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礴的氣息在虛空中迎面而來,像是驚天威壓的神力拔地而起。
無論是什麼人,在面對這一股威壓的時候,臉上都是變了神色,一臉謹慎的看着眼前三個悄然而現的身影。
唯有蕭奈何一臉平靜,早在天象窟窿的時候蕭奈何已經見過這三個人了。雖然當時三個人只是留了一道凌厲的仙力,但蕭奈何看得出來,其中有兩個是金仙初期,一個是金仙中期。
“丹月峰的女娃兒,妳們也鬧夠了。”站在虛空之首的人是一位花白老頭,臉上充滿威嚴,正是唯一一個金仙中期的強者。
蕭奈何一聽,立馬是腦中一震,這個人的聲音正是當日在方谷林中,一聲喝退了天煞妖牛的老祖。
呂詩月這一輩子也不過見三個老祖一面,即便她是鬼仙巔峰的高手,面對眼前三個老祖,實在是遠遠比不上對方!
正崇光只是一個眼神,頗有精神力的注目過去,呂詩月渾身頓時一震,身子像是所有力量被抽的一乾二淨!
慢慢的,呂詩月忍住心中自然而然發出的驚懼,勉強行了一個禮,道:“老祖,我們丹月峰到底有何罪責?請三位老祖明示!”
李天玄、郭若晨和薛烈都是恭恭敬敬站在了三個老祖背後,還有一干正律院的人都低下頭來。鬼仙之下任何弟子,都難以承受三個老祖故意施壓的氣息,全部低下頭來不敢隨便面對。
不只是正律院,即便是丹月峰的那些弟子,此時心中都收去了埋怨,唯有對三個老祖的驚恐。
禮焰心搖了搖頭,睜開眼,這個風華絕代的中年美婦,其實已經有五百歲了。比起呂詩月來說可是要大上許多,只見這個美婦美眸流連露出了惋惜:“呂詩月,我記得妳,當初姑射還在的時候,妳可還沒這般強勢。”
一提起姑射,呂詩月身子一震,對於丹月峰開創人姑射,在場中有很多弟子都不知道。但是丹月峰的弟子基本都是聽過的,就算是蕭奈何,也有所耳聞。
“姑射一走六十年,原本她開創丹月峰,是以宗門理念爲首,可妳看看妳現在,在妳的眼中還有何宗門之位?”禮焰心輕輕說道,話中頗有埋怨之意。
若是尋常人一聽,還以爲禮焰心只是在撒嬌。不過呂詩月乃是聰明絕頂的人物,只是聽得其中語氣,立馬感覺一股寒意從背脊涌上。
壓制住心中的寒意,呂詩月一咬牙,聲音有些提高:“老祖,姑射師尊當初創立丹月峰,確實是以宗門爲首,從我成爲第二任丹月峰的峰主之後,一直以來我也是爲宗門盡心盡力。無論是提供藥草資源、外出救人還是在宗門裡面爲其他各峰、內外門弟子提供丹月峰的武道心得,這些年來丹月峰做得是問心無愧。敢問老祖,我們丹月峰到底做錯了什麼?要逼得丹月峰今日面對如此地步!”
就算是郭若晨,此時也不由得佩服呂詩月這個女人,居然敢在三個老祖面前,質問老祖的決定。金仙之下,一切皆爲螻蟻。老祖的話那就是天意,除非他能夠成爲金仙,否則這一輩子都註定要活在三個老祖的陰影之下。
可呂詩月也一樣,她還只是鬼仙,就算踏入巔峰,一旦得罪禮焰心,這個金仙強者只要一個威壓,就能夠讓呂詩月萬劫不復!
金仙做到了無上金身和仙力如微的能力,那是任何鬼仙都無法逾越的高度!只要呂詩月一天還在鬼仙,哪怕是鬼仙巔峰,那麼一天都要被禮焰心壓制在五指山下。
“哼!”
驟然,戰長風一聲冷哼,聲音在口中微微一發,竟然夾帶一股磅礴而來的威壓,像是天長大道碾壓而來。
呂詩月整個人被這一股威壓給鎮住,體內的靈力驟然之間化成了虛無一般。
還有丹月峰的其他弟子,被戰長風故意露出的威壓直接震得渾身動彈不得。金仙之力,竟然厲害如斯。
薛烈看的是痛快至極,他既然得不到他們手中的六品丹藥和六品丹經,那麼也不會讓丹月峰得到。
還有其他正律院的人,剛纔被蕭奈何和呂詩月兩個人壓制住,現在看的丹月峰之流被老祖壓制的無法動彈,簡直大快人心,就差高歌一場!
“老祖!”
忽然,蕭奈何一聲爆喝,雖然沒有動手,但是聲音之中已經是運用出了雙生金丹的力量,居然兩字便是穿插進入了戰長風的威壓之中,讓戰長風的威壓露出了破裂。
“嗯?”戰長風吃了一驚,他轉頭一看,居然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化仙弟子一聲破掉了自己的音攻,不由得心生惱怒,威壓驟然拔地而起,像是狂天之怒不斷碾壓而來。
蕭奈何即便有雙生金丹之力,但現在的他還不過是化仙后期,面對一個金仙,哪怕對方是金仙初期,也難以承受。
我若是能夠聚集兩樣身外之物的煉製物,將九嬰四個巨頭煉製出分身,手持日月乾坤劍,到時候哪裡會怕了這三個老祖!
可惜現在蕭奈何還不是,被戰長風一個威壓就震得難以舉動。
“爲什麼?”呂詩月絕美的臉孔上面滿是不甘,她六十年來承受了太多,就算其他三峰一直以來都排擠他們丹月峰,呂詩月也一直在爲宗門大事盡心盡力。
丹月峰的弟子遭受其他三峰弟子排擠,呂詩月也不願挑戰宗門之威。可現在她六十年來的忠心,卻因爲一顆六品上等的金身丹和一本六品丹經而破裂,那種痛苦不言而喻。
噓噓!
此時,乾坤鼎的靈光從丹月峰中朝出,照射在丹月峰衆人之上,將戰長風的威壓全部化掉。
戰長風臉色微微一變,心中頓時叫道:六品上等的乾坤鼎!
在丹月峰衆人之中,雲蔚雪的眼神忽然是放在了郭若晨身上。這個師尊此時正一臉平靜,置身於事外,所謂的掌門此時居然沒有勸阻,聯想起媚藥和陰陽玉寒功一事,雲蔚雪的心瞬間涼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