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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八一本意是好，站出來想着給老羊皮解圍，但他剛說完，另一個女知青也跳了出來，又是一頓上綱上線什麼界線的話，直接給胡八一懟了回去。
但胡八一又怎是聽呵的人，剛要懟回去，卻被丁思甜攔住，對着他搖了搖頭。看見丁思甜攔自己，胡八一這纔沒有出生聲，而丁思甜攔住了胡八一後，便上前安撫老羊皮。告訴他沒事，只把看見的說出來就行，畢竟領導眼睛是雪亮，說的時候，還有意無意的看了老倪一眼。
老倪被丁思甜這一眼，看得臉色有些漲紅，沒和她對視便看向了別處。其餘知青聽到丁思甜這麼說，又見她和身邊胡八一都是昨晚最出彩的人，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信服，也就沒在鬧。
老倪和那幾個起鬨的知青見此，不好在多說什麼，就讓老羊皮趕緊說。其中那個男知青再次想起是尉遲真金叫醒的他們，不由又向尉遲真金看去。
但這次卻正好和到尉遲真金的目光對視到了一起。
尉遲真金那深邃的眼神，直接給他看的一顫，到嘴邊的話也嚥了下去，並且低下了頭。
尉遲真金見帶着頭起鬨的這幾個知青，尤其那一男一女，正是昨晚沒什麼才藝，還各種展現的些人，內心便有了計較，將他們定性成了愛鑽研的小人。正想着呢，卻又感覺之前那道目光看向自己，不由冷哼一聲看了過去。
要知道虎鬚可不是誰都能碰的，胡八一和胖子隨意和尉遲真金逗，那是他一開始就沒拿他們當外人。但螻蟻一般的人，兩次看他，還想借機整人，尉遲真金沒直接出手就算好的了。
第一次放過他，那是不想和凡人一般見識，但這第二次尉遲真金就得讓他好好張張記性不可。
而尉遲真金這眼神又怎是那麼好對視的，那人雖然沒意識到，但他的魂魄卻是受了驚，到了晚上必然夜夜噩夢，等神魂穩固了纔會好。
……
且不說尉遲真金暗中嚇唬人，再說老羊皮在丁思甜的安撫下，開始說起了他看見的事，不過說的內容，卻是讓大家都變了臉色。
原來昨天晚上幾乎所有人都喝多了，不知是誰牽馬時帶倒了牛圈的圍欄。而整個左旗最大的牛羣都在這了，幸好有忠心的牧犬看着，圍着牧牛使它們沒有走失，牧牛們也就在圈外的草地上啃草，到了早上也沒任何事發生。
老羊皮歲處大了覺少，天剛矇矇亮便起來，然後習慣的騎馬去牛欄處看一看，到了牛欄處發現牛都出了圈，也沒有當回事，畢竟這是經常發生的事，便想着先將牛羣趕回去。
可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傳來一陣嗡嗡作響，因爲天還沒有大亮，距離又遠，老羊皮只能隱約看到一條好似巨大絲帶，又好似妖龍的事物，一頭扎進了牛羣。
老羊皮隔着牛羣見到此物，瞬間肝膽俱裂，這不是他年輕時候在百眼窟附近看到過的妖龍麼，怎麼離這麼遠還會出現，便嚇的愣在了原地。
可就這一瞬，那“妖龍”已經將數頭牧牛啃食成了白骨，牛羣也因此炸了羣，幸好老羊皮站在一側，炸了羣的牧牛纔沒給他踩上。而牧牛一炸羣，也將老羊皮驚醒了過來，見那妖龍又啃食幾頭牧牛便不見了蹤影，一身冷汗的他總算鬆了一口氣。可隨後見到炸了羣的牧牛，心又提了起來，連忙在邊上驅趕。
但僅憑他自己，又怎麼能驅趕的得了上千頭牧牛，無奈之下只能緊緊的跟在一旁。到了後來驚動其餘的牧民，他們也騎馬上前，老羊皮便和們混在了一起，所以衆人並不知道老羊皮是第一知道的人。
聽老羊皮這麼說，才知道他是第一個發現的，也知道爲何老倪問完，他先上去解釋了。
……
老羊皮哆哆嗦嗦的說完之後鬆了一口氣，以爲自己總算解釋完了，該沒事了，但他卻不知道他這一番話產生了多大的反響。
胡八一下意識反應就是難道真的有龍不成？胖子卻是直接向尉遲真金看去，這種玄乎事，他就信尉遲真金；而丁思甜卻是臉色一急，不管有沒有龍，老羊皮都不應該說這些話。
果不其然，老羊皮說完之後，那男知青立即神情激動的說老羊皮不老實，還敢宣傳封建迷信。老倪聽明白事情來龍去脈之後，想到剛纔萬蹄踩踏的場景，雖然還心有餘悸，但卻不信有什麼妖龍之說，聽到知青那麼說後，也是冷哼一聲。
至於其他知青，不禁面面相視，但大多也是不信，都認爲老羊皮在宣傳封建思想。而一直沒有說話的尉遲真金卻是略有所思。
“好了，好了，大夥冷靜一下，當務之急我看還是找回跑散的牧牛纔好，這樣也讓損失少一些。”丁思甜見衆人這會雖然不出聲，但卻都用懷疑的眼神看向老羊皮，心裡不由咯噔一下，然後連忙上前轉移話題。
可是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 她說完之後，別人還沒說話，老羊皮竟然直接表示失散的牧牛向百眼窟方向跑去，他們是萬萬去不得的。
老羊皮也是實在，就想着百眼窟危險，害怕那條妖龍了，卻沒意識到丁思甜在爲他轉移矛盾。當然這事也不能怨他，畢竟一個草原老頭知道的少，骨子裡又極其畏懼剛纔那條“妖龍”，所以下意識去攔衆人也情有可原。
不過旁邊人卻不知道老羊皮的苦衷，都認爲他是冥頑不靈，說着就要給老羊皮捆起來，好好批判批判他，看他還老實不老實。
“哎，哎，別介哎，同志，同志，這老頭沒什麼文化，啥也不懂，沒準是什麼蟒蛇之流，他沒見過才說成龍的。
要不咱們去牛欄那看看，他不說“妖龍”吃牛了麼，咱們到那一看便知到底是不是“妖龍”了。”
在有人上前要綁老羊皮的時候，心善的丁思甜下意識將老羊皮護住，一旁的胖子見他們還要和丁思甜動粗，瞬間擼起了袖子就要動手，但卻被胡八一給攔了下來。而胡八一攔下胖子之後，又一臉堆笑着，上前抱住要困老羊皮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