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室之內,江誠拿出李慶之贈的續斷靈膏,卻是放置一旁並未動用。
他從另外一個包裹之中取出一塊被藥膏浸染的黑布,這是曾殺死魯劍書院等人的戰利品中得到的,也是續骨的良藥,但卻比不上李慶之贈的靈藥。
不過江誠對李慶之卻是並不信任,也不會去用他的靈膏。
稍稍忙活了一番,江誠便成功將脫臼的右臂接上,而骨折的大拇指亦是被黑布纏繞包裹,一股股辛辣的刺痛從拇指傳來,骨折也正在恢復。
傷筋動骨一百天。
縱然有此等靈藥,想要完全康復也需要時間,但若是配合內氣每日療傷,也能大大縮短中途的時間。
也得幸是他修煉了金剛不壞神功,否則方纔被項澤天那麼凌厲的真武靈爪抓中,哪裡會只是胳膊脫臼手指骨折,一條胳膊都被真氣震碎成血泥都不爲過。
此刻子時已過。
新的一天降臨。
江誠從懷中縫製的口袋裡拿出手機,打開聊天羣。
羣內卻是異常安靜。
“是老夫斷網了嗎?竟然都沒人說話!”江誠苦中作樂道。
“嗨喲,深更半夜的,前輩你把我嚇了一跳。”最活躍的茅十八冒出頭道。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原來前輩你也沒睡啊。”蕭咪咪好像是帶着打哈氣的語氣道。
“前輩竟然還未入睡?今夜我們天地會有一場大行動,如若前輩有閒暇,還請爲晚輩算上一卦,晚輩定當念百日經文報答。”陳近南在此時也冒出頭了。
看到陳近南這一說,江誠心中一動,道,“既然小陳你有此求,老夫自然不會不滿足,不過老夫有言在先,爾等先聽好了,這算卦之術,乃泄露天機之事,不得善終。
老夫雖號稱神算子,卻也不敢逆天而行,爲爾等毫無節制的占卜算卦。
故而從今往後,爾等即使有所求,也先想清楚再說,老夫只爲爾等每一人算卦三次,三次過後,便是緣分已盡了。”
聽到江誠這麼一說,頓時羣裡的人都是心中一緊,七嘴八舌議論起來,卻也都不敢有違,只是更加是倍感珍惜這等算卦機會。
原本還有人對這算卦不以爲然,但現在卻都心態有些變了。
越是稀少的,也就令人感到越是珍稀。
“前輩所言極是,晚輩此次乃是首次請求前輩,還請前輩爲晚輩算上一卦,晚輩感激不盡。”
陳近南當下卻還是堅持,恭謹將今夜行動直接透露了出來。
江誠算了算時間,此時鹿鼎記之中茅十八都還未曾遭遇海大富,也是就是說韋小寶都沒出場。
這個時候天地會各個堂口人員衆多,行動隱秘、高手如雲,且成大事屢次告捷,此次陳近南所言的行動,他聽來雖很陌生,但推測理當是有驚無險的。
於是江誠想了想回複道,“老夫剛剛已是掐算,小陳你不必擔心了,此次你們天地會的行動,應當是有驚無險的,不過這占卜算卦也是摸索命運軌跡,命運的軌跡並非一成不變,也會有偏差。
故而你們今夜也不可懈怠,務必要全力以赴,小心謹慎纔可。”
陳近南聽得江誠這麼一說,心中一鬆。
近些時間,他也看到過羣裡其他人求江誠爲之算卦,幾乎百算百中,屢試不爽,因此也已是堅信江誠乃是真正的高人,此次夜裡行動,也便斗膽請求。
“前輩且放心,此後百日,近南包括十八都會認真唸誦經文,爲前輩盡綿薄之力,近南還有一事相詢,不知當不當講?”陳近南恭敬道。
“既然不當講,那就不講吧。”江誠隱約猜到對方心思。
陳近南語塞,還是道,“晚輩天地會中也是有許多能人異士,前輩需要人唸誦經文,只需將他們拉入這羣中,晚輩一聲吩咐下去,他們定當是無不從命的。”
在陳近南這種統籌天地會全局的總舵主眼中來看,江誠雖是神秘莫測的神算子,是高人,但高人也是有利益需求的,就例如他需要人爲他念誦經文,這也是一種利益。
不過陳近南又哪裡知曉,江誠雖然需要有人爲他念誦經文,獲得活躍值,但諸天武修羣也不是什麼人都收的。
收一個茅十八進來,都是看着有眼緣。
若不是暫時他還沒掌握踢人的權限,都準備踢出去了,又怎麼可能再濫竽充數將一些人拉進羣。
當即江誠就直接拒絕了陳近南的要求,並道,“小陳,目前你們天地會能入老夫眼的,充其量你都只能算是半個,那茅十八也不過是老夫看着其名字有意思,才拉進羣的,其他人,也就別想了。
甚至以後這個羣裡的人,老夫都會進行清理,但凡實力不濟沒有大氣運在身的,老夫都會清理出去。”
“什麼?前輩竟然還要清理羣?”陳近南驚愕,有些忐忑。
這些天經過和羣里人的交流,他發現羣裡竟然各個都是人才,他很喜歡在羣裡聊天,不過羣裡也有好幾個其他的前輩,根本就不搭理他,他也只在求問武學時,才發現對方是真正的深藏不露。
現在這個神算子前輩竟然說以後還要清理羣,貌似茅十八這種貨色就會被清出去,而他自忖自己比茅十八也只是強出個數籌而已,比之羣裡另外幾個高深莫測的,還是差了許多。
若是江誠屆時要清理羣,他可能還真會被清出去。
“不行,我必須留在羣裡。”陳近南暗道,忙略有忐忑追問江誠,要怎樣纔可以一直留在羣裡。
“諸天武修羣,只收納諸天世界最出色的武者,小陳你目前年紀大了點兒不說,實力也勉勉強強,嘖......這個......對了,武者的實力之時一部分,只要有其他出色的才藝,那也是人才,老夫也是很欣賞人才的。”
江誠老神在在忽悠着,“老夫現在就出個問題考一考你。”
陳近南聞言忙恭敬道,“前輩您說。”
“如果有一個人被困在一座城裡,而他又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須出城去解決,可一旦他出城,守在城外的敵人就會將他擊殺。
以這個人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是敵人的對手,那麼試問,此人如何安全出城,而不被敵人和敵人的眼線發覺?”
江誠問出的這個問題,自然是以自己爲原型去問的。
陳近南的實力雖然拍馬屁都比不上童博、聶風乃至朱無視等人,但此人這些天在羣裡,也漸漸將心氣磨平了,比較容易忽悠控制。
而且此人乃天地會的總瓢把子,天地會又清朝時期的fan動地下zu織,不說人人喊打,至少也是被官府大力圍剿捉拿的。
這整個天地會的成員,別的本事沒有,就是會藏會僞裝,各個都是戲精般的人才,而陳近南作爲總瓢把子,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其僞裝藏匿的本領,自然也是一流的。
江誠也是突發奇想,想到如果陳近南傳授他一些僞裝藏匿的本事,他也是未必不能悄悄避開項澤天的眼線,溜出宗門,尋找一些合適目標,以吸功大法強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