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當高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淮竹也從那個東方靈族的女子的註定終焉的命運的自怨自艾中醒悟了過來。
那些積壓在心底裡的怨念和不甘,在這一刻也有了些微的放鬆。
似乎,是鬆了一口氣?
淮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覺得鬆了一口氣,或許,是因爲有一個人,說是想要保護她?
和之前的那些嘴巴上說着是保護,其實只不過是饞她的身子的人,是不同的?
“喂,你叫什麼名字?”
牽着秦蘭的小手一起走過來的淮竹怎麼都沒有想到,她的妹妹出口的第一句話不是打個招呼,而是質問。
淮竹有些尷尬的將秦蘭拉到自己的身後來,臉上露出一抹僵硬的微笑。
“秦蘭不是有意要這樣說的。”
“沒關係,我還不知道嗎?”說着,高傑蹲下身子,用着平等的目光看着秦蘭。
這位未來東方月初的母親,現在還是一個小女孩兒的她。
看着看着,就在秦蘭的眼神變化,甚至都開始咬着牙的時候,高傑突兀的笑了起來。
一開始是低低的笑聲,隨後變成了發生大笑。
更是笑着笑着站起身來,一隻手撐住了牆,肆意狂笑着。
“這莫不是是個傻子吧...”兩姐妹之間的眼神對話裡,秦蘭透露出來的情緒表達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不然的話爲什麼他會看着看着,突然大笑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啊。”淮竹的眼裡透露出迷惑的意味,或許她也不懂,這到底是爲什麼吧。
爲什麼看着秦蘭的他,現在卻笑的這麼開心。
這麼的...
“對不起,對不起,不好意思,剛纔想到了一些開心的事情,我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我只能笑。”
臉上還殘留着笑意,不過比起之前那種開懷大笑還好多了。
經過之前那種莫名其妙的大笑,秦蘭估計也不知道這個男人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故此,也小心翼翼的出聲詢問道。
“你想到了什麼高興的事情?”
“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人和你很像,不,倒不如說,那就是和你一個模樣的人,看到你以後,我實在是忍不住想要發笑。”
“喂,到底是什麼人!”秦蘭鼓着嘴巴,一腳踢在高傑的小腿上。
用的力氣並不大,只是想要提醒他。
只可惜,高傑怎麼可能說出他想到的人是你未來的兒子這樣的話來呢?
所以他全然當做無視了。
收斂下自己的笑容,將手裡的梨子交給了秦蘭:“吃吧,然後堵上你的嘴巴。”
秦蘭:“???”
雖然迷惑,甚至覺得這個人莫名其妙,但屬於吃貨的本能還是讓秦蘭將梨子給接了過來。抱在懷中陶醉的聞着味道。
雖然在之前明明已經吃了不少的東西了,但只要是有吃的,只要能吃,她就一定會吃下去。
“其實,我也很好奇,你說的那個和秦蘭很像的人,究竟是誰。”當高傑站直了身體,與淮竹直視的時候。
溫潤的嗓音下,也代表着淮竹的疑問和好奇。
“以後你會看到的,那個時候...”劇情裡,王權富貴好像是從小就沒了媽,也就是說那個時候的東方淮竹已經死了。
再算上東方月初出場的時候也說,她的母親已經死了...
高傑一時之間有些唏噓,那個時候的東方月初和王權富貴,還很年輕的吧。
在人類之中也屬於年輕一輩,但饒是如此,他們的母親也...
也就是說眼前這一大一小的兩個東方家大小姐,最終,都落得了一個早死的結局了嗎?
也許,這就是將自身的靈力傳承下去,交付給自己的孩子需要付出的代價。
無論是東方淮竹,還是東方秦蘭。
出得洞穴口,剛想要御劍飛起,卻見天空之上紫氣瀰漫,遮天蓋地,撲朔而來。
這等紫色的霧氣凡是所經過的地方,必然生機盡滅,不留一絲一毫的生機。
而看到這等瀰漫的紫色氣流,高傑的臉色也變得精彩起來。
千算萬算,還是沒想到歡度擎天,仍舊是趕來了。
“喂,你們三個也太沒用了吧,吸了點毒霧毒氣就躺在那邊起不來了,真是丟人。”
除卻東方秦蘭之外,還有其他三人。
高傑尚且還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但他一眼就認出來,這三個傢伙,就是那天晚上在狂風中相互抱在一起。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至死也不鬆開的三個人。
一看到他們並肩走出來,縱使身上還很狼狽,但高傑還是不動神色的退後了幾步,和他們拉開了距離。
“多謝兩位姑娘的救命之恩。”
三人相互看了看,當先一位,也就是梳着馬尾辮的男子站了出來抱拳說道:“若非是姑娘出手,只怕我們...”
“你們要謝的人不是我,而是他。”淮竹沒有承下這個情,而是轉而看着高傑。
她的意思不言而喻。
“道謝的話,之後再說。做好準備吧,歡度擎天,來了。”
話語剛剛說完,瀰漫在天際邊緣的紫色霧氣似乎也察覺到他們的存在,開始逐漸朝着這邊匯聚。
那天邊的紫色毒霧只是看着,就能感受到十足的壓力。
高傑若是所料不錯的話,那必然是王權霸業惹出來的事情。
“歡度擎天?!”南國主宰,千年妖王的名號可不是說說而已。
歡度擎天這四個字一出現,就將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拉了過去。
那逐漸朝着這邊擴散過來的紫色毒霧,在他們看來,正是掃滅一切生機,勢必要將他們給吞噬。
“那傢伙,沒事?”
淮竹牽着秦蘭來到高傑的身邊,同樣也看着天邊,隨即說道:“你現在,是要去幫助他了,對嗎?”
“不是幫助他,而是,我們一起。”說着,袖口裡飛出一把飛劍,迎風而漲,很快就變得巨大無比。
就好像是膨脹了一樣變得很大很大。
若是之前只能由一個人御劍的話,現在這把劍的長度和寬度,就算是在這裡的所有人都站上去,也綽綽有餘。
“地面上不能站人了,那毒霧不能沾,立刻上飛劍,我們也飛上去,去和他匯合。”
當先一腳踩在巨大化的飛劍上,高傑伸出手對着淮竹:‘淮竹姑娘,來吧。’
這隻手,不算白皙,也無有特殊。
這隻手,他的主人站在飛劍上,居高臨下,背後是天空,泛着紫色的天空。
這隻手,透過直縫,猶能看到他的面容,揹着光下,顯得模糊。
是否如同心中所想的那樣,是個蓋世英雄?
又是否如何她的美夢一樣,不似之前破碎那般?
淮竹不知道,但她還是伸出了手,抓住了這一隻,包容着太多太多的...手掌。
她並不反對。
也許是因爲...生死危機逼命時刻,所以纔會這麼的堅決抓住他的手,從而登上飛劍了吧?
淮竹這樣想着,可心中,卻好似沉凝到河底的石頭一樣,隨着漂浮不定的河水隨處漂流,無處安放。
秦蘭的小手,和...他的手...
這又是不是在代表着什麼呢?
“三位,也儘快上來。”雖然打斷了他們的介紹,也不知道他們叫什麼,甚至還有點嫌棄。
但人命關天,高傑覺得還是能夠救上一救的,所以也邀請了他們上來。
當然了他們要是有什麼非分之想的話,那可不是把他們丟下去那麼簡單了。
“多謝兄臺仗義援手。”因爲吸食了過多的毒氣的緣故,此刻西門吹沙,石堂,赤霍的法力還沒有恢復。
就算強行飛上天,也強弩之末。
說不定一個堅持不住,就會掉下來。
高傑能在這一刻伸出援手,他們是十分感激的。
“喂,你的這個飛劍,是這麼變得這麼大的,是什麼法術?”踩了踩腳下巨大化的飛劍,秦蘭滿目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