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這麼久的狂言,說了這麼多的狠話,原來就只是這樣而已嗎?”
蕭奈何將姬空山和武皇子兩個字強行分割開來,一股劍氣瀰漫於天地之間,頓時衆人可以感覺到虛空中那種沉重的韻味。
武皇子大叫一聲:“別得意太早,姬兄,這種時候你還要藏着掖着嗎?還有人賢師兄,我知道你也是有底牌在。今天走到這一步,難道我們能讓他們幾個人活着離開嗎?輪迴墓中不乏有何我們一樣的強者,若是讓他們將‘四象經訣’的消息散出去,你覺得我們還有多少機會?”
人賢眉頭一挑,雖然武皇子這語氣讓他有些不舒服,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武皇子的話是對的。
到了這一步,無論是蕭奈何還是七公主等人,絕對不能活着離開這裡,‘四象經訣’關係重大,在輪迴墓中他們再強也只是三個人而已。
思忖至此,人賢也不得不慎重地從自己的藏寶袋取出一樣東西。
這是一個圓滾滾的盾,本來在人賢手中只有幾巴掌大小。
可是當盾牌脫離人賢的手掌,這一面盾牌頓時瘋狂的改變形態,好像盾牌中的無數粒子重新組合。
如同風暴一樣的氣息橫掃着這片地脈,最後盾牌搖身一變,化成一面巨盾,宛若是斬斷世界兩端的山峰。
下一刻,四面八方的巨石樹木全部爆碎掉,強烈的神王氣息如同狂潮一樣,一下子就淹沒了這裡。
“難道人賢要在此刻晉升神王?成爲不朽三段?”池小蝶花容失色。
如果真的這樣,人賢在這裡成爲神王,那可比之前智慧和尚的過去之身還要危險。
智慧和尚再強大,他的過去之身也只是不朽第二段而已。
七公主搖搖頭,目光一閃:“不對,他不是想要踏入第三段。那面盾牌我聽說過,我若是沒有看錯,那應該是‘六門極光盾’,是六天神門的至寶聖器。”
“居然是‘六門極光盾’!人賢是怎麼和六天神門扯上關係的?六天神門可是八星巔峰帝統,比你我古國還要強盛的勢力。人賢再厲害也不過是不朽第二段,六天神門中這個級別的強者多的是,怎麼會將這樣一面聖器給他。”
“不知道。”對於池小蝶的疑問,七公主也沒辦法回答,“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人賢和六天神門可能有某種關係,或者達成某種協議。關鍵就在於輪迴墓,甚至‘四象經訣’。”
雖然七公主沒有證據,但是她猜測六天神門可能也知道‘四象經訣’的事情,然後人賢就是他們的棋子。
“蕭公子有沒有勝算?”七公主不由得擔憂了起來。
池小蝶微微一嘆:“既然我們選擇相信蕭公子,就只能相信到底,若是蕭公子都戰勝不了,那我們更不可能做到。”
就算是池小蝶,現在也感覺沒有多少勝算了。
姬空山和武皇子看到人賢取出‘六門極光盾’,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內心警惕起來。
他們也猜測出人賢有某種底牌,但是沒有相當居然是‘六門極光盾’,這可是神王至寶聖器,比起‘神魔貫穿槍’只強不弱。
若是蕭奈何沒出現,他們幾個人真的找到了‘四象經訣’,到時候人賢忽然發難,只怕他們也拿人賢沒辦法。
“真的是陰險,難怪遮天侯師兄讓我在輪迴墓中一定要注意人賢。”姬空山暗暗忌憚。
人賢心靈通透,將幾個人的神態都看在眼底,他不由得開口道:“兩位,此時我們要集中精神,不要分神。別忘了,此行的目的。”
姬空山和武皇子對視了一眼,點點頭。
沒錯,這個時候互相猜測反而是大忌。
人賢又道:“我需要一點時間來激活巨盾的法相,望兩位兄弟幫我拖下時間。”
武皇子深深吸了一口氣:“人賢師兄安心,我和姬兄能肯定能拖的。”
“指望你們了。”
人賢也沒有猶豫,立馬是催動了‘六門極光盾’的力量。
以人賢現在的實力要全力催動‘六門極光盾’是需要一定的時間。
姬空山喝了一聲,只見到他手中取出一樣東西,那是一面旗幟,上面刻印着一個字——天。
隨後旗幟上面走出了一個人,高大的身影走出來,剎那之間強大的神王氣息就如同狂潮一樣,將這片天地給淹沒起來。
如此可怕的神王氣息,一下子就將這片天地的氣息都給壓榨乾淨。
無論是七公主、池小蝶還是弘毅、池摘星,都感覺到十分不舒服、窒息。
“遮天侯。”
蕭奈何神色平靜,他在看到這身影的時候,腦海中裡面浮現出了一段記憶碎片。
未來之身將智慧和尚的過去之身滅掉,而且還將他的記憶碎片全部摘取出來,讓蕭奈何融合了。
現在蕭奈何消化了這一段記憶,自然知道了很多事情。
“遮天侯的意志分身。”七公主臉色一白。
這不怪她,遮天侯是聖院的聖子之一,神王強者。能進聖院的,將來必能成爲不朽第四段,成爲聖賢。
她父親聖天古國的皇帝,也不過是初入聖賢之境,也就是初世大賢,也未必對付得了現在的遮天侯。
“沒想到遮天侯的意志分身居然降臨下來了,可惜只是遮天侯的十分一二的意志而已。”武皇子也是被震懾了一下。
姬空山笑道:“就算只是遮天侯師兄十之一二的意志,對付他們也夠了。”
一股血氣瀰漫天地之間,依稀可以聽遮天侯意志身邊的聖樂,奏響在這片陸地上面。
神王的氣息如同狂風暴雨,捲動這片土地。
“神王之怒,伏屍百萬。”
遮天侯意志睜開眼睛,五指跟着壓了下來,頃刻之間手指間吞吐光芒,混沌氣息磅礴兇猛,令人心生敬畏。
“遮天之念,可推平九天十地。”
姬空山不由得暗暗震撼。
強大的氣韻降臨下來,讓衆人都感到難以承受,幾乎要跪地臣服。
唯有蕭奈何,鎮定自若,只見到他緩緩開口,似乎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