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神境巔峰!”老者退後數步,面露驚色,直直的盯着周澤。
周澤並沒有回答老者,看向楚皇說道:“你要是不出手的話,他是離不開這裡了。”
楚皇看着周澤突然笑了起來:“你站在皇門前,就是爲了攔住我們?”
“是也不全是!”周澤回答楚皇說道。
楚皇對着老者擺了擺手,示意他靠後,而後看着周澤說道:“你攔不住朕,朕當然也不介意陪你在這裡聽聽你那裡來的自信。”
楚皇自然不擔心周家上下能逃離這裡,這座皇城已經完全封鎖了。就算周家上下能殺出重圍。但有的是大軍,有的是強者去圍攻他們,城門都封鎖了。周家上下在他的打壓下,連先天境都難以培養出來。那些緊閉的城門就不是他們能跨越的。
這座皇城就是甕,而他們就是甕中之鱉。
“一個時辰並不久,你要這一個時辰做什麼呢?”楚皇揮了揮手,在他的面前,也出現一個茶座,居然真的和周澤相對而坐,兩人都在喝茶了起來。
“等鎮妖軍來兵臨城下啊!”周澤開心的笑道。
楚皇今天表現出極好的耐心,轉頭看向剛剛出手的老者。老者點點頭,身影躍動,有反身進入了皇宮之中。
周澤看到這一幕,他知道楚皇肯定去佈下的局了。周澤也不在意,和虞妃坐在一處,喝着茶水。
“兵臨城下啊?”楚皇嘆息一聲道,“好囂張的話語呢。可是很可惜,十萬大山距離此處太遠了,就算有人帶兵前來,要想殺到皇城,也極難了。”
“誰告訴你要殺到皇城了?難道不可以偷偷摸摸的已經屯兵在皇城四周了嗎?”周澤看着楚皇說道。
楚皇聽聞之後哈哈大笑道:“這就是你一路北上,不斷殺人,甚至連嘯長空你都殺了的原因?”
“沒錯啊!”周澤回答道。
“你未免太小看朕了,難道你以爲把朕的眼線殺了,鎮妖軍就能一路北上嗎?”楚皇說道,“你父親是行軍高手,這一域中,打仗無人能出其左右。可你卻不是鎮妖王。”
“我行軍打仗的本事自然比不上我父親,甚至鎮妖軍隨意將領都要比起我強。可我不需要行軍打仗啊,我只需要吸引你的注意力就可以。”周澤笑道,“所以我一路北上殺人,甚至不惜冒險也要殺了嘯長空,就是爲了吸引你的注意力。”
“這樣做又有什麼意義呢?”楚皇盯着周澤說道,“一路北上來到皇城,最終也要成爲甕中捉鱉。”
“很有意義啊!你會擔心鎮妖軍真的北上,我殺了一批眼線,你就會派遣更多的眼線佈滿北上的路啊。”周澤說道,“你的人手也是有限的,你把大批的人放在北上這條路上,那其他地方就無暇完全兼顧了。”
楚皇瞳孔微微收縮,正如周澤所說的那樣。顧忌鎮妖軍的他,自然要時刻盯着鎮妖軍的動態,北上的眼線被周澤滅殺。他自然要派更多的人卻盯着這條通往皇城的路。
“北上的路,是十萬大山前往皇城的大道,也是最適合殺向皇城的一條大道。可並不是說一定要走這條路啊。”周澤看着楚皇說道。
楚皇聽到這句話更是大笑了起來:“以鎮妖軍的強大,要是走這條道的話,殺上皇城還有幾成可能。但要是換別的大道,要想殺上皇城,這是妄想。”
周澤也笑了起來,轉而看着楚皇說道:“要是某條路上,不管是這一路上的諸侯王,活着是宗門,都是我父親的人呢?”
一句話,石破天驚!不只是楚皇猛然站起來,眼中射出了精光。連虞妃都瞪圓眼睛的盯着周澤。
四周死一般的寂靜,周澤這句話在虛空不斷的迴盪。那些關注着這一幕的修行者,這時候也被這個消息給震撼,不敢相信的看着含笑而立的周澤。
“西北方向!要從那條路到皇城,路程翻了十倍不止。怕是沒有人想到,鎮妖軍會從這條路前來吧。”周澤笑着說道,“從十幾年前,楚皇你開始露出打壓周家的苗頭開始。父親就經營這條路,花了十年的時間,把這條路打通,都以各種手段換上了他的人。而後又以分散的方式,把一隊隊的鎮妖軍分散在這條路上的各個諸侯王,各個勢力。”
說到這,周澤看了看楚皇說道:“你派了衆多強者盯着十萬大山,盯着鎮妖軍本營鎮妖山。你是不是覺得鎮妖軍安靜的有些過分,即使我北上了,鎮妖軍依舊安分守己的鎮壓着十萬大山無窮妖獸。”
楚皇眼神陰冷,死死的盯着周澤,卻未曾說一句話。
周澤手持着長劍,見虞妃給他送來一杯茶水,他對着虞妃笑了笑,接過茶水喝了一口喊了一聲好茶後繼續說道:“西北這條路上,從十幾年前,就不斷有鎮妖軍進入其中了。當然每次進駐這條路上的鎮妖軍不多,所以你發現不了。而且一進入其中,他們會馬上改頭換面。所以你們發現不了!十幾年的時間,聚少成多。有多少鎮妖軍,楚皇陛下你可以默默的算一下。”
所有聽到周澤話語的人都倒吸涼氣,以前只知道鎮妖王行軍如神。但未曾想到,鎮妖王料敵先機到這種地步,十多年前就開始佈局。
“這就是我一路北上不斷殺人的緣故,就是要把你們的目光吸引到北上的路上。而西北方向,這些佈局了十多年前的鎮妖軍,纔可以慢慢的匯聚起來。”
“西北方向朕雖然未曾太過關注,可朕也有不少的親信在這條路上,他們時不時的還有消息傳到皇宮,朕的命令他們從未打折扣的實行。”
“對啊!你確實有很多親信在那裡沒錯。可是這些親信已經都被鎮妖軍所掌握啊。比如西北良山的諸侯王,他雖然還活的很滋潤,但他府邸上下所有人早已經換成鎮妖軍的人了。他不過就是軟禁在王府內。他要是聽話,自然好好的活着,不聽話那就很難說了。”
“我們自然不會把你的親信都給滅了,要不然就算傻子也知道出問題了。而且楚皇陛下你雖然是人渣,可我父親並不認爲你是傻子啊。”
一句話讓楚皇身後的人怒吼,拔劍相向。
周澤卻不以爲意,笑着說道:“不要用這一套嚇我,楚皇陛下的意思是繼續聽我說,還是我們開打呢?”
“繼續說!”楚皇死死的盯着周澤。
周澤笑道:“你的親信在鎮妖軍的各種威逼利誘手段下,大多數都已經投降了。他們得到的消息,無傷大雅的消息就告訴你了。但是那些真正有用的消息,都被鎮妖軍截留了。至於你下的命令,爲了讓你不多想,自然是不打折扣的完成了,要不然怎麼能迷惑你呢?”
楚皇深吸了一口氣道:“鎮妖王好手段!”
“過獎!大楚皇城疆域萬萬裡,我父親想要全部佔據很難。但只是佔據一條路的話,話了十幾年都做不到的話,怎麼能讓楚皇陛下如此顧忌呢?”周澤笑道。
“那匯聚的鎮妖軍,此刻在何處紮營了。就算西北這條路上被鎮妖軍掌控,但如此多鎮妖軍匯聚,那也是恐怖的數量。朕不信沒有一點風聲傳出來。”楚皇看着周澤說道。
“要是鎮妖軍都匯聚在平順府呢?”周澤看着楚皇。
“這不可能!”楚皇頓時大喊了氣力,“平順王是朕從小的玩伴,對朕忠心耿耿,他就算是死,也不會背叛朕的。何況,三日前他還給朕上了摺子,問朕要不要加強平順府的防備力量。”
楚皇如何不震驚,因爲平順府是皇城的一道門戶之一,距離皇城只有很近。
周澤卻沒有回答楚皇的質疑,而是繼續說道:“平順府到皇城快速行軍的話,大概一個時辰就能到皇城腳下了。而平順王要是鎮妖軍的人,他要把所有鎮妖軍都隱藏在平順府不走漏消息應該不難吧?”
當然不難,楚皇對平順王何其信任。西北那條路都是鎮妖王掌控,然後再以分散的方式進入平順府。有平順王幫助他們掩蓋消息外傳的話,誰能知道?
楚皇心中冒着寒意,要是真的如此的話,那就是說皇城的一面門戶中,已經匯聚了無數的鎮妖軍了。鎮妖軍真的可能要兵臨城下了。
“平順王不可能背叛我!”楚皇死死的盯着周澤,能坐守皇城一面門戶的存在,自然是他信得過的人,這比起信任自己的兒子都更信任。
“如果平順王知道太上皇殺了他全家,那你說他會不會背叛你呢?”周澤的話把楚皇的最後一絲僥倖打破。
正如周澤說的那樣,平順王剛出生就有五品紋骨,這讓楚皇父親看上,決定把他帶回宮中養大,將來能成爲皇室的一大助力。爲了讓平順王對皇室有絕對的歸宿感,所以把平順王的全家都給殺光,騙他說是孤兒撿來的,是皇室把他養大帶大的。
“這段秘辛你是如何知道的?”楚皇不敢置信,當年知道這件事的人都已經滅口了啊。
“所以說人算不如天算,當初正好有一個人見證了這一幕,又正好被我父親知曉!”周澤看着楚皇說道,“你說你是不是壞的連上天都看不下去了?唉,真擔心你會遭雷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