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大人親自請我進來皇城,又力薦我在皇帝面前表現一把。你我以前不過是一面之緣,今日一聽果然是有其他事情。”郝麗表情和語氣都是非常平淡,像是在訴說着一件很是平常的事情。
慕容灃見雖然眼中閃爍着貪婪和佔有慾,但是明顯可以抑制住自己。
郝麗雖然優秀,無論是外貌還是才華,都是非常優秀,這是無需置疑的。但是堂堂一個國師,手握實權,什麼優秀的女孩子會得不到,此時居然想要用手段來獲得郝麗。
“當日我第一次見到妳的時候,就知道你絕對不簡單的。妳雖然隱藏的很好,氣血甚至看不出有什麼不凡之處,即便是仙人也很看破妳的底細,但有點妳絕對無法隱藏。”
“什麼?”
“妳也是陰陽體,百年一見的陰陽體。”慕容灃見的語氣十分堅定,“只有同爲陰陽體的人在見面的時候,才能夠真正的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氣。妳雖爲入先天,但是起碼已經差不多了。”
郝麗嫣然一笑,周圍似乎是鳥語花香,慢慢道:“我知道,慕容先生你的氣血極強,身上更是絲毫不掩蓋自己的仙氣,想必已經進入了仙道了!”
“在我們陰陽體之間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則,只要汲取後天先天巔峰的時期的血脈,就能夠成就大修爲。妳如今必然是天靈境巔峰,無限逼近先天仙道,此時來吸收妳的血脈是最好的時間。若等妳看破這一道屏障,到時候就算吸收妳的血脈也無用了。”
“我在第一次見到國師的時候也知道你是陰陽體,只不過你是成就仙人了,而且我也敢保證你不是金仙那種仙道巔峰的高手,不過就算你只是化仙初期,我吸收你的血脈也沒有任何好處。”
“所以妳沒有向我動手,不過妳的血脈對我卻十分有用。”慕容灃見忽然神情有些嚴肅,“妳一個陰陽體的後天高手,居然肯身居青樓,這種行爲肯定不簡單。我曾經想要對妳動手,可隱隱之間可以感覺到妳身邊有另外一道不遜色我的氣息。”
“難道連慕容先生都不敢對我一個後天小女子動手?”郝麗嗤笑了一聲。
慕容灃見並不在意,而是繼續說道:“我通過各種手段來調查妳的背景,但是根本調查不出來。妳若非是大門派走出來的子弟,在凡塵歷練,不然不可能連我的消息網都查不到。我今日煞費苦心把妳一個人引進來,就是想要看看妳的手段如何。”
“既然連你都查我不到的身份,就不怕我背後的人來找你算賬?”
“哈哈,原本我是想要不擇手段將妳留下,收了妳的血脈。不過妳既然有神秘的來歷,我也不好做,今日我們來一個正式決鬥,生死由天,誰贏了,就收了誰的血脈,修成大業!”
“我也不怕告訴妳,我並未真正成就化仙,只不過是修成仙體的半仙,我的血脈對妳來說更是合適。只要妳贏了,收了我的血脈立馬成就化仙,何樂而不爲?”
郝麗冷冷一笑,像是看着一個無恥的人:“你是半仙,我是天靈境巔峰,你有仙體護體,難道你不覺得自身就有了絕對的必勝把握!”
“世間修業本就沒有任何公平,老夫可不相信妳沒有任何保命的手段,妳身邊那位高手難道沒有傳妳什麼手段?”
“好!若非有準備,我今日也不會赴宴。”郝麗話音剛剛一落,身子頓時像是崩了起來,隨時要爆發,道:“慕容先生出手吧,無論誰死,我保證我背後的人都不會出手。就算我輸了,也只是歷練失敗,丟了性命罷了!”
慕容灃見的眼睛猛地一縮,他隱隱聽出了郝麗的意思。郝麗若非有後備手段,是不會說出這麼決絕的話。
真是她來赴約,就是懷疑慕容灃見並非真正進入先天,現在發生的事情,或許她早就有所料到。
“這個女子當真厲害,城府之深不遜色於我。真不知道是什麼大門派中出來歷練的子弟,今日我可要小心,免得中招。”
慕容灃見在前天遇到兩次襲擊,都沒有這麼緊張,當時他還是面對了一個化仙。
可和眼前這個未入先天仙道的郝麗一比,郝麗更是要危險。
就在慕容灃見打出試探的招術之時,他那種危險的感覺更加強盛。
“九曲黃河,出!”
就和慕容灃見說的一樣,郝麗今日果然是有所準備而來的。慕容灃見是成就仙體的人,郝麗是天靈境巔峰,相差一步,勝算卻是非常小。
她不是蕭奈何那種修無上寶典,可以後天勘破先天暗竅、開了金丹的後天武者。
普通天靈境巔峰的武者都不可能真正勝過一個半仙,郝麗很清楚,所以她帶來了一樣寶貝。
“九曲黃河?”
慕容灃見正眼一見,只見郝麗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玉笛,嫋音吹出,空氣中瀰漫着一種詭異的境界。
此時的慕容灃見剛剛一收了道心,就彷彿身處於了黃河地獄,修羅羅剎之手向自己招來。
“這是什麼世界?”
慕容灃見修煉《天魔相功》,本身的道心已經是邪魔一道,居然還能夠在地獄幻境之中感覺恐怖。
“九曲之下,黃河之上!地獄修羅,唯我不敗!”
郝麗的笛音就像全部置身在慕容灃見身邊,各種無情、大道都不能勘破!
“四品仙器當真厲害,真不過我修煉的功法是《天魔相功》,不怕妳九曲黃河。妳的仙器和我的仙法都是魔道一脈,殊途同歸,哈哈哈!”
慕容灃見整個人是化成一道精光,直接就是破了幻陣。
卻在此時,整個世界是恢復成常態,而郝麗的倩影也已經是不見了。
慕容灃見只是聽到耳邊傳來的一道傳音:“慕容先生居然是修魔,看來今日我也是失算了。他日只怕沒有機會再交手了,相信我們不久都會進入仙道,陰陽體吸收血脈也無用了。”
“好厲害的女人,不過可能和她說的一樣,他日真的沒有再交手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