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面前的這位螭首族太師,此時在打量着蕭奈何,他的眼睛就好像是刀劍一樣,在蕭奈何身上搖動着。
哪怕是龍女和冠軍王他們,看到楚太師這樣的眼神,就彷彿那一雙眼睛是在自己身上掃視着一樣。
而在楚太師打量自己的時候,其是蕭奈何也是現在打量這楚太師。
這個楚太師,確實是聖尊級別的高手,和自己一樣的存在。
蕭奈何利用天機星圖的能力,可以強行矇蔽自己的修爲氣息,只要不是那種後期甚至巔峰的聖尊,蕭奈何是不擔心自己的修爲暴露出來。
相反,蕭奈何卻能看到楚太師的修爲。
剛纔那種小小的試探,蕭奈何估計,這個楚太師應該是無源初期級別,比起自己甚至還略有不如。
這種實力,應該就在兵玉乾、靈佛子這種階段。
若是單打獨鬥,蕭奈何也有足夠的信心,鎮壓這個楚太師。
當然這種做法現在顯然是不可能發生的。
有實力支持,蕭奈何在面對楚太師的時候,當然可以保持着一種非常平靜的態度。
冠軍王一看到場面似乎有些壓抑,連忙開口:“師尊,我來介紹一下,這是……”
“閣下就是鳳兒的道侶嗎?”
不待冠軍王把話說完,楚太師反而是先開了口。
道侶?
冠軍王和祖龍都是愣了一下!
特別是冠軍王,什麼時候他姐姐和主人成了道侶了,他們之前可不認識的。
難道只是一天的時間,就變成了道侶那種關係不成?
還是說,在‘葬天池’之中,他們兩個人之間有什麼事情不成?
“我叫蕭奈何。”
蕭奈何莞爾一笑,處事不驚,並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但是在楚太師看來,蕭奈何應該是變相承認了。
“我沒有想到,鳳兒居然會自己找道侶了,而且找的道侶並非我螭首族,甚至諸族的一員,反而是人族的。”
“你對人族似乎有什麼意見嗎?”
“放心吧,我貴爲螭首族太師,總理陰陽,是不可能有太多的私人念頭。對於人族來說,我也不會排斥。這修行界講的是實力爲尊,只要你實力強大,任何種族都不是你的束縛。”
楚太師說話的時候,身上散發出了一種無形的壓力。
這種壓力配合着自己的實力,使得蕭奈何有一種被鎖定的感覺。
蕭奈何淡淡一笑:“在下也是這麼覺得,修行界中實力爲尊。再多的道理,都不如拳頭大好。或者說,這個長生界之中,最有大的道理就是拳頭。”
“看來閣下和我的信念倒是不相爲謀。”
“不,我們並不是信念相同,只是這是長生界,甚至太宇位面,任何一個世界最原始的道理。”
說話之間,蕭奈何坐了下來。
敢在沒有得到楚太師的同意,就坐在楚太師面前的人,整個螭首族之中絕對不會超過兩個。
龍女看到蕭奈何這種舉動,心中都有些擔憂起來。
她承認蕭奈何很強大,但她的師尊更強大,那可是聖尊級別的存在啊。
聖尊之下皆爲螻蟻,哪怕是非常接近聖尊的半聖,在他的眼中,也是螻蟻而已。
倒是得冠軍王神色不變,甚至覺得很正常。
他是知道蕭奈何的實力,同樣作爲聖尊的蕭奈何,自然有那個資格,和他師尊並駕齊驅。
楚太師眉頭微微一皺,從蕭奈何進來的時候,楚太師就一直在打量着蕭奈何,想要看透蕭奈何。
但他發現,自己居然看不透蕭奈何,看不透這個小輩。
正是如此,他才越發的感覺到蕭奈何身上的非同尋常。
蕭奈何在面對自己,那種態度,由心散發出來的自信,絕對不是隨便就能夠僞裝出來的。
到底對方有怎樣的資本,纔會有這樣的態度。
想了一下,楚太師又是說道:“你和鳳兒之間的關係我和皇帝已經知道了,不過你知不知道,鳳兒和戰魔族的魔子已經是定親了。”
“知道。”
“既然知道了,你現在和鳳兒這種關係,難道不擔心被戰魔族的人知道了,會做出一些舉動。”
蕭奈何淡淡一笑:“知道又如何?”
“哦?看起來你似乎很有把握應對這些事情的樣子。”
“太師用不着操心,我和大公主既然有這點關係,自然早就想好了萬全之策。而且太師不是說過嗎?修行界之中,一切以實力爲尊。就算是戰魔族的魔子,也免俗不了。”
“好大的口氣。戰魔族的魔子千年修爲,以入半聖。而且更是戰魔族萬年魔子,天生鬼才,得到了戰魔族的大傳承,可以說,千萬年之後,他肯定會踏入聖尊。而鳳兒,天生慧眼,有此傳承,成就聖尊也不是難事。倒是不知閣下,知不知道‘聖尊’這兩個字的含義,有多重。”
“聖尊?我當然知道,無源巔峰,在下面前不正是一尊聖尊嗎?聖尊聖尊,也就是如此。”
聽到這裡,楚太師也是笑了一聲:“看來閣下似乎對於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連聖尊都不放在眼中……”
話還沒有說完,楚太師的身子微微一動,大袍四周頓時是浮現出了一股光華,一種細微到連肉眼都察覺不到的光華。
瞬間而至。
那種如同天地碾壓,山崩地裂的氣勢,只是在一瞬間,化成了一種精神壓迫,猛的鎖定住蕭奈何。
一個聖尊發動的精神攻擊,可以瞬間化成實質性的傷害。
“太師如此心急,我們還是坐下來好好談談,畢竟,你是奈何不了我的。”
蕭奈何在面對這樣的氣勢,依然保持着一種非常平和的態度。
只見到蕭奈何雙指微微一動,一道細微的青色火焰,如同刀劍碰撞,在虛空之中閃爍了一下,遊刃有餘,落在了前頭。
隨後,楚太師那種恐怖的氣勢在這一瞬間,直接是被壓榨得乾乾淨淨,就好像是被強行凝縮起來,從一頭大笨象變成了針頭。
此刻,那一照面的氣勢變化,似乎只是一場夢而已。
蕭奈何和楚太師還是面對面坐着,似乎一切都只是浮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