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這場景,深深的震懾住了兵雪琪。
兵雪琪發誓,她修煉了這麼多年,見慣了這麼多場面,卻從來沒有見慣這種場面。
甚至,她懷疑如果不是蕭奈何帶她過來,她就算是修煉到死,都不可能接觸到這樣的畫面。
不只是兵雪琪。
本來對任何事情都顯得十分鎮定的雲蔚雪,在見到這畫面之後,也有一種強烈的不舒服。
“奈何這是”
“老師,這難道就是您和我們說的寶藏嗎?”
兵雪琪苦笑,面前這一幕,怎麼稱得上寶藏呢?這和地獄場景幾乎是沒有什麼區別纔對。
“當然是寶藏,妳們沒有修煉到我這種境界,是不會知道這玩意有多珍貴,甚至只要妳們能夠得到其中一塊,對妳們來說,都是受益無窮的。”
蕭奈何點點頭。
星祖當初調查就發現了在長生界之中,有某種存在,可能可以讓他更上一層樓。說不定能讓他真的突破聖尊這一關口。
但是到星祖調查整個長生界裡裡外外,幾乎將長生界都翻開,星祖都沒能找到這玩意的下落。
星祖就以爲,這玩意可能已經離開了長生界。
但是後來,長生天女通過長生界本體意識的緣故,接觸到了這玩意的一些情報。
蕭奈何結合了星祖和長生天女的情報,纔有了推斷。
本來,蕭奈何就算知道這玩意的下落,可也沒有辦法進入到這裡面。
直到兵雪琪給了自己一個契機,蕭奈何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在人族舊址之中遇到了瘟。
當蕭奈何遇到了瘟之後,他就立馬想到了事情。
所以在那五輪天對付瘟的時候,蕭奈何纔會藉此機會,來瘟的藏身之處。
這一切,彷彿冥冥之中都有所註定一般,但是蕭奈何知道,這就是一種機緣。
“星祖查了這麼多年,長生天女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有能夠找到具體的位置。沒有想到,卻讓我無意之間,找到了。”
蕭奈何深深的吐了一口氣。
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塊巨大的血肉。
不,不應該說是血肉,而是一顆跳動的心臟。
鮮血淋漓的心臟。
而且這顆心臟是聯通這個荒涼的星球,似乎整顆星球,就是這顆心臟的本體一樣。
巨大的心臟幾乎有數個大陸一樣的大縱橫億萬裡,連肉眼都無法看到盡頭。
在心臟之上,還有一些詭異的影子。
這些影子其實就是靈一樣的存在,和瘟一般,都是一種生命。
瘟這麼多年來,都是藏在這地方。
長生界本體意識爲什麼要封印住外層空間,就是因爲這顆心臟的緣故。
這顆心臟的來頭,蕭奈何倒是不敢怎麼確定。
其實在王易的記憶情報裡面,似乎就有關於這一心臟的消息,不過連王易自己都不敢確定心臟的主人是誰。
“老師,這心臟難道是這顆星辰的?”
“不清楚,不過如果我說,這顆星辰其實也是一種生命形態,它只是在沉睡而已,妳相信嗎?”
兵雪琪苦笑,她現在的傳統觀念完全是被打破了。
這一件事完全是超出了自身的常識,連她都不知道如何應付。
“奈何,難道你說的寶藏,就是這的心臟?”
“可以這麼說,如果妳處理的好,這一顆心臟那就是寶藏。如果處理的不好,那就是巨大的災難了。”
“寶藏?這到底是什麼寶藏呢?”
蕭奈何笑了笑:“這顆心藏如果完全掌控、煉化的話,我敢說,整個人族所有人,億萬生命,都可以在一夜之間,成就聖尊!”
嘶!
忽然,兵雪琪倒吸一口冷氣。
能讓一個種族所有生命,一夜之間成就聖尊?
那是何等的概念?
連兵雪琪都不敢想象。
她修煉了這麼多年,吃了多少苦,能夠成就如今的境界,不單單是自己天賦和吃苦的緣故,還有她得到了諸多機緣。
但是到現在兵雪琪都看不到自己到底有沒有成爲聖尊的可能。
而現在,老師說,這一心臟,能夠讓人族所有生命成就聖尊,這完全是顛覆了兵雪琪的常識。
“只要妳能取走這裡面一塊血肉,就算是拳頭大的血肉,都足夠讓你修煉到聖尊了。當然,前提是妳能夠取到。”
“啊?”
兵雪琪回過神來,“既然只要能取到這血肉,爲什麼還要說”
“妳以爲這心臟放在這裡,可以讓妳隨便動的?瘟藏在這裡這麼久,如果能夠得到這心臟裡面隨意一塊血肉,它還用得着吸收戰爭戾氣,估計它早就取代了長生界本體意識,真正掌控這個長生界了。”
蕭奈何頓了頓,笑道:“我剛纔說過,如果處理不好,這就是大災難,一個能夠讓任何種族在一夜之間灰飛煙滅的災難。”
聽着蕭奈何說這話,明明老師是笑着在說話,但是在兵雪琪聽來,卻顯得無比的陰冷恐怖。
“看到心臟上方那些氣體形態的東西吧?那些也是生靈,和瘟一樣的級別,最差都是和妳父親一樣的聖尊,只不過它們不是以修者形態出現的,但是力量卻是貨真價實的。”
猛的。
雲蔚雪和兵雪琪渾身一顫,特別是兵雪琪,背後更是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敢情從一開始,下方那些玩意,居然都是聖尊級別的存在。
兵雪琪都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了:“既然既然如此,爲什麼我們出現在這裡,它們會沒有發現發現呢?”
“早就發現了,早在我們進來這裡面的時候,這裡幾乎所有生命,都發現了我們的存在。”
“啊?”
雲蔚雪幾乎要叫出聲來,“既然它們發現了我們的存在,什麼還無動於衷?”
“難道發現我們的存在,對方就要攻擊我們?這裡的生靈這麼多,在它們眼中,妳們兩個就和螞蟻一樣?妳們說,有沒有一頭大象在發現一兩隻螞蟻的時候,會產生一種興師動衆將螞蟻捏死的衝動呢?”
蕭奈何搖搖頭。
雲蔚雪和兵雪琪各自看了一眼,她們總算明白,爲什麼蕭奈何再知道這裡的情況,還能有這樣的表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