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揚看了看落在他喉嚨上的手,目光看向周澤。周澤的手放下來,笑着拱拱手道:“承讓了!”
名揚看着狼狽的兵士,倒是沒覺得自己落敗丟臉。只是震驚周澤的實力,他憑藉着一人之力把鎮妖軍的上千精銳給打趴下,這樣的實力太過震撼了,鎮妖軍中也沒有多少人能做到啊。
四周的兵士看了看周澤,又看了看名揚,再看了看掙扎的爬起來的兵士,終於相信了眼中見到的一幕。
“沒事吧!”周澤拍了拍名揚的肩膀,笑着說道,“不會是輸不起吧。”
名揚苦着臉:“只是想到一千壇酒沒了,我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周澤想也沒有想,一腳狠狠的踹在名揚的屁股上。而後無可奈何的說道:“好了!別裝出這副模樣了,一千壇酒照樣給你們,等等就給你們送去!”
聽到周澤的話,衆多兵士瞬間就興奮起來,大呼喊道:“二世子威武!”
看着這些興奮的癲狂的將士,周澤笑了笑,把最後的一百壇酒拿出來。心想那一千壇,看來是要臨時去浸泡製作了。
“不要拍馬屁了,先拿去喝吧!”周澤說道。
“風!風!風!”所有的將士見到興奮大吼,一個個癲狂的撲向了這些酒,興奮的聲音引得四方顫動不已。
周澤笑着看着這一幕,因爲他父親的事情而有些壓抑的心情,見到這些將士的激.情,也難得的一掃而光。
“將軍!”在衆多軍士在瓜分着這些酒水的時,從一處卻跑來一個將士,俯身在名揚耳邊說了幾句話。
這一句話讓名揚面色變了變,手臂一揮,原本喧鬧的人羣徹底安靜下來,之前還插科打諢的兵痞,這時候再無一絲凌亂,軍態肅然。
“發生什麼事情了?”周澤見名揚臉上帶着幾分肅穆,疑惑的開口問道。
“西邊發現了敵人,折了不少兄弟。”名揚回答。
“誰做的?”周澤疑惑的說道,西邊不是十萬大山的方向,顯然不是妖獸做的。
“死的無聲無息,也不知道是誰做的!”名揚說道,“那裡是我們的暗樁,隱藏的十分好,能殺他們的人,絕對不會會是弱者,最差也有天玄境的實力。這件事,還得告訴我叔叔,只是……”
許林山周澤幾天都未曾見到了,也不知道在忙什麼。父親無法處理軍務,很多事都落在他們這些偏將手中,許林山等人也忙碌的很。
“許叔此刻怕也騰不出時間去查探這樣的神,你我一起去看看吧。”周澤說道。
名揚看了周澤一眼,心想以周澤的實力,面對天玄境也完全無懼。周澤願意幫忙這是最好不過的。
“第一縱隊,隨本將來!”名揚瞬間下了命令。
……
西邊的暗樁埋了很長,周澤一路跟隨看過去,發現衆多兵士都是一擊必殺,周澤走出了上百里地,發現這一條路上的暗樁都被殺了。
查探了一下這些死去兵士的屍身,周澤說道:“能無聲無息,不驚動任何一個人,甚至身上沒有一絲傷害就把這些兵士都殺了,實力最少也要達到天玄境上品才行。”
“楚皇的人!”名揚對着周澤說道,“他派了不少人監視鎮妖軍動向。只是一直以來,他們都是遠遠的離着鎮妖軍,還從未靠的這麼近過,更別說直接動手殺鎮妖兵士了。”
“難道是想要試探我父親的狀況?”周澤低聲的問着名揚。
“有這個可能!他們或許是要逼王爺現身吧!”名揚嗤笑道,“可是他們也未免太異想天開了,難道我鎮妖軍能天玄境上品還對付不了嗎?需要王爺親自動手?”
“走吧!再往前看看!”周澤對着名揚說道,“我就不信對方沒有留下一點痕跡,只要能找到對方,我自當幫你們瞭解了他。”
名揚在周澤能一舉幹翻上千精銳後,對周澤的實力就再無懷疑。和周澤以及跟隨而來的名揚親衛再次往前找尋對方留下的痕跡,不過對方做事真的很小心,根本沒有留下分毫痕跡。
“轟隆隆……”
就在周澤和名揚在找尋着痕跡時,遠處卻有着馬踏大地的聲音。周澤發現五個人騎着麒風馬,向着這邊奔來。
麒風馬傳聞有一縷麒麟的血脈,所以速度極快,等閒天玄境都不一定能追上。加上力大無比,是很多修行者的首選坐騎。只是沒一定的實力,根本徵服不了。
五頭麒風馬呼嘯而至,短短時間就到了周澤等人的面前,他們勒馬而立,馬聲嘶吼。
“木叔!”名揚見到爲首的一個男子,頓時大喜喊道。這五人居然是木叔以及軍中的幾位高層。
“名揚,你在這裡幹什麼?”木叔疑惑的問道,不過當目光落在周澤身上時,他的臉色瞬間變的鐵青了起來,眼神都有些冷了。
“木叔,好久不見了。”周澤看着父親的這位兄弟,苦笑了一聲,卻不得不行禮打招呼,這是當年爲父親擋過刀的兄弟,周澤在他面前那裡敢拿捏身份。
“在下可不敢做二世子的木叔,二世子還是叫我木將軍吧。”木虎冷笑道,“誰知道做的木叔,你的刀子會不會往我身上砍呢。”
“木叔!二世子怎麼會是這樣的人,您這話……”
名揚剛說什麼,卻被木虎一聲怒喝打斷,“閉嘴,這裡沒你什麼事。”
“木叔,我……”
名揚還想說什麼,卻再次被木虎喝斥道:“我讓你閉嘴!”
周澤嘆息了一聲,拍了拍名揚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說什麼。
木虎目光陰冷的盯着周澤,指着周澤怒喝道:“你告訴我,周滅是不是真被你所殺?”
這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都看向周澤。名揚同樣如此,這個消息在軍營中傳了很久了,但沒有人相信,現在終於有人主動問出來了。
“是!”周澤的回答讓名揚等人瞪大眼睛,驚駭不能自主的看着周澤。怎麼可能,他真殺了周滅。
而周澤的這一句話,讓木虎臉色蒼白,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險些沒有一頭栽下來麒風馬。
“好好好!二世子當真是心狠手辣,連自己的義兄都能下得了手。”木虎手指指着周澤,氣的身體顫抖不息。
“木叔當真不去了解一下我爲什麼殺他嗎?”周澤看着木虎說道,“我不殺他,他就要殺我。我知道木叔一直把他當兒子看待,當年周滅雖是被我父親領養的,但跟隨你的時間絲毫不比我父親少,你在他身上傾瀉了太多的心血。可是木叔當年培養的他越來越優秀,但卻忘記培養他怎麼做人了。”
“忘記培養怎麼做人?二世子還有臉說這句話?連自己義兄都殺的人,你說別人不知道怎麼做人?”木虎氣的鬍子都要揚起來,眼睛怒瞪着周澤,拳頭緊握,其上青筋涌動,要不是這是王爺的二世子,他此刻就想一巴掌抽死他。
木虎旁邊的幾個將領,也都怒瞪着周澤。他們都是看着周滅長大的,都把周滅當做他們的子侄輩,可現在有人告訴他們,他們的子侄被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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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父親的幾個左膀右臂都如此看待他,周澤嘆息了一聲道:“木叔不是一個蠢笨的人,你只是被對周滅的寵愛給蒙了心智,不願意相信他所做的事而已。在你眼中,周滅就是忠義仁善之輩,我如何說你都不信,那我又有什麼好解釋的呢?”
“不要說我冤枉你,哼,你聲色犬馬誰不知道。就你的品性,能比得上週滅一絲一毫?難道我不相信周滅,還相信你這個只會風花雪月的紈絝子嗎?”木虎怒喝道。
“木叔的意思是,當年周滅算計我大哥周凡,讓我大哥一隻耳朵被削掉,整個人差點身死的事是杜撰的了?”周澤神情也有些不善了起來。
“難道不是嗎?凡兒都未曾說什麼,你卻跳出來指着周滅說是他做的。你這不是栽贓是什麼?”木虎喝斥道。
“栽贓?”周澤不屑的笑了笑,“他那時候還不值得我栽贓。至於我大哥不說什麼,你如何不知道我大哥的性感?一個能爲了修行投身到妖獸羣中的人,他會爲這些事情解釋什麼嗎?周澤算計我大哥,我親眼目睹,豈會錯的了?”
木虎說道:“好!你說你親眼目睹,那其他證據呢?總不能就你一個了說親眼目睹就親眼目睹吧。”
“林惜算不算呢?”周澤問道。
“林惜向來不喜周滅,又和你以及你大哥親近。你說什麼,她自然不會反駁。”木虎哼道,“你什麼證據都沒有,就冤枉他陷害周凡,逼的他不得不離開鎮妖軍。周澤,你倒是一手好算計,心胸狹隘到這種地步,不知道王爺怎麼生出你這樣一個兒子。”
“那我逼他投靠楚皇了嗎,我逼他和鎮妖軍爲敵了嗎,我逼他在皇朝一直打壓我周家了嗎?我逼他傷害林惜了嗎?”周澤怒道,“木叔,你被他矇蔽的眼睛,難道就不會睜大點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