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佟石頭就好似一塊滾刀肉那般,任憑霸刀如何去做,他也仍舊是一門心思要往周辰的房間裡面硬闖。
打也打不得,呵斥的話,人家有混不吝的根本就不往心上去。
佟石頭這與耍無賴差不多的行爲舉動,使得霸刀的心裡面也不禁升起了一種深深地無奈。
就在霸刀不知道應該拿佟石頭如何是好的時候,落在後面的佟湘玉終於款款邁着蓮步走進院落當中了。
望着正在與霸刀不斷糾纏的佟石頭,佟湘玉當即就出聲呵斥道:“佟石頭,你幹什麼呢!給額老實待一會兒,別在那裡煩柳先生。”
耳中聞得此聲,佟石頭這才後退了兩步,不再繼續朝房間裡面強闖。
不過即便如此,正在房間裡面溫書的周辰,他卻是早就已經被房外的動靜給打擾到了。
他放下手裡面的書卷,緩緩起身推門走了出來,打招呼說道:“湘玉姐,石頭,你們倆人今天怎麼有興致來我這小院子裡面了?!”
眼見得周辰身影的瞬間,佟石頭當即就在此擁了上來。
這一次,霸刀就並沒有在繼續去阻攔佟石頭的舉動了。
霸刀先前是爲了不讓佟石頭打擾到正在房間裡面溫書的周辰,所以他方纔會橫刀將佟石頭給攔截在了房門之外。
現在周辰都已經從房間裡面走出來了,霸刀自然也就不會過多地去幹涉些什麼了。
一路小跑擠開霸刀,靠近到周辰的身邊以後,佟石頭興致勃勃地笑着說道:“辰哥兒,今天是上元佳節,額們去西安看花燈啊?你也正好出去散散心!”
與此同時,佟湘玉亦是款款地走到了周辰的面前,笑語嫣然地出聲說道:“石頭說地對,自打小辰你回到家中以後,你基本上就是足不出戶地悶在了這小院子裡面。
時間久了的話,額真的擔心你整個人憋出什麼岔子來。”
不待周辰開口回話,佟湘玉當即便緊接着繼續說道:“額知道你是在爲馬上開始的春闈做準備,額也不是想要耽誤你溫書,可是你總要勞逸結合,張弛有度嘛!”
自從周辰閉門謝客開始,直到今時今日這兩三個月的時間裡面,他是從來沒有踏出過佟家半步,甚至都很少離開眼下這個院落。
平日裡,周辰要麼就是溫書,要麼便是習武。
但是由於周辰每日習武的時間都在深夜或者是清晨,所以在佟家其他人的眼睛裡面,周辰成天除去在讀書以外,根本就沒有任何一點消遣散心的娛樂活動。
佟伯達和佟湘玉等人將這一切看在眼裡面,他們的心中亦是感到十分地擔憂,生怕周辰是因爲即將開始的春闈考試而承受太過巨大的壓力。
正好今天是上元佳節,所以佟老爺子便讓自己的兒女來邀請周辰去西安府看花燈,逛鬧市,好以此來爲周辰換一種心情,避免他的精神繃得太緊。
雖然周辰明白佟湘玉等人怕是誤會了,不過他卻也並沒有特意去解釋些什麼,他只是將佟家人的善意全部都記在了心裡面。
對於佟湘玉和佟石頭姐弟兩個的邀請,周辰自然也不會拒絕了。
平日裡讀書習武的規律生活,難免會讓周辰感到了有些枯燥,現在正趕上一年當中意義十分重大的上元節,出去逛一逛,感受一下節日的熱烈氛圍也好。
隨即,只見周辰輕笑着點了點頭說道:“湘玉姐說的對,我確實是應該多出去走一走了,那麼咱們現在就動身前往西安府去看花燈?”
“美滴很,美滴很!”
看見周辰同意了自己的邀請以後,佟湘玉當即就捂着嘴開懷地大笑着說道:“額和石頭來你這裡之前,石頭就已經將馬車準備妥當了。
只等你同意以後,額們就立刻出發去西安府。”
“就是,就是!”
與此同時,佟石頭亦是急切地開口說道:“辰哥兒,馬車現在就等候在大門外面呢,額們現在就動身吧。”
一邊說着,佟石頭一邊抓住了周辰的手臂,當即就拉着他往佟家大門外面走去。
周辰無奈,佟石頭雖然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不過他卻是死死地抓住了周辰的手臂,就好像是生怕周辰半路上逃跑了那般。
倘若是力氣小了的話,周辰根本就掙脫不開佟石頭的拉扯。
如果運轉體內真氣的話,周辰倒是能夠震開佟石抓在他胳膊上面的手掌。
然而周辰修行武功的時間畢竟沒有多長,他對於自身實力的掌握尚且還無法達到那等收發由心的境界。
憑藉先天真氣的霸道威能,他震開佟石頭手掌的時候必然也會傷到佟石頭。
無可奈何之下,周辰也只好順着佟石頭拉扯的力道,苦笑着跟隨他一同朝着佟家大門外走了出去。
佟石頭現在的行爲舉止雖然是有些跳脫,放在平常的時候,佟湘玉早就已經開口教育他了。
不過今天畢竟是過節的大好日子,所以佟湘玉也不願意掃興地去管教佟石頭。
“石頭,小辰,你們慢一點,着什麼急嘛,等等額!”
輕笑着搖了搖頭以後,佟湘玉腳下的步伐亦是迅疾了幾分,跟在他們兩人的身後走出了院落。
除了佟家大門以後,四人徑直便登上了佟石頭提前準備好的一輛寬大馬車,由以爲老成的車把式駕車駛離了漢中府城,徑直朝着陝西的省會西安府城趕了過去。
漢中府城和西安府城之間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然而憑藉馬車的速度,現在從漢中府城出發,到了晚上完全能夠達到西安府城裡面了,正好可以趕上燈會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