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十二原本以爲樓下保鏢都被趙心川解決了,沒想到後者告訴他那些人都還活着,只是被其打暈了而已。
他看了一眼哭成淚人的那個女性同胞:
“行了行了,別哭了,看在大家同胞的面上,下去找找哪個是你的吉姆,留你倆一命,一會就走,跑的越遠越好!”
華十二說完擺了擺手,示意這女人趕緊下樓認人。
那女的畏畏縮縮站起身,看了一眼地上的皮耶羅,又看了看華十二,有些不敢相信他就這麼放過自己,畢竟在黃埔灘的時候,她就聽說這些黑幫如何的心狠手辣,如何做事不留活口。
華十二不耐煩的道:“放心吧,我不殺女人!”
趙心川、何安下同時翻了翻眼皮。
女人聽他一說,這才戰戰兢兢的下樓,華十二對着她的背影擡起了手槍。
趙心川與何安下一愣,剛要阻止,華十二已經放下槍口,轉向兩人笑道:
“說,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了?放心吧,我就是學學琛哥而已!”
何安下拍着胸脯:“我還以爲你動真的呢,對了,琛哥是誰啊?”
“琛哥啊,說了伱也不認識!”
華十二笑着朝回頭查看的女人揮了揮手,示意她放心大膽的往前走。
女人下到一樓,在十幾個被打暈的保鏢之中,指出了她的情郎吉姆:
“先生,他.,他就是吉姆!”
華十二看了一眼,這個英國小夥有點痞帥,是後世女孩都喜歡的樣子,他笑着問道:
“這貨對你好麼?有沒有別的女人?”
女人抿着嘴脣不說話,答案顯而易見,勾搭老闆女人說對其不好,那應該不能,但看樣子這個吉姆也是個花心的傢伙。
華十二呵呵一笑:“想不想這男人一輩子都對你好?”
女人下意識就點了點頭,華十二擡起腳,猛然踹在吉姆襠下。
暈過去的吉姆瞬間痛的醒了過大聲慘叫,可他還沒看清周圍事物的時候,華十二又是一腳直接將其踢暈過去。
女人嚇了一跳:“先生,你.”
“這樣他就無法招惹別的女人了,你肚子裡的孩子也成了他唯一的希望,他下半輩子就只能對你們娘倆好了!”
華十二理所當然的說到,趙心川和何安下原本不明白他爲什麼要突施辣手,現在才明白他的用心良苦,紛紛點頭覺得這一招不錯,洋鬼子不可靠,這樣一弄就可靠多了。
女人一臉懵圈:“可是他還有老婆兒子呢,怎麼可能對我一個人好?”
華十二:“.”
趙心川:“.”
何安下:“.”
好吧,這就是個渣男,這女的也不咋地,給別人當情人,還出軌做小三。
華十二扔給女人一沓錢,大概有三千多英鎊的樣子:
“等我們走了,拿上你的金銀細軟,帶他去看醫生,不想惹麻煩就最好離開巴黎,要是被j察找到,記住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明白麼?”
女人撿起錢,連連點頭:“明白,明白,不過吉姆跟我也是玩玩,我.,我不想跟着他!”
“隨你!”
華十二說完直接一腳將吉姆踩死,然後挨個補腳,將這些保鏢全都滅口。
殺完人,按照皮耶羅生前的交代,在二樓書房找到了一個保險櫃,打開之後裡面有十萬英鎊的銀行存單和幾十根金條,還有一小袋鑽石。
華十二把鑽石倒出來一看,最小都是三克拉的,還算值點銀子。
將東西收入儲物空間,三人離開了這棟公寓,消失在夜色之中。
女人在華十二殺吉姆的時候就嚇尿了,堆縮在一樓角落裡,直到三人離開她這才起身,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死去的吉姆,然後再無留戀,匆匆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首飾,帶上華十二給她的三千英鎊和她自己多年攢下的私房錢也離開了這裡。
女人去了巴黎的唐人街,那裡有個開餐館的同鄉‘良哥’對她很有意思,每次她去吃飯,那良哥總是偷偷看着她發呆,對方以爲她不知道,其實她在心裡偷笑。
她現在無處可去,雖然不喜歡那個良哥,但她知道那是一個可以託付的人。
半夜敲開了飯館的大門,開門的良哥看清女人,頓時驚訝道:
“阿娟,你怎麼來了!”
女人楚楚可憐的道:“良哥,我沒地方去了,你要我嗎?”
良哥愣住了,正當女人失望想要離開的時候,男人重重點頭:
“要!”然後歡天喜地把女人接了進去。
要是華十二見到這一幕,一定會搖頭感嘆,爲什麼接盤的都是老實人。
第二天女人在良哥的陪伴下去了唐人街的黑診所做了流產,他們打算要一個自己的孩子。
就在兩人走進診所的時候,巴黎市郊一段偏僻的公路上,華十二正靠着偷來的車,抽着雪茄。
何安下蹲在路邊,拿着雞腿喂着流浪狗。
趙心川看了看懷錶:“程老闆,你不會搞錯了吧,確定押送你岳父的囚車是走這條路嗎?”
“放心吧,肯定不會錯的,就是這條路,而且這條路往前一些是最背的地方,如果他們動手,那裡是最適合的地方,所以他們一定會路過這裡!”
華十二可是用移魂大法,催眠了巴黎拘留所裡的警長級警員,纔得到的準確消息,怎麼可能出錯呢。
兩人正說着話,何安下忽然叫了一下,然後一腳把流浪狗踢了出去,這貨竟然喂狗喂着喂着和狗打起來了。
趙心川轉頭呵斥徒弟:“你能不能老實點!”
何安下一臉委屈的指着流浪狗:“師父,它咬我!”
華十二好笑道:“不是,你餵它雞腿,它還咬你?”
何安下點了點頭:“我打算給它一半雞腿,剩下半個我自己吃,結果它連我的都吃,我一搶它就咬我!”趙心川一拍額頭,黑着臉對華十二道:“你說對了,我可能真收了個傻子當徒弟!”
華十二都笑得不行了:“何安下,你下回自己先吃半個,剩下的再喂狗,你吃狗剩下的,那你不成了狗剩了麼?”
“也是哦,對了.,你咋知道我小名,我師父說賤名好養活,小時候就叫我狗剩!”
華十二覺得自己能笑一整天。
就在這時候,一輛囚車從遠處駛來,趙心川瞬間來了精神:
“是不是這輛?”
華十二彈了彈菸灰:“不管是不是,先攔下來再說,你來還是我來!”
“我來!”
趙心川覺得馮敬堯被抓他要佔很大責任,如果一開始他就能像華十二這樣無所顧忌,那估計早就解決問題了,所以他纔想出手擬補自己犯下的過錯。
大步走到路中央,直面駛來的囚車,雙手做出九龍合璧的起手式。
嗖~,車開過去了.
好吧,這是華十二在腦海裡腦補的喜劇版。
實際上那輛囚車看到有個亞洲人攔路,也是加速撞了過來。
“九龍合璧!”
趙心川大吼一聲,無形氣勁發出,砰砰砰砰,連續四聲爆響,囚車的四個輪胎全都爆炸開來,車身直接在路面上翻了個滾,又正面朝上,晃晃悠悠停在那裡,裡面的人都摔得七葷八素,沒有一個站着或是坐着的,全都趴下了。
華十二一咧嘴,馮敬堯要是死在這次翻車事故中,他是報仇呢,還是不報仇呢,他覺得這個問題,趙心川應該提前想一想。
轉頭好奇的對趙心川問道:“你爲什麼出招的時候,要大聲喊‘九龍合璧’呢?”
趙心川一窒:“習慣了,比較有氣勢!”
華十二深以爲然的點頭,他有時候也是這麼中二。
三人朝囚車走過去,一個押送犯人的法國j察搖搖晃晃站起身,拔出腰間的左輪手槍,從車門探出頭來就要開槍。
華十二腳下如同縮地成寸,不見他如何作勢,一步邁出就是十幾米遠,手指在對方開槍瞬間,已經握住對方槍身,拇指推在左輪後面的擊錘上面,讓擊錘無法落下,不能激發子彈。
同時華十二已經從車門裡看清了裡面押送的幾個犯人之中,正有馮敬堯,不過他這個丈人目前的狀態可不怎麼好。
“槍不是這麼玩的!”
華十二那洋鬼子j察咧嘴一笑,下一刻,左輪已經到了他手裡,手腕一轉,槍身便正了過來,嘭的一槍,將眼前這個解決掉,然後看都不看裡面什麼情況,手腕甩動,順着車門左右開弓,朝兩邊連開三槍。
三個正在拔槍,或者已經拔槍要開槍射擊的洋鬼子j察全都眉心中彈,直接倒了下去。
囚車裡的其他囚犯嚇得大聲尖叫,華十二走上囚車的時候,一個腦袋在翻車中磕破,還在流血的白人壯漢叫道:
“狗屎,你就不能看着點再射擊麼,差一點就打中老子了.”
這白人露出的手臂和脖子上都是紋身,一臉的兇相,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餅。
呯!
華十二在他眉頭補了一槍:“原來差一點啊,那這次正中靶心!”
囚車上的其他還想抱怨的犯人瞬間閉嘴。
馮敬堯在拘留所裡被虐待的渾身是傷,剛纔囚車翻滾的時候,被跌的七葷八素,直到這個時候,才說出話來:
“十二,你來了,把.,把他們都殺了!”
這話是老馮特意用法語說的,華十二瞬間就明白了什麼意思,肯定是這車上的犯人與老馮有仇,他故意用法語說,讓他們死個明白。
老馮樣子的確有些慘了,滿臉青腫,眼角都帶着瘀血,手耷拉着,似乎是骨折了,整個人沒有一點精神,估計這身傷就有這些犯人的功勞。
“哦,不,是警長讓我們這麼做的,你不能這麼對我們”
他還沒說完,華十二就已經拿出昨天從皮耶羅那裡弄到手槍,一人一槍,將這些囚犯全都打死。
老馮看這些人都死了,青腫的臉上露出笑容,然後有些交代遺言的意思:“十二,我估計要不行了,你好好對程程,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要生個男孩姓馮”
華十二這個無語啊,都要不行了還惦記這點事兒呢。
“你放心好了,我都來了還能叫你死了不成!”
華十二將其抱下車,走到自己車旁邊,直接取出一個浴桶來,灌入兄弟會的藥液,把老馮往裡一泡,一腳踢研究他褲子的何安下,拿出兩顆雪參玉蟾丸,給馮敬堯塞進口中,這樣操作,有一口氣也能給救回來。
趙心川提醒道:“趕緊走吧,剛纔有車過去,人家一會該報警了,你這怎麼還泡上澡了!”
“就是讓他們報警呢,我岳父被打成這樣,事情總不能這麼就算了吧!”
那雪參玉蟾丸入口即化,馮敬堯這時候藥力發作,人精神了不少:
“這話我愛聽,人要不狠,那就要受別人的欺負!”
華十二笑着點出一陽指,加速他傷勢痊癒。
這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在華十二一陽指的加速療傷下,馮敬堯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手臂的骨骼都已經初步長好,這時候遠處終於駛來幾輛警車。
華十二剛纔浴桶都拿出來了,也就不再掩飾了,從褲襠裡取出幾把芝加哥打字機,分給趙心川與何安下:
“現在都工業時代了,別老用武功解決問題,來嘗試一下工業化的產物!”
等幾輛警車開到近前,還沒弄清怎麼回事,華十二端着芝加哥打字機就突突上了,何安下、趙心川一咬牙,也學着他的樣子扣動了扳機。
強大的火力壓制,讓趕來的法國J察根本下不了車,在車裡就被打成了篩子。
馮敬堯走過去確認了一下,沒有陷害自己的那個警局局長,他轉身對華十二道:
“我要親手報仇,殺了那個洋鬼子局長!”
華十二笑着點頭:“好,那就親手報仇!”
安布魯瓦茲,巴黎警局局長,就是他收了皮耶羅的黑錢構陷了馮敬堯。
今天馮敬堯被劫走,劫匪打死了押運犯人的J察和他十幾個下屬,這樣的惡性事件讓他有些焦頭爛額,指揮調查案件,接受上級問詢,發佈通緝令,處理這些事情直到後半夜纔回家。
剛剛下車,街對面聽着的一輛汽車忽然打開了大燈,讓他瞬間看不清事物,只能看見對面有幾個人下車走了過來,等他看清爲首的正是馮敬堯的時候,他頓時大驚失色,可對方手裡拿着芝加哥打字機,直接對他扣動了扳機。
法國警局內部地位最高的黑J,就這樣在自家門口被人亂搶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