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他們也太過分了!”
藍蘭聽完姐姐藍紅的描述,氣的那是火冒三丈。
“我XXOO……”
罵完過後除了嘴巴有些幹之外,其他並沒有什麼改變,現實該面對還得面對。
“姐,那咱們現在怎麼辦,不能就這麼認了吧?”
一時間藍紅也是六神無主,難以想象自己失去一切應該怎麼辦,畢竟富貴的日子已經過慣了,讓她從寬敞明亮的大平層搬到狹窄兩室一廳,這是無論如何也受不了的。
“走,先去做個美容平復一下心情!”藍紅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只能暫時逃避。
“好吧~”
藍蘭發動汽車,姐妹倆去她們之前經常去的一家高檔美容會所。
會所前臺看到這倆人,那比回家看到親媽都開心,經理也是把褶子都快笑出來了,每次她們過來最起碼得消費個幾萬,這可都是白花花的提成啊!
高跟鞋倒騰着小碎步,連忙過來笑臉相迎:“藍女士來了,快快快您二位裡邊請!”
“還是老規矩!”
“明白~”
樓上最高等級的私密套房,藍紅和藍蘭姐妹倆洗漱過後,裹着浴巾進來躺在牀上,享受着技師通過按摩帶來的舒爽。
錢不是白花的,享受的那都是古代娘娘的待遇,每個人四個技師分別按腿、胳膊、身前、面部。
“呼~”結束後藍蘭懶洋洋的吐了口氣,揮手示意所有的技師先出去。
之後纔開口說道:“姐,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讓我好好想想,反正不能這麼吃啞巴虧,想讓我零繼承虧他孫超越想的出來,我可是孫浩瀚明媒正娶的老婆,所有的股份第一繼承人應該是我,就是輪也輪不到他這個弟弟!”
“你在外面是沒看見,我在病房裡孫家人那些副嘴臉,自打我一進門就不受這些人的待見,尤其是我生了女兒以後,那幫人都是一羣老頑固,重男輕女簡直太欺負人了~”
躺在按摩牀上的藍紅,那可謂是越說越激動,乾脆從牀上坐起來開始聲討亡夫的那些親戚。
藍蘭也在一旁幫腔:“就是,憑什麼呀?”
“姐夫活着的時候一直都說,他的就是你的,我覺得咱們必須跟那幫人鬥到底~”
有這樣的姐姐妹妹也好不到哪去,或者說從根上教育就出問題了。
大女兒要結婚,人家未婚夫家裡面給買的房子,那藍老太太非得要把自己和女兒的名字給加上去,就這種家庭教育出來的孩子,要是能出現三觀正的就奇怪了。
“姐,對方的律師是誰呀,咱們不能打無準備之仗~”
“哎,我纔想起來,當時在醫院雖然對方的律師沒在,但好像聽孫超越說了一嘴,遺囑是龍柯的吳…”
還沒等說完藍紅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之前因爲遺產的事沒顧得上多想,這個吳明帆她想起來是誰了。
之前發生過不愉快,汽車維權的案子原本是想交給羅檳,以此來緩和兩個人的關係,畢竟丈夫當時已經病入膏肓了,沒想到被他橫插了一腳。
而這邊趴在按摩牀上的藍蘭,聽到姐姐的話也坐了起來。
“龍柯的!”
“對呀,怎麼了?”藍紅有些莫名其妙。
“我打個電話~”
此時正在上班的何賽,這幾天一直處在糾結中,最後還是作爲律師的職業道德,戰勝了心裡面的情慾。
所以看到手機來電顯示,下意識的嚥了下口水。
接通後訕笑道:“喂,藍蘭,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我問你是不是之前就知道了?”
“知道什麼呀?”
“少裝糊塗,我姐父遺囑的事,你和吳明帆都是一個律所的,怎麼可能一點都不知道~”
“什麼遺囑?”何賽直接一問三不知,祈禱着能夠糊弄過去。
“何賽!”藍蘭對着手機怒吼了一聲。
“你不知道他們有多欺負人,我姐是明媒正娶嫁到孫家的,現在孫超越竟然要讓她零繼承,你現在還幫着那先助紂爲虐!”
“什麼!”
“零繼承?”何賽很詫異。
藍蘭此時十分氣憤,連圍着的浴巾掉了都沒管,反正房間裡也沒有什麼外人。
對着電話喊道:“對,讓我姐淨身出戶,連現在的房子都不讓住了~”
何賽皺着眉頭:“那這就有些過分了吧!”
“就是,簡直太過分了,我姐嫁到孫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而且還生了一個女兒呢~”
“所以你能不能幫忙,你們律所肯定有具體的資料,提前透露一些口風什麼的,就不信我姐夫病的這麼快,所有的事情都是那麼天衣無縫!”
聽到電話裡的藍蘭這麼說,何賽的眉頭瞬間皺的更深。
爲難道:“這…這是違反律師職業道德規範的,律所的所有工作人員,不得擅自透露客戶信息…”
“何賽,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原本都有些心動了,但現在我覺得你好壞不分!”
“你聽我解釋藍蘭,這要是…”不等何賽把話說完。
“啪!”藍蘭直接掛斷了電話。
旁邊正期待的藍紅,見狀瞬間眉頭一挑。
“蘭蘭,你…”
“放心吧姐,用電影裡的話說讓子彈先飛一會~”
藍蘭還玩上欲擒故縱了。
“行吧,你自己心裡有點數,這要真有什麼內部消息的話,那打官司可就有很大的機率能贏~”
“嗯,實在不行我一會在給他打一個!”
“你倆是怎麼認識的?”藍紅好奇的問了句。
原本知道妹妹最近和一個男人走的近好像在談戀愛,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大學同學何賽。
“我…我就是一次酒會!”
“那你們倆現在什麼情況?”
“哎呀,反正就那樣唄,原本還有那麼點心動,現在看來反倒是要好好考慮一下!”
藍蘭這話說的,給藍紅感動的都快流眼淚了。
“還得是自家人啊~”
“放心吧姐,有什麼事咱們姐妹倆一起面對!”
“嗯~”藍紅哽咽着點頭,隨機馬上臉色變得十分陰沉。
“都怪那個吳明帆!”
“啊…嚏~”
此時吳明帆正在辦公室查資料,不由的打了個噴嚏,覺得應該是最近換季有些着涼了,抽出餐巾紙正準備擤個鼻涕。
“嘭!”辦公室的門被人暴力推開。
自從來龍柯以後,還沒有人敢不敲門就直接進來,更別說現在還是執行主任,整個律所唯二的高級合夥人。
擡頭一看來人是怒氣衝衝的何賽,搞不清楚這貨抽什麼風。
“怎麼了你?”
何賽走到辦公桌前,表情上寫滿了憤怒二字。
“還還意思問我怎麼了,你也有點太欺負人了吧,律師雖然要爲自己客戶着想,但是不是以後也得有點職業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