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引接到了林鎮南的邀請,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一切都在按照計劃。
左冷禪和丁引計劃就是把福威鏢局緊逼到絕望之處,看看能不能尋到辟邪劍法的藏處。
跟在原著之中餘滄海使用的招數不一樣,左冷禪顯然想要做得更加天衣無縫和不露出把柄。
丁引來到福威鏢局聽取了林鎮南的彙報之後,裝作大吃一驚的樣子,首先是穩住了林鎮南,說會給嵩山掌門師兄寫信,尋求幫助,第二個是能不能安排人手儘快把暗鏢送出。
林鎮南此刻也是一樣,這暗鏢在自己手裡簡直太燙手了。
不過爲了保險起見,丁引說自己先與鏢局的人帶着假暗鏢試探一番,沒想到剛出城外,就跟神秘的江湖高手大打出手,林震南吃驚之餘趕緊追問,手下的鏢師也把情況說了出來。
“什麼,死傷過半?”
林震南睜大了眼睛赫然色變。
“總鏢頭那些人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消息,而且還武功極高,若不是丁引大俠誓死保護,我們這些人都難回來,他們還說弱不交出那物品,就要血洗我們福威鏢局。”
見林震南臉色難看,丁引從中說道:“可惜我的實力不足,這些人應該是西廠公的人手,說句不好聽的林鏢頭,現在即使你交出那件暗鏢,恐怕他們也不會讓福威鏢局獨活……”
“西廠,我們居然招惹到了西廠?”
這可如何是好?
當着丁引面,林震南強裝鎮定,表示絕對不會交出暗鏢,可等丁引離開,林鎮南頓時面目猙獰無比,這次是被他嵩山派給害苦了。
“老爺這是怎麼了,可是鏢局遇上什麼事了麼?”
林夫人王氏滿臉擔憂問丈夫。
“哎,咱們鏢局,這下可被嵩山派給坑苦了,居然招惹了西廠!”
“西廠?”
王氏手一顫抖,臉色頓時變得緊張難看。
西廠在民間可比錦衣衛的名聲還要差,尤其是他們只是一個小小的鏢局而已。
這可怎麼辦。
“夫人不要着急,丁引大俠已經給嵩山派去信了,等左掌門到了之後,我們就安全了。”
只是鏢局突然招惹了西廠這麼一個龐然大物,王氏如何不驚如何不慌,撫摸肚子說道:“老爺,你可一定要保住我們林家的血脈啊。”
看到夫人的肚子,林震南沉重點點頭:“就是拼了我這條命,也要保住孩子和你的命!”
林夫人埋怨丈夫爲何會招惹到西廠,林震南滿臉尷尬,道:“還不是因爲想要跟江湖上嵩山派打通關係,而且人家第一趟鏢就給出十萬兩白銀,只是沒想到後面的風險這麼大……”
“什麼,十萬兩白銀?”
王氏大吃一驚,接着又不滿道:“老爺你可是真糊塗,想那嵩山派是何等大門派,我們能跟他們打通關係就好了,人家既然花費十萬白銀託鏢,自然是危險萬分的事情,老爺居然還敢接下來,真是,真是自己把災禍招惹上門!”
聽到夫人的教訓,林震南滿臉無奈。
林震南夫婦愁眉不展,把所有希望寄託在嵩山派上面,這與丁引和左師兄的計劃正合心意。
在福州一處隱秘之地。
“師兄,一切安排妥當,你看如何進行第二步計劃?”
左冷禪早已經來到了福州,並且白天派去劫殺的人正是他收買的武林黑道人物。
“還不夠,這點困難還無法逼到林鎮南把辟邪劍法交出來,師弟事不宜遲,把福威鏢局的人給困在鏢局裡面,讓他們斷絕消息!”
“師兄我明白了!”
聽到師兄的話,丁引表示明白。
林鎮南氣得渾身發抖怒視左冷禪,他一直對江湖名門正派很是尊重沒想到左冷禪居然打的是這個心思。
第二日福威鏢局又發生慘案。
一位鏢頭被殺在門前,而且一封書信出現在鏢頭身上。
“發生什麼事情了?”
林鎮南和手下走出福威鏢局便見大門內外一片混亂,福威鏢局上下都是滿臉焦躁和憤憤不安。
“總鏢頭,陳頭死了,被殺了!”
林鎮南趕緊望過去,果然是自己手下的鏢師。
從外表上幾乎沒有什麼傷勢,這讓林鎮南心中一沉,趕緊去請丁引,丁引早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在查看了一番之後,告訴林鎮南是被高手用內力震死。
“什麼?”
不等林震南震驚,丁引把放在陳頭懷裡的信交給林鎮南說道:“看來西廠的人可不僅僅是因爲我們嵩山的那隻暗鏢,還未了林家簡譜而來的。”
林鎮南接過丁引手中的信,狐疑的看了起來,信中的意思很簡單,第一件就是威脅福州鏢局交出暗鏢,第二件就是拿回辟邪劍法,說那武功秘籍本身his從大內傳出去的,本來就應該交給朝廷,不交的話,就屠殺整個福威鏢局。
林震南強壓心頭震驚,焦急的對丁引大俠說道:“還請丁大俠趕緊讓左掌門前來。”
對林鎮南的請求,丁引安慰道:“我早已經把書信交給掌門,相信他已經在路上了。”
“不過,我想林鏢頭還是要早做打算,畢竟西廠不達目的是不會罷休的。”
“這個,多謝丁引大俠,一切還要仰仗嵩山派……”林震南這個時候除了說這個還能說什麼,滿臉猶豫煩躁不安。
事實上丁引有些不明白左師兄的想法,爲什麼不直接逼着林鎮南交出來,他就不相信林鎮南敢拿自己命開玩笑。
對此左冷禪淡淡的說道:“如果我們親自出面,那麼林鎮南更不會交出來,因爲他知道一旦交出來很有可能我們會滅口,這等於是他們唯一保命的東西,所以最好的辦法是逼着他,在他走頭無路,生命垂危的時候纔是他相信我們的時候!”
爲了得到辟邪劍法,而不又不能讓江湖上人知道,左冷禪可是下足了本,尤其是上供給東廠的銀兩,就是爲了能眼足這場戲。
跟原著之中餘滄海逼迫福威鏢局的招數一樣,陸續有手下被西廠的高手弄死,這讓林鎮南臉色更焦慮,而讓他更加慌張的是,一天丁引失去了一條胳膊回來,爲了把戲份演得足,左冷禪親自斬下丁引師弟的胳膊,而丁引也是眉頭都不皺一下。
“師兄,這都是爲了有一天你能繼承大業,爲我們嵩山上下那些死在魔教東方不敗手裡那些師兄師弟報仇,別說是一條胳膊就是我的命,丁引也在所不惜。”
林震南一臉慘敗,他之前還有一些懷疑是不是嵩山派,這下子在沒有懷疑了。
只是他沒想到西廠手段竟如此狠辣,而且他們居然連嵩山派都不在乎。
可是讓他交出義父的辟邪劍法,他絕對不甘心。
更何況他也不認爲交出來就可以活命,想到自己的劍法,林鎮南決定去福州老宅一趟。
這可不是發生在十幾年之後,林鎮南武學已經沒有了可進步的空間,所以才一直沒有學辟邪劍法,在令狐沖出來之後他最後開口把辟邪劍法告訴令狐沖,轉告給自己兒子,就是想要自己兒子學習辟邪劍法。
即使要交出辟邪劍法,也要有完全之策,起碼自己要爲自己要出生的孩子留下一份。
而他動向早已經被左冷禪察覺到,不自覺的露出一絲笑意。
在福州老宅,林鎮南正在認真看着家傳的辟邪劍法,這個在自己義父傳下來的時候告誡自己,後人絕對不可學,只是自己所學的那些辟邪劍法威力太小,他一直懷疑是不是義父沒有來得及傳下來最精妙的劍法。
現在他終於知道原因了,原來是因爲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天下之間居然有這種武功?”
林鎮南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