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此人身着藍色單羅紗夾袍,一頭烏黑茂密的長髮,不失一分陽剛之氣。但這個人俊臉俏美,整個人委委佗佗美也,一眼看去,卻像是一個天地大美人。
到底是男是女,在場幾乎沒有幾個人看得出來。只有蕭奈何才知道,眼前這個人並不是女人。
“漫漫天瀧,居然是他!”
蕭奈何眼神微微變了一下,身子立馬是退了一步。
這個漫漫天瀧在十個小世界的神道法則破開後,進入金仙大道,臨近神道,直接是破空而去,前往無雙大陸、追求無上神道。
當時的漫漫天瀧年紀比自己大不過兩三歲,可一身實力已經是達到了金仙境界。
如今再遇到,不到一年的時間,漫漫天瀧已經成就神空境,返璞歸真,成爲神空境後期巨擘。
“我這兩世之中遇到的天才不少,包括這一世的薛晴音、趙世榮,還有那個從未見面的傅江恆,他們都是當世難得一遇的天才。可漫漫天瀧更不負天才之名,短短一年間從金仙進入神空境後期。這種速度,連我都比不上。”
蕭奈何在心中暗暗是震了一把,不能不說他不震驚、不驚訝、
蕭奈何就算所有前一世的經驗,重生兩年從一無是處的後天靈境到了如今的神真境巔峰,四修大道,不說後無來者,但也肯定是前無古人。
可漫漫天瀧的速度之快甚至讓他隱隱感覺到了不可思議,即便是單修一種大道,兩年成就神空境,簡直是出乎意料。
“我倒也不用妄自菲薄,不說漫漫天瀧到底是有多高的天賦,或者是有多大的奇遇。我四修大道,如今能夠在重生兩年間修煉到這種境界,已經是到了一種極限。而且我現在的實力也絕對不在漫漫天瀧之下。”
蕭奈何閉上雙眼,忽然內心之中生出了一種堅定的念頭,渾身舒暢,神魂一貫通。蕭奈何知道,自己在這種奇妙的時刻,居然隱隱就自己的內心境界突破開來,使得自己的神魂意念更是強大。就算是恐怖魔王這樣的上古鉅子,在心靈方面也比不上此時的蕭奈何。
“小小的一個神空境就敢來搶奪本王的獵物,找死!”
恐怖魔王冷冷一笑,忽然是右手一張,向着漫漫天瀧那邊就是抓了過去,化成一隻巨大的魔掌,直接釋放出了滔天徹地的魔氣,碾壓而來。
吱吱吱吱————
那一陣魔氣碾壓下來,整個大地幾乎是龜裂開來,發出了古怪的作響,地動山搖、天崩地裂。
哐當!
又是一呼吸的時間,漫漫天瀧手袖中忽然是釋放出而來一道精白色的亮光,在恐怖魔王的滔天魔掌之前撞了一下,就好像通天之上的大河流直接傾瀉下來,發出了一種聚天局地的震動。
“化劫降魔掌!”
漫漫天瀧面無表情,臉上沒有絲毫的緊張和懼怕,而是輕而易舉的破掉虛空中這一股魔氣,雙掌一動,直接是朝着恐怖魔王的肉身打擊過去。
一個神空境,一個神主境,兩個實力相差不止百倍的人居然在同一時間碰撞起來,連蕭奈何都不得不佩服漫漫天瀧這個年輕人了。
“看來這個男人也有了自己的奇遇,他若非是在小世界裡面成長起來的,如果不是這麼多年神道法則的壓制,只怕他早就成爲神主境鉅子,粉碎虛空了吧?”
蕭奈何雙眼一動,只見到兩個人在一瞬間化成了一道流光,直接在虛空中碰撞開來,釋放出了火花。
“小輩,本王在打天下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能在本王手下搶東西的,你還是第一個。”
恐怖魔王的聲音也說不出憤怒還是興奮,只是他的聲音一迸發出來,就好像是火星撞地球,轟轟隆隆的雷音直接在虛空中爆開。
嘩嘩…………
一股股氣爆隨之是在面前爆開,神主境的鉅子風暴一瞬間是席捲開來,幾欲吞噬天地一般。
轟————巨大的撞擊聲,直接是撞在太皇陵墓上面,露出了太皇龍體上面三根骸骨。
那是太古真龍的頭骨、翼骨、驅骨,也是最爲珍貴的龍體。
幾個人看到的那一瞬間,眼睛全部紅了。
“就是這個時候。”
蕭奈何立馬是靈機一動,那一剎那他已經知道機會來了,這個機會只有一次,一旦錯過了,自己就再也無法找回來了。
“諸天大烘爐,出!給我收!”
蕭奈何雙眼之中立馬是爆發出了一陣精光,彷彿是無盡黑暗之中照耀整個大地的亮點,一個巨大的烘爐直接是在虛空之中顯現出來。
砰————整個大烘爐前前後後不過是半個呼吸的時間,撞在龍體上面,方圓百里立馬是搖動起來。
蕭奈何也是抓住那一瞬間,忽然就是出手,整個人化成流星,一手抓了過去!
“太皇精血到手!”
蕭奈何感受着手心那一股熱流,一股強大而古老的氣息立馬是從他的手心裡面鑽入進去,在他的神魂、穴竅裡面流淌一種極度舒服的氣息。
神魂的放鬆,連蕭奈何在那一瞬間差點都叫出聲來。
“什麼?”
無論是恐怖魔王還是漫漫天瀧,忽然見到蕭奈何動手,顯然是有些意想不到。特別是恐怖魔王,他這個上古的魔王,奪舍重生之後,居然在一天之中有兩個神空境層次的修者在他的手下搶奪寶物。
“你們兩個人都得死,本王一定要將你們煉成血魔傀儡,永永遠遠在本王手下驅使!”
恐怖魔王此時顯然是動了真怒,一把就是張開雙臂,在他的背後立馬是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大輪之像,朝着蕭奈何和漫漫天瀧直接碾壓過去。
“城主大人,趕緊收着,我們立馬離開。”
蕭奈何忽然是念頭一動,雙手一點,手心一顆血紅色的精光立馬是竄到背後向太旭的手中。
向太旭也料想不到,‘金九’在這個時候會搶奪龍陵寶物,而且還搶到了。同時將這寶物交給自己。
那一瞬間,向太旭的心中忽然是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