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良辰?完全沒聽過啊。”
“你們認識嗎?”
“這個名字......不會是假的吧?”
修士裡紛紛議論道。
這個名字聽起來就很有逼格,可惜腦海裡完全沒有這號人物的印象。
一定要說葉姓的話,似乎只有葉封最近在門內十分火爆,不過可惜別人才做了華南峰的峰主,此時不定還在煉丹呢,怎麼可能和這種事情有關係?
“你,去執法堂找人問一下,”
“看看葉良辰是哪個峰的弟子。”
李長老見沒有應話,都沒認識葉良辰的,於是隨手指了一個弟子,讓他去找專業人士問問。
內院修士衆多,一時間光是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葉良辰,敢污衊本公子,看我怎麼弄死你。”
陸羽攥緊了拳頭,心裡惡狠狠想道。
他本來和這件事情毫無關係,結果現在硬是被拉了過來,還被小胖子戴上一頂‘欺壓同門’的大帽子。
一看到身邊的修士對自己鄙夷的眼神,光明正大地蔑視自己,陸羽感覺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
“葉良辰,多好聽的名字啊......”
“這傢伙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呢?”
有女修士感慨道。
“一個名字而言,你在這犯什麼花癡。”
有同伴敲了敲女子的腦袋,讓後者趕緊閉嘴。
華南峰前面也纔出了峰主是魔修的醜事,有現在五行峰這個事情,正好分擔一下輿論壓力。
“昨天害我頓悟被打斷,全都怪這葉良辰!”
一個弟子訴苦道。
聞言,不少人都是點了點頭。
平日裡五行峰都是安安靜靜十分規矩,結果突然一個大爆炸,很多修士的修煉也都被打斷,不多時,廣場上一陣全都是罵葉良辰的聲音。
畢竟炸糞坑就算了,你還炸得整個後山到處是翔,禍害同門,簡直該死。
不久。
前去詢問的弟子駕馭飛劍回來,卻是面色古怪。
“報告長老,經查詢之後,青銅門內院外院,皆無名爲葉良辰的男子。”
聞言,人羣頓時再次炸開了鍋。
這傢伙不僅作案狠毒,居然行事的時候使用假名,果然深謀遠慮啊。
“你把兇手的畫像畫上一份,我再派人去查。”
李長老陰沉道。
唐缺無奈,知道自己今天不處理好真兇是誰的問題,要離開這裡是懸了。
也只有接過紙筆,靠着回憶一點點畫着黑衣青年的肖像,十分鐘後才把畫卷交上去,李長老再次派人去查。
漫長的等待。
“報告長老,這畫像也是假的,宗門內沒有這號人物,恐怕昨晚還易了容。”
弟子帶回消息,滿臉苦笑。
根據昨晚曾經感知到現場的修士描述,的確那青年很面生,現在來看不僅名字是假的,那副臉也是假的。
“哇,這傢伙好會藏。”
“哼哼,看來這混蛋心裡也害怕被人知道真實身份啊。”
“話說回來,你們不覺得這小胖子也很面生嗎?”
人羣中突然響起一道不和諧的聲音。
衆修士同時一愣,目光隨後紛紛停留在小胖子身上,心裡驚駭。
數百人一齊沉默下來,廣場上竟是鴉雀無聲。
“咳咳,雖然我長得很帥,但你們也不用這麼盯着我看吧。”
唐缺心裡欲哭無淚,沒想到還是身份問題被人發現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貨開的口,乖乖看熱鬧不好嘛?非要湊熱鬧發話,搞得小爺處境難受。
對你而言是一句話, 對我而言可是要浪費一張神行符啊。
“你叫什麼名字?”
李長老把注意力放到這小胖子身上,心裡才發現昨晚的事情似乎不簡單。
不僅炸糞池的人身份成迷,居然連這個受害者的身份也有問題。
“唐,唐小缺。”
小胖子唉聲嘆氣道,耷拉着腦袋。
雖然對矇混過關不抱希望,但還是說了個假名字。
“內院哪一峰?”
長老繼續問道。
“五行峰......”
“放屁!我們五行峰沒有你這號人!”
“什麼唐小缺,差點倒是被你矇混了過去!根本沒見過!”
數百個修士都是否定語氣,沒有一個證明這傢伙的身份清白。
看來都不用再派人問了,這小子身上絕對有問題,說不定是什麼辦法偷偷潛入內院的也不定。
“這真是一個讓人傷心的地方,小爺不奉陪了,”
“五行峰個個都是傻逼!”
唐缺嘆氣道。
第一次損失一張神行符,爲了拿走至尊留下的階梯碎磚,結果拿回去發現真的只是碎磚,材質雖然特殊,但他也沒琢磨出什麼名堂來。
眼下第二次使用神行符,進來不僅沒盜着墓,倒是惹了一身騷,只有再次逃跑。
修士還都沒有反應過來什麼意思,小胖子手裡已經捏着一張符篆消失。
留下數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今日之事到此爲止,關於肇事者的追查,本長老還會繼續。”
李長老見事情如此,也是皺了皺眉。
當初在外院天梯,一個小胖子搶走碎磚然後公然逃離,事情依舊曆歷在目。
想來這傢伙也就是當初那人,只不過又換了容貌,不知道怎麼溜到了內院的五行峰,又如何被教訓了丟入糞池。
鬧劇之下,似乎還有很多值得深思的東西沒有被發現。
“散了吧,散了吧。”
“居然有神行符,我就知道這胖子身家不凡!”
“可惜還是沒能找到兇手啊。”
“天劍公子也是可憐,躺了這一遭渾水,以後名聲怕不是臭完了。”
......
另一邊。
“逃走了麼?還真是夠遠的。”
葉封隱身在半空,感知到唐缺的氣機已經在千里之外。
本來還想看看這傢伙能忍到什麼時候,沒想到身份一有問題,毫不猶豫就溜走了。
“那接下來,也只有和陸羽玩一玩惡作劇了。”
青年目光望向下方,揹負兩柄長劍的陸羽此時正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唐缺可以隨便離開毫無顧忌,他可不能如此,只有在接下來的日子裡繼續遭受白眼,忍受衆人的嘲笑。
不過葉封可不同情這傢伙的遭遇,只要一想到這貨寫了兩封情書寄過來,心裡就氣惱。
明面裡他不能拿這貨怎麼樣,但是暗地裡有的這傢伙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