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個月來,總的來說何邪其實也不算完全清閒。
上次去考試的時候,何邪接了個幫大傻春兒追馬冬梅的任務,評級狗屎,賺了一百萬。
上週一升旗的時候,何邪又接了一個和王老師切磋的任務,何邪在放學的時候兜頭蒙面,完成任務,評級差勁,賺了10元符。
還有個任務叫羅力的轉型,這個任務倒讓何邪着實出了把力氣。黃志強在獄中放話要收拾羅力,結果亭林鎮來了二十多個人找羅力的麻煩,何邪知道後,設了個圈套把這些人引到荒郊野外,一次性把這些欺軟怕硬的混混徹底給收拾服了。
結果,何邪得到了一般的評價,獲得基礎技能抽獎一次,他的運氣一如既往的差,獲得廚藝LV1。
六一磕磕絆絆完成了他的項目方案,何邪看了,發現這孩子還算腳踏實力,做事情有條有理,於是批給他十萬塊,讓他直接來西虹市一小,開他的第一家六一連鎖兒童超市。
目前,還在籌備中。
小馬也完成了扣扣初版,他自己覺得十分滿意,但以何邪的眼光,自然指出一大堆問題,差點把小馬的信心給打擊沒了。
目前,小馬還在發憤圖強寫程序。
羅力幹得有聲有色,他把自己的女朋友從亭林鎮接到了西虹市,也租了一套房子,如今正躊躇滿志,事業愛情迎來雙豐收。
值得一提的是,上次何邪幫他解決了麻煩,使得羅力對何邪更爲忠心了,幾乎是指哪兒打哪兒,從不打折扣。
徐太浪昨天才跟何邪聯繫上,說是纔在大馬安頓下來,還沒開始賺錢,已經花了十萬。
他讓何邪放心,說是自己已經摸索清楚了賺錢的竅門,何邪只希望他不要繼承了徐正太的眼光就好。
說起徐正太,這傢伙是真狠,真豁得出去。
他拿出了全部的積蓄,又東拼西湊借了一大筆錢,然後把所有錢都砸在了他那家即將倒閉的錄像廳裡,裝修升級,屯錄像帶,據說還屯了一千臺中文BB機。
何邪只能祝他在該快樂的時候儘量快樂地活着。
還有,牛愛花懷孕了,他和徐正太準備要結婚了,但問題是,徐正太花光了所有的錢。
週日的晚上,羅力給何邪打了電話,說是有人在唱公司版權註冊過的幾首歌,一首《雙節棍》、一首《菊花臺》、一首《曾經的你》。
他問何邪怎麼處理?
何邪一時沒想好,他原本打算對夏洛手下留情來着,但直覺告訴他,這位位面之子,很可能跟他槓上了。
他決定緩一緩,再觀察觀察,如果夏洛只是一時激憤,那他也會念着相識一場,但如果夏洛一心要槓他,那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袁父那裡,依然沒什麼消息,倒是這兩日西虹市一些領導似乎察覺了什麼苗頭,開始給袁母打電話,打聽袁父的行蹤。袁母按照紀委教的話一一應付過去。
但頻繁找袁父的電話讓何邪意識到,事情在向着一個糟糕的方向發展。
筆記本上的那些人,已經意識到不妙了。
省紀委駐守這邊的人沒有向何邪給出滿意的答覆,只說會嚴密保證袁家人的安全,但案情進展到哪一步了,他們拒不透露。
一天晚上,袁母接到了一個威脅電話,省紀委的人第一時間跟進調查,然而什麼也沒查出來。
袁母提出要見袁父,卻被拒絕。
陰雲籠罩着袁家,越發濃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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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脅電話後的第三天,事情終於朝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了。
袁父涉嫌貪污腐敗被帶走的消息,被西虹市當局毫無預兆地正式公佈出來,緊接着市紀委跟進,和公安廳的人一起進入袁家,要強行收回住房,並要帶袁母跟何邪回去接受調查。
連省紀委的人都差點沒攔住,何邪這時已經斷定,事情不止牽扯到袁父筆記本上記載的那份名單,這個案子背後的水,比他想象的還要深得多!
不然,爲什麼連省紀委親自督查的案子,都會出現這麼大的紕漏和阻力?
儘管省紀委的人阻止了袁母跟何邪接受調查,但他們最終還是被趕出了家門。
何邪早就租好的房屋派上了用場,依然有個擋風遮雨的房子,這讓惶恐的袁母,總算得到了一絲慰藉。
但何邪,已經不再信任省紀委,至少暫時不信任。
省紀委依然跟進保護何邪母子二人,何邪卻暗中用牛愛花的名字,又租了一套民宅,並讓徐正太在房間裡備好了各種生存物資。而且這段日子他哪兒也沒去,就留在家裡陪着袁母。
就在何邪打算悄悄和袁母搬走的前一晚,出事了。
一羣不明身份的人引開了保護袁家母子的人,強行闖入租住的民宅之中,要綁走何邪和袁母。
這些人領頭的有槍,可他們遇到的是何邪。
何邪打退歹徒,趁亂帶着袁母脫離了所有人的視線,把袁母交到徐正太的手上,然後孤身去追擊匪徒。
三日後,何邪在省城親自面見田書記,他這才知道,這些日子,袁父也遭遇了一起被投毒的事件,幸好袁父機警,遵循了何邪之前的囑咐,才逃過一劫。
何邪跟田書記進行了一番無人知曉的交流。
等何邪再出現在西虹市的時候,他從那處民宅中接出了袁母,大搖大擺地回到了之前遇襲的住處。
是日,省紀委、省檢察院、省公安廳聯合辦案,西虹市官場大地震,足有六十多名領導幹部被當場帶走。
而更遙遠的海南,一位老者在即將起飛飛往燈塔國的飛機上,也被強行截留下來。
全省震動!
事情還遠遠算不上結束,但對於袁家來說,基本已經算是塵埃落定了。
省紀委的人在和袁母做最後的告別,這個面帶疲憊的中年婦女對袁母深深地道:“這件案子,牽扯太大了,你愛人這次提供了非常有價值的線索和證據,成爲了破獲此案的關鍵……田書記說了,他一直很積極配合,尤其是在你們家因此遭遇犯罪分子一系列威脅和報復後,他依然毫不動搖,毫不退縮,省檢察院會記住這一點!好好爭取一下,有希望把刑期減到三年。”
袁母喜極而泣!
刑期三年,就意味着可以刑一緩二,一年後,她就可以和丈夫再次生活在一起。
中年婦女臨別前,湊在何邪耳邊道:“田書記讓我跟你說聲謝謝。”
何邪不動聲色對她點頭,微笑。
籠罩在袁家上空的烏雲徹底散去了,袁母的心情好了很多。
可她依然很擔憂:“華華,你說一下子倒了這麼多人,市裡會不會……我們要不要換個地方生活?”
何邪笑着安慰她:“一個蘿蔔一個坑,我們一下爲市裡創造了多少領導職位?這些繼任者感激我們都來不及呢。”
至於倒下去的那些,失敗者,註定要被掃到垃圾堆裡,誰會記得他們?
誰的生活,又不是在繼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