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去了一趟殭屍先生的世界，蘇靈毓都開始做起實驗了。
葉知秋別了蕭起舞，與蘇靈毓一道進了不遠處的實驗室。
“哎，見色忘友啊，見了蘇蘇就忘記我了。”
蕭起舞在後邊看着葉知秋與蘇靈毓進了實驗室，撇了撇嘴。
她們的小仙女蘇蘇和葉知秋之間的關係，她模模糊糊聽過的，似乎兩個人走的比較近，但是誰追誰，她本來不太清楚，今天一見似乎是小仙女在追葉知秋。
“男追女，女追男？嘿嘿，管他們誰追誰，實驗纔是我的最愛。”
最終，這個少女繼續做自己的實驗去了。
……
“你這個地方，設備倒是挺齊全的。”
另一邊，葉知秋隨蘇靈毓進了蘇靈毓的實驗室，實驗室中沒有其他的人，只他們兩人。
葉知秋左右打量了片刻，發現這裡的一些實驗裝置他是見過的，還有一些他也沒有見過。
“這是我用來做基因層次的實驗的，基因那麼小，比細胞還要小許多，一般的實驗儀器肯定是不行的，畢竟我們的實驗是在基因層次上觀察研究及操作。”
蘇靈毓笑着比劃了下。
“基因這種東西，的確得需要更爲高級的工具，像我如今這樣的，沒有工具都看不見一個細胞，更別提基因了。”
葉知秋在實驗室隨意轉動，仔細觀察着這些儀器的構造，只可惜他的天眼雖然修煉了出來，但還沒有到達可以穿越儀器表面觀察儀器內部的地步。
人類的確是智慧的生物，自身有着巨大的侷限，無法完整地認識世界，便依靠着自己的智慧發明了各種各樣的儀器，從而有了認識世界的能力了。
葉知秋無法做到觀察自己的五臟六腑，普通人卻可以藉着X線，CT觀察到人的體內，並且可以根據此治病救人。
葉知秋無法憑藉着自己的肉眼看到自己的細胞，一臺顯微鏡卻可以，而電子顯微鏡都可以看到構成他細胞的各種細胞器。
至於更小的DNA，葉知秋更是難以看見，普通人藉助工具依舊可以看見。
君子生非異也，善假於物也。
所以葉知秋不會盲目自大，當然如果願意的話他也可以利用現代化的各種設備來認識自己，但是他終究是走上了修仙的路，只要他持久修行，不斷激活天眼能力，以天眼內視那是遲早的事，觀察到自己的細胞也是可行的，至於以天眼之術觀察到自己DNA，葉知秋並不能確定需要花費多少時間。
“話說靈毓最近你的研究怎麼樣，日子過得怎麼樣？”
葉知秋這些所有的思量都是在剎那之間，他看着一旁安靜站立的蘇靈毓，繼續問道。
“還好啦，最近沉迷學習，不可自拔。”
少女哈哈一笑，“看了一些基因方面的文獻，也在實驗室操作了一些，知秋你來看，這就是基因。”
少女坐到椅子上，在電腦上敲了幾下，葉知秋便看到一些圖片，和以前課本上看到的有所不同，但當葉知秋看到這些圖片的時候，他總有一種奇特的感覺。
這種感覺說不出來，但是葉知秋覺得若是可以利用，那對自己的成長有着很大的好處。
“科學與修仙，似乎可以相互促進。”
葉知秋是學過科學的現代人，同時也是修仙的人，他覺得修仙過程中會使得自己的性狀發生變化，最終會使得自己的遺傳物質發生改變，用修仙界的話來說就是因着修仙自己的血脈發生了變化，體質發生了變化，由凡體變成了各種各樣神奇的體質，放在科學界就是因着修仙使得自己的基因發生了改變。
那麼問題來了，若真是可以敲幾個基因，是不是也可以使得自己的生物性狀發生改變。
一個由內到外，一個由外到內，最終內外其實都差不多，不僅基因發生了改變，而且性狀發生了改變。
“靈毓，好好研究，這方面研究好了，應該對未來有着很大的用處。”
葉知秋看着許多的基因圖片，恍惚間覺得自己看到了道的影子，但是他現在還看不懂看不透。
血脈、基因、體質，這些東西是不是一個意思呢。
“我會的，知秋。”
蘇靈毓點了點頭，她看了一眼葉知秋，又看了好幾眼葉知秋，覺得葉知秋比起往日裡又帥氣了很多。
“知秋，你說世上真的有仙人嘛。”
蘇靈毓望着葉知秋，似乎是喃喃自語，又似乎是在問葉知秋。
“子不語怪力亂神，子雖然不語，但是有沒有，誰又知道呢，人是什麼，仙又是什麼，這些定義又是怎麼定義的，如果人人如龍，龍也就成了人。如果人人成仙，仙也就成了人。人從來不是因爲弱小、壽命短小、沒有力量而被稱爲人，人也可以吞雲吐霧、翻江倒海、手握星辰，他們依舊可以爲人，這就是強大的人類。”
葉知秋侃侃而談。
“那強大的人類需要感情麼？如果沒有感情，那人是人麼？”
蘇靈毓幽幽問道。
這個傢伙，說起來真是一套一套的，好像他見過仙人一樣。
“感情嘛，這個或許是有的，畢竟沒了感情的人，不像是人，不過那個時候的人，或許會對其他的東西更感興趣。”
葉知秋想了想，說道。
“比如？”
蘇靈毓追問。
“比如：道。”
葉知秋回道。
“道是什麼？”
蘇靈毓再問。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這又是什麼意思？”
“那得去問老子了，畢竟是他說的話。”
葉知秋有些頭大。
這句話似乎可以理解爲：“道”是無法用言語清晰地表達出來的，如果可以，就不是我們所說的“大道”，“道”的形態和概念如果可以爲其命名，就不可能是“道”永恆的形態與概念。
不過即便是這麼理解了，依舊是很抽象的。
“那我是不是道？”
蘇靈毓再問。
“你可以是：道。”
葉知秋覺得萬物皆爲道，這個少女自然也是道。
“那你可以來追求是道的我啊。”
蘇靈毓心中想着，沒有說出來。
“你是道，道卻不是你。”
葉知秋心中也想着，也沒有說出來。
“我們去吃飯吧。”
片刻後，兩人同時開口。
都沒吃飽了撐着，還論個什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