如果真的是需要女人的話,老大隻要一開口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何必糾結這煞星......”
陸本萎苟在一邊遠遠看着,不敢接近妃雪絲毫。
有的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但凡接觸過妃雪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
“我都能收留你,爲什麼不能收留妃雪,”
“我意已決。”
葉封抱着髒兮兮的少女,手指梳理了一下妃雪凌亂的髮絲。
那乾涸發紫的嘴脣淌着絲絲血跡,臉上凍得僵硬的皮膚蒼白如紙,嬌軀抱入懷裡冰冷冷的一片竟毫無溫度。
明明季節還未過冬,少女卻像是在雪地裡躺了三天三夜。
“只有先去神威空間處理一下了。”
少年低聲呢喃道。
妃雪現在需要立刻清洗處理傷口,這些在烈火門內顯然不方便。
或者說全天河城都會說不方便,無論哪裡根本就沒有誰會接待,給多少靈石都不願意,甚至打死也不願意的那種。
現在也只有神威空間暫時將就一下了。
“我回異空間一趟,忙完再來找你。”
葉封瞥了一眼遠方的膽小鬼,吩咐說道。
不待陸本萎答話,少年已經抱着妃雪消失在原地。
......
“柳月,還有柳媚,下次見面非殺了那兩個女人不可。”
葉封一邊爲妃雪處理傷口,眼裡的陰寒愈發濃厚。
他後悔了。
後悔沒有直接把那兩個女人殺掉,讓這種人渣在世上存活。
那兩個該死的賤人,居然在妃雪的身體上留下了這麼多傷口,光是在雪白的背部一處,就被用靈力小刀胡亂刻下了不下百刀,最深的傷口甚至露出了白骨。
其餘的傷口包括胸部,腹部,大腿,臀部......可憐的妃雪,傷勢都已經到了逼近死亡的程度。
最毒婦人心,這句話一點也沒有說錯。
一個被慣壞的毒惡女人到底能做出什麼事情來,永遠只有你想象不到的,而沒有她不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