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際上,七殺宗的七殺魔尊冷蕭庭也實力不比古云韻弱多少的,甚至七殺宗的勢力就不比悠雲宗弱。
只不過七殺宗行事向來殘忍霸道,故而不被世人所接受,因此即使勢力很強也是不得人心,屈居悠雲宗之下,排在第二。
而若論孤雲國內排行第三的宗門,那可能不太好找,因爲在七殺宗和悠雲宗勢力之下的大宗門,還有好幾個,這其中,就包括了血佛宗。
血佛宗的勢力雖然的確是不如悠雲宗,但這不代表血佛宗就沒有底氣和悠雲宗叫板。
事實上,類似血佛宗這樣勢力極強的邪道宗門,恰恰是最有底氣和悠雲宗這種自詡正道的宗門叫板的,尤其還是佔了理的情況下。
悠雲宗再強,也有七殺宗牽制,更有很多勢力都盯着看着,而且又是正道宗門,凡事都要講理,因此這次悠雲宗理虧的情況下,想要對血佛宗怎樣,實在有些勉強。
這一次,悠雲宗一個弟子,竟然滅了血佛宗一個附庸小勢力。
不論對方有什麼理由,畢竟是齊家自己不講道義在先,而悠雲宗弟子竟然也敢以牙還牙,這就被血佛宗視爲悠雲宗的挑釁。
因此,當血佛宗十三血僧中的三人齊出,直接把悠雲宗麾下的一個附屬小勢力給滅了後,悠雲宗一衆高層雖然極度的憤怒,卻也有部分高層開始怪責霍尊的徒弟不講規矩,給宗門惹麻煩,損害宗門名譽。
此時,在悠雲宗宏偉的凌雲殿內,一衆悠雲宗高層就湊在一起,商議此次血佛宗滅了其附屬勢力青雲門一事。
青雲門,乃是孤雲國南嶺府城附近鳳凰山上的一個小門派,其創建者,乃是昔日從悠雲宗走出的一位外門長老。
正因有這一層關係,故而青雲門也和悠雲宗牽扯上了淵源,就成了悠雲宗的附屬勢力,負責爲悠雲宗開發南嶺府城附近的資源。
不過青雲門發展到如今,已是人才凋敝,否則也不會被血佛宗盯上,作爲打擊報復悠雲宗的對象。
青雲門雖然如今很弱,但畢竟也是悠雲宗的附屬勢力,把青雲門給滅了,這就是打悠雲宗的臉,報復的目的達到了不說,更因爲青雲門本身積弱,悠雲宗也不會感到傷筋動骨,當然就不會有什麼太過激的表現。
故而血佛宗這報復打擊,也是把握了一定的度的,既打出自己的威風,卻也不至於和悠雲宗一瞬間成死敵。
正是因爲如此,此時悠雲宗凌雲殿內,一衆悠雲宗的高層吵得不可開交,有人主張打,有人主張和,有人則是開始責怪霍尊,將矛頭引向霍尊。
“你那徒弟也是不懂事,她那家族本就不識趣主動去招惹血佛宗,被人家教訓了,你那徒弟竟然還帶着你的門人去把人家一個小勢力都給滅了,這不是給我們悠雲宗抹黑?我們難道是強盜宗門不成?”
“哎!玉華兄言重了,想必霍師弟也是不知此事的,況且那齊家被血佛宗給滅了,如此大仇,那齊家丫頭忍不住也是情理之中。”
身穿黑色華服,頭戴髮簪的古云嵐含笑做和事佬道。
古云韻終年不在宗門,即使在宗門之內,也是閉關不理世事,故而宗門內一切事情,都是由古云嵐代爲打理。
古云嵐看上去三十出頭,風情萬種,狐媚眼、瓜子臉,說話的聲音嗲聲嗲氣,一句話勸和,那脾氣暴躁的鶴玉華長老亦是不得不轉過頭去,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而霍尊此時臉色卻不太好看,冷哼一聲道,“血佛宗這等邪道宗門,人人得而誅之,我那弟子家族就算理虧搶了他們宗門的東西,但也不至於要以滅門的代價來賠罪。
此次,我那弟子不滅了那藥田幫,我都想親自去滅了,怎麼?我霍尊還不能護短?不能可憐可憐我那弟子?”
鶴玉華聞言雙目怒瞪就要起身,卻被古云嵐連忙拉住。
“二位長老,莫要爭論了,鶴長老說得有理,但霍長老也不是沒有道理,而且這次霍長老的弟子出手,雖是身爲我悠雲宗的弟子,但其實也只是其個人的私人恩怨,算不得太過火。”
古云嵐說着,又看向霍尊,俏臉笑道,“只是青雲門被滅,現在很多附庸在我們麾下的武林勢力可是都看着,我們悠雲宗若是一點反應也沒有,未免也就太令人寒心了,不知霍長老可有什麼建議?”
霍尊冷着臉,聲音卻很是平緩,“這件事,我的弟子會去處理好,這次屬於我那弟子的私人恩怨,與宗門無關。此事因她與那血佛宗弟子的糾紛而起,我就讓她去把那人給殺了,了結這段恩怨。
而那血佛宗弟子的死,就算是給這件事的交代。”
古云嵐聞言秀眉微微蹙着,而後輕輕頷首,“私人恩怨私人了,血佛宗那弟子的死雖不足以彌補失去青雲門的損失,但面子上卻也算是一個交代了,好,這件事就這麼辦吧。”
“難道青雲門被滅,血佛宗就只想付出一個弟子的代價就揭過去?”有激進的長老當即就表示不滿。
也有守成的長老拍案道,“不然怎麼處理?爲了這麼點兒事和血佛宗開戰?別忘了宗主現在還不在宗裡,就算在宗內,也不會同意和血佛宗開戰。
現在孤雲國內需要穩定,而不是動盪,一旦我們和血佛宗開戰,七殺宗這些魔道逆子就會忍不住出來攪風攪雨,我們悠雲宗的主要敵人是七殺宗。”
“夠了,這件事就按照霍長老的意見去辦。”古云嵐冷哼一聲,制止了這一場爭論。
一天後。
雲隱峰。
齊韻靈身穿藍色衣裙,一頭長髮紮成辮子垂在臀間,隨着前行時有一下沒一下的捶打着豐美的臀部,款款走進了霍尊修行的屋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