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應該是從太宇深處的某一個位面來的，或者是說在太宇另外一邊過來的。
但無論是哪種說法，反正就不是他們這一片星空的人。
此時蕭奈何心中已經是將所有的線索全部都歸攏在了一起，心中有了底氣。
“學無止境，學無止境。”
蕭奈何閉上眼睛，曾幾何時，他以爲無源境界就是最強大的境界。
只要踏入無源巔峰，就能夠成爲第一。
但現在蕭奈何才知道，自己終究是想的太簡單了。
若是成就無源巔峰就是第一人的話，那麼星祖爲什麼還要分出三大化身，以三大化身重新修煉，追求更高的境界。
爲什麼白無機修煉到了極致，依然還在修煉。
因爲他們都感覺到，在無源之上，可能有另外一層境界。
學無止境，一個人不可能成爲最強，只有更強。
“我現在還不到這種境界，想必當年的太古聖也不到這種境界。除非我能夠踏入無源境界，纔有可能感覺到那虛無縹緲的境界。”
蕭奈何心中透亮，對於這些事情越發的明白。
“不知道前輩如何稱呼？”
自從蕭奈何知道了無源境界之上，可能還有更加縹緲的境界，他就變得越發的深沉和謙虛。
從蕭奈何實力大成之後，特別是有了抗衡無源境界的實力，蕭奈何一直以來都是保持着一種運籌帷幄的態度。
即便是在面對白無機那種強大的存在，依然沒有任何懼怕。
因爲他覺得自己之終有一天可以成爲白無機那種層次的人物。
不過現在知道無源並非終點，或者是說從來就沒有終點這一說，蕭奈何就將自己心中那實力大成的傲氣，全部都給磨光了。
“我的名字嗎？好久了，我都差點忘記了，公孫什麼來着……哦，我叫做公孫衍。”
此時男子拍了拍頭腦，好像是回憶起了什麼事情。
只是前面的蕭奈何一聽，不由得嘴角微微一抽，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居然活到連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
不過蕭奈何也從公孫衍的話中抓到了一個重點。
“公孫前輩修煉了很久嗎？莫非在遺失國度數十萬年來的時間就已經存在了？”
“數十萬年？不止不止，我雖然具體忘記我在混沌天石之中呆了多久，不過我記得上一次來的時候，你們這一片星空之中三個位面還是有文明存在的。”
蕭奈何一聽，頓時腦袋裡面‘轟’的一下，整個人是被鎮住了。
三個位面都有文明存在？那是什麼概念？
不說第三位面，單純是第二位面，也就是星河葬地，已經喪失文明很久很久了。
如果公孫衍在第二位面還有文明現象的時候，就已經來到第一位面了，那麼此人的歲數，只怕遠遠超過了自己的想象，甚至超過了星祖也說不定。
“可能是幾百萬年，不對不對，是幾千萬年吧？我也忘記了，說不定都過了上億年了。”
公孫衍微微一嘆，眼光微微飄忽，似乎是回到了他很久很久以前的時代。
但是蕭奈何卻在另外一邊感覺到無比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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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他們第一位面一個紀元時代也不過是不到十三萬年，眼前這個人都不知道另計幾百個幾千個紀元時代了。
這樣的人，居然真的存在？
“他應該不會騙我的，以此人的實力，根本沒有騙我的必要。”
蕭奈何心神一動，公孫衍的實力很強，這是蕭奈何知道的。
他雖然不知道公孫衍的實力強大到何等境界，但絕對遠遠比現在自己強大，所以對方根本沒有必要欺騙自己的。
“公孫前輩，不知道您現在到底到了何等境界，是……無源巔峰嗎？”
蕭奈何想了一下，實在不知道如何來稱呼公孫衍的等級。
“無源？哈哈，我都說過了我的修煉體系和你不一樣。我現在只差一點，就能成爲真正的神明，頂多就是半神或者僞神。當然，在你們眼中的實力，可能就是無源巔峰吧。”
公孫衍神色淡然。
“無源巔峰的神境？”
聽到蕭奈何的話，公孫衍還有些不明白，不過當他看到蕭奈何古怪的表情，一下子就回過神來。
“哈哈，我說的神明和你們這位面的神明不一樣。你們的修煉體系到了一定的境界，就有什麼神空境神主境，自稱神，在我看來那簡直是放屁。還有你們的先天境界自稱爲仙人，更是放屁中的屁，我知道的仙人，那倒是手握日月、把弄星辰，比你們說的神明都要厲害。”
公孫衍微微一頓，繼續說道：“不過你們的神界倒是不錯，弄了一個什麼九天神域，你們九天神域之中高手重重的，無源境界似乎不少。”
在公孫衍看來，只有無源境界，纔有讓他生出一點興趣的資格。
甚至半步無源在公孫衍看來，那都算不了什麼。
唯一比較讓公孫衍在意的是，蕭奈何在半步無源的時候就可以凝聚出本源。
“原來如此。”
蕭奈何恍然，不過既然是不同的修煉體系，自然有不同的衝突，蕭奈何自然不想要追究太深了。
他現在還是別好高騖遠，他連自己的修煉體系都沒有站在最高層次，就想要去探究公孫衍的修煉體系，那就是貪多嚼不爛。
“我說你好歹也是混沌天石的第十個繼承者，怎麼這些東西都不知道？不過奇怪的是，混沌天石的繼承者，起碼都是無源境界的實力，而你只是半步無源，卻有無源境界的實力。”
“混沌天石的主人，前輩，這混沌天石到底有什麼古怪的地方？”
“你不知道？”
“我得到混沌天石也是通過某種機緣巧合的情況下，才獲取到的。”
隨後，蕭奈何將自己獲取混沌天石前前後後都告訴給了公孫衍。
公孫衍聽着蕭奈何的話，忽然感覺蕭奈何能得到混沌天石，簡直是奇蹟中的奇蹟。
“看來你得到混沌天石，還真的是非常巧妙。我記得上一個混沌天石的主人，還沒有真正得到混沌天石的承認，就掛了，不過他的氣運似乎是累加在你的身上，你倒是好運。”
上一個混沌天石的主人？
蕭奈何微微一愣，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
如果說是上一個混沌天石的主人，那就是司徒龍天的師兄了。
“不過說起來那個人也算不了混沌天石的繼承者。因爲只有走進輪迴磨盤，纔算得上得到混沌天石的承認。”
“前輩，混沌天石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從剛纔，蕭奈何就聽出混沌天石肯定不是什麼普通的寶物，很有可能是遠遠超出蕭奈何想象的東西，連他的內心之中都出現了一些好奇。
“混沌天石是這一片太宇之中最珍貴的寶物，應該是說在混沌天石見證了太宇的誕生，從這一片太宇誕生之前就已經凝聚出來了。”
“見證這片太宇的寶物？”
蕭奈何的心臟猛的一抽。
公孫衍沒有察覺到蕭奈何的表情，而是繼續說道：“沒錯，也可以說混沌天石就是這篇太宇的記憶碎片、傳承體這一類。混沌天石可以見證一片太宇誕生，那麼它本身就有最爲神秘的力量了。你若是參悟透混沌天石的一切，你甚至可以達到一種全新的境界。”
現在的蕭奈何也終於知道混沌天石的厲害了，心中微微震動，同時一些想法也不斷的產生出來。
“混沌天石既然如此逆天，可以見證一片太宇的誕生，那麼自然可以見證一片太宇的隕落。生生滅滅，當真是玄妙至極。”
隨後蕭奈何微微一頓，問道：“前輩也是混沌天石的主人嗎？”
“可以這麼說，混沌天石有九個繼承者，當然不算上一個混沌天石的持有者。加上你，應該有十個了。”
公孫衍指着前頭那九座漂浮在天空之中的天空之城，九種天宮漂浮不斷，用一種非常玄妙的規律不斷的運轉起來。
“每一座天宮代表一代混沌天石的主人，從太宇大現在都不知道誕生多久了，可能有數十億年，甚至上百億年的。”
公孫衍搖搖頭，慢慢說道：“我是上一個混沌天石的繼承者，至於其他人，也已經消失了。”
“什麼？能得到混沌天石的承認，只怕實力都是非常強大才是，爲什麼還會死呢？”
“他們不是死了……怎麼說？他們都追求更高的的境界，但是消失在天地之中。”
那不就是死了嗎？
這是蕭奈何在心中暗暗想的，他當然不敢再說。
“九座天宮，其中七個繼承者已經修煉到了極致，爲了最求更高的境界，自身化成虛無，進行解體，融合在太宇之中，希望能夠領悟到更高的境界，等到有一天可以憑藉自己的意識，重新恢復肉身。”
“什麼，融合到太宇之中。”
蕭奈何聽得渾身冷汗，融合到太宇裡面，豈不是要思想都同化掉，這樣一來和死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