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嶽?天下八大妖仙之一?”陸離問道。
原著中此人出現過幾次,好像前世是白猿。
“沒錯,看來你對我瞭解的很嘛。”白子嶽笑道,隨即拿出腰間的酒葫蘆,狠狠灌了一口酒。
“偶爾聽人說起過。”陸離緩緩從地面站了起來,“不知閣下來這有何貴幹?”
“沒事,就是想看看你這位修行者而已。”白子嶽暗中觀察了一下陸離的神魂,雖然整個人看起來很普通,但仔細一看便能發現不凡之處。
從外面表露出來的神魂氣息來看,應該有沒有凝成陰神,也就是驅物以下的境界。
所以白子嶽也沒有懷疑陸離的企圖,畢竟這個等級的修行者連一個血氣方剛的壯漢都打不過,更別說是自己了。
白子嶽猜的也沒錯,陸離的神魂確實不是陰神,從粗看確實是普通凡人的三魂七魄,但本質比普通人高一個檔次。
“無聊學的。”陸離輕笑一聲。
隨後兩人聊了一會天,白子嶽看陸離挺順眼,於是交給陸離一本小冊子。
“這是我無意中得到的觀想法,對你應該有用。”
陸離接過一看,小冊子上書幾個大字:白骨菩薩觀想法。
封面是一具腦後有光輪,盤腿坐在白骨蓮花上的白玉骷髏形象。
乍一看很恐怖,但是無形中給人一種寶相莊嚴的感覺。
神魂的修煉便是從觀想開始,功法一般是觀想法,修煉到一定的境界,神魂可化成觀想法之上的形象。
比如原著中洪易的神魂便能幻化成菩薩佛陀的法身。
“狐族也算是我的後輩,就當做是報酬吧。”白子嶽說完飄然而去。他剛剛之所以故意泄露出一絲氣息,便是考驗陸離的實力如何,要是發現不了自己,只能證明陸離沒有機緣了。
陸離將謝亞理召喚出來,將觀想法遞給謝亞理。
“你拿回去修煉一番,看看能不能弄出一個白骨菩薩法身出來。”
謝亞理是尸解仙,尸解仙最擅長的便是幻術,能瞬間幻化出萬千仙神來,但終究還是虛幻的。
將觀想法送給謝亞理,讓她擁有練成法身也不錯,至少能讓陸離多一個幫手。
隨着陸離實力的提高,謝亞理對自己的幫助越來越少了,五鬼更是很久都沒有召喚出來。
想到這裡,陸離看向謝亞理:“對了,五鬼現在怎樣了?”
記得原先交代謝亞理讓她調教一下五鬼,時間一長陸離差點都忘了。
“他們現在可以凝聚出實體了,但實力還是有些低下。”謝亞理答道。
五鬼因爲先天的限制,實力比起她這種正兒八經的尸解仙還是有些差距,最多隻能對付幾個實力低下的修行者。
聽到這裡,陸離也是有些頭疼,五鬼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很多次閉關都是他們在一旁守護,總不能沒用了就把人家丟到另一邊吧。
這時,謝亞理腦海中靈光一閃,說道:“此方世界不是有轉生之法嗎?乾脆讓他們重新投胎,修煉此方世界的功法算了。”
修煉到鬼仙之後,神魂脫離肉體的束縛,可以投胎下一世。
五鬼本來就沒有肉體的束縛,按理來講應該能投胎。
陸離沉思良久,說道:“此事就交給你負責了,記得儘量投一些權貴之家。”
陸離越發覺得此想法可行,他來此世界第一要務就是修煉五氣圓滿。
修煉五氣可能需要太陰煉形丹來配合,自己收集材料的話又太麻煩。
讓五鬼投胎一方面是爲了增強六鬼鈴鐺的威力,同時也能投胎到富貴之家幫助自己收集材料,此舉可謂是一舉兩得。
同時陸離也不怕對方心懷異心,被鈴鐺限制的他們對陸離絕對忠誠。
“行,屬下就去辦。”謝亞理笑道。
陸離召喚出五鬼,謝亞理隨即帶着他們準備投胎事宜了。
之後的數年內,陸離一邊修煉一邊教書。
他嫌在山谷中修煉太麻煩,乾脆般到山谷外邊,建一間小道觀自己住了。
而謝亞理也順利將五鬼投胎,三個在大商人之家,兩個在官宦之家。
本來想投胎到修煉門派,或者是高級一點的官員家裡,但人家都有防止奪舍的方法,無奈之下只好放棄了。
……
某天,一名穿着樸素青衫,氣質溫和的青年來到此山。
穿過亂葬崗,來到一處孤零零的墳前。
青年清理掉墳墓周圍的荒草,上了一炷香,隨即跪了下來。
“娘,兒子又來看您了。”洪易喃喃自語。
洪易是當朝太師洪玄機的庶子,因爲生母是一名青樓出身的小妾,所以他在家的地位不高,有時甚至受到大夫人狗腿子的刁難。
對此他並沒有表露出任何不滿,不是他傻,反而他很聰明。
洪玄機乃是理學大家,注重綱常倫理,所以家風極嚴,違反者挨板子都是輕的。
大夫人乃是洪易名義上的母親。
要是他流露出一絲不滿,那就是不孝,違背了綱常倫理。母親不會有錯,所以錯的只能是他這個兒子,輕則被責罰,重則被打殺。
在洪玄機那一套理論中,天地君親師永遠是最正確、最權威的。
上級打殺下級,下級只能乖乖接受,還要表現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這才符合‘仁義禮智信’,纔是‘正人君子’。
反抗那就是不忠不孝,不懂禮法的禽獸,被打殺也是罪有應得。
洪易想要擺脫這種生活,只能不斷地讀書,只有考中進士才能讓他們忌憚,同時也能爲母親正名。
不知不覺,天色已晚,洪易纔回過神來。
“算了,還是先在秋月寺借宿一晚吧。”洪易緩緩站起身。
洪易穿過亂葬崗,面對身邊飄飛的鬼火,心裡毫無畏懼。
這些所謂鬼火其實是某種自然現象,不是世人所言的鬼神。
就算是鬼神又能如何,只要心懷正氣,便萬邪不侵。
洪易腳步停了下來,疑惑望着前方:“咦?哪裡來的道觀?止心?好名字。”
懷着疑惑,洪易敲響了大門。
大門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名氣質淡然如水,面如冠玉的黃袍青年道人。
洪易不由一怔,沒想到眼前此人這麼年輕,回過神來拱手道:“在下洪易,天色已晚。道長能否讓在下借宿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